這一好奇持續到二人重新整裝出發,辨清道路後風夕有些感慨的笑了。黑狐狸一直都是最了解她的人。
直至傍晚時分,才到了目的地,看着被夕陽籠罩的淺碧山,風夕覺得那若隐若現于山中的行宮是那麼親切,她對風王族的行宮自然是熟悉的,但以前來過那麼多次也沒有今天這樣的喜悅。行宮裡有和她一起長大的王族隐衛,對她忠心入骨。有這世上唯一一個和她相同血脈的人,對她關愛有加。在這個地方舉辦婚禮,是最得她心的。
豐息見她目露懷念,并不打擾。擡目望着這如畫風景,半晌,才牽過風夕的手:“上山吧”。
風夕回首一笑:“好!”
攜手相牽的走過那茂密樹林,邁過那潺潺小溪,繞過那遍地花香,耳邊聽着那陣陣鳥語,鳥倦知返,那是回家的聲音。
行宮已經近在眼前,或許是豐息有過招呼,一路進去并沒有什麼人來打擾,風夕想到了什麼,不禁抿唇一笑。
“不好奇怎麼沒人迎接麼?”豐息挑眉。
風夕剛才正是在想這個,豐息能在這随意布置,而那些隐衛包括最喜惡作劇的折笛都聽話的沒出現,隻能說明豐息有此命令,而那些家夥如此聽話,則說明他們打心底承認了豐息也是他們主人。故而對豐息的提問并不在意,“我知道”。
行宮布置并不是當初和儀的十裡錦鋪十裡花道,依舊遵循風王族一貫低調雅緻的風格的行宮并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變化,隻是處處透着一股喜氣。唔......似乎是香味的作用,風夕認真辨了辨,有蘭花香和蓮花香,可是味道又和平時的不一樣。
“黑狐狸,我知道你從不缺極品蘭花,這蘭花香味我不奇怪,但這蓮是怎麼回事?”
“我竟不知在你眼裡我是缺極品蓮花的?”
“少來,快說!”
豐息随手拂開就要揪上他前領的“玉手”,左腳也向前邁了一步避開下盤的攻擊,閑庭信步似的領先了幾步,才道:“就是蒼碧蘭和芙蕖試種而成的蒼碧青蓮,味淡而清,色淡而青。”
蘭花香味不用問都知道是蘭因璧月的。可是......“我記得蘭因璧月你隻種了一株啊?”
“一株盡夠了。”
的确,這香味已經證明了其言不假。
“龍鳳翺翔,蘭蓮并繞麼?”風夕狡黠地盯着豐息。
豐息已懶得回答,“來人,請夫人進房換裝。”
二人的婚禮除了風王族的隐衛和被敲暈送上山的甯氏兄弟外,真正接到了請貼的人隻有久微一人。在行宮最大的宮殿裡,這些人都在等待着新娘的到來,久微欣慰的笑着,他的夕兒,終是幸福的。
即使知道風夕容顔清俊,風姿絕世,但當風夕一身鳳冠霞帔緩步走來時,仍然晃了豐息的眼,高戴鳳冠,挽飛天髻,冠上流蘇垂下,清俊的臉上略施薄粉、淡掃娥眉。貼合腰身的嫁衣襯得她高挑修長,長長的裙裾又顯得頗為飄逸。風夕不喜歡塗脂抹粉,但成親上妝是慣例,想必為給她上妝,喜娘費了不少工夫。這女人總能給他驚喜,灑脫不羁的、雍容端莊的、英姿飒爽的、妩媚動人的......
豐息擡步,行近,伸手,牽住佳人纖纖玉手,繞腕,十指相扣。
風夕在豐息的注視下臉有點熱,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透着溫潤,依舊挂着淺笑,但卻笑達眼底,眸子裡的倒影無比清晰,是她!這黑狐狸......一貫隻着墨裳的狐狸穿着這大紅喜服,長身玉立,少了分深沉,多了分溫暖,要不......以後改叫紅狐狸?
一邊亂想,一邊握住狐狸伸過來的手,十指相扣。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第3章芙蓉帳暖憶春風
新人行禮完畢,可算禮成。
折笛本想趁此良機好好捉弄一下風夕,也算是報複一下多年來被丢在淺碧山不聞不問,遂舉着酒杯向目标走去,而其他人也是一起圍了上去,不過其他人的目的不同,主上成婚,做屬下的自然高興,上前恭賀并送上賀禮那是規矩。
可惜無論是折笛還是其他目的單純的人,皆未如願,因為大殿中憑空出現了兩位老者,一黑一白極為醒目。
殿中之人自是當世高手,即使因為高興少了點戒備之心,但兩個老者能避開山下的耳目離他們如此之近,說明二人功力已是少有敵手。其他人都楞着的時候,豐息已緩步上前,“師父和地老前輩親臨,徒兒不曾遠迎,望師父恕罪。”恭敬地施下一禮。
“哼,臭小子,你害我輸了那酸儒,我今兒本是來教訓你的。”
黑衣老者即是天老了,和白衣老者一樣,即使面容蒼老但是目蘊精華,負手立于殿中,确是不負這天地雙仙的稱号。此時天老雖是不掩火氣地沖他優雅如畫的徒弟說話,但目光卻在傳說中徒媳身上繞,能讓他悉心教導的眼高于頂的徒弟舍了那半壁江山,這女子該是何種脫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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