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來,她們離開了索恩娜海城,住在農區的一處莊園裡。每天就是相伴攜手看看花開花落雲卷雲舒。
從那一次約定開始,她們早已将彼此視作知音和信仰,視為心中唯一的神明。毫無疑問,她們之間的感情早已經超越了尋常的愛情。
但彼此之間的關系由靈魂轉接到身體,卻隻是發生在一個月之前。
那是盛夏的傍晚,挂在海天相接處的夕陽将整個莊園染成絢麗的橘紅色調,她們攜手從花田裡散步回來,又在涼亭裡聊着天。
在遙遠的東方,深藍色天鵝絨一般的天幕上出現閃亮如碎鑽一般的點點繁星,她們的話題不知道什麼時候轉移到一本罕見的中國古代同性□□裡,兩個人都被那直白而露骨的描寫逗得哈哈大笑。
是郎臣先握住了狐旬的手。她眨了眨眼,瞳孔裡閃着明亮而溫柔的神采,夕陽為她的雙頰打上一層朦胧的名為“羞澀”的情緒。她注視着狐旬,自然而然地轉移了話題:
“今晚留下來,可以嗎?我覺得現在适合說這個。”
狐旬愣了一秒,一股熱流從她的心底沿着四肢百骸蔓延開,瞬間将她的臉燒得通紅,也點燃了她對她另一種純粹的欲望。
她沒有說話,站起身撩起耳邊的紅發,捧起郎臣的臉,吻她,吻她。
一切都發生得很自然,因為她們對彼此早有這樣的遐想。
這稱不上放蕩或下流,隻不過是她們了解彼此、了解自己的方式——
“她是我心上的一扇窗,打開窗就能看見另一個我自個兒。”
作者有話要說:
“心窗”之比喻靈感來自伍倩老師《匣心記》
第51章
Chapter51
莊園的平靜一直持續了五年,這段時間她們一直隐居避世,鮮少和外界有更多的往來——
在這樣一個動蕩不安的世界裡,這樣的和平的時光何其難能可貴,讓人足以用一生來懷念珍藏。
隻恨時光太匆匆,在某一個陰沉的天氣裡,這莊園裡迎來了它那位有且僅有的、鮮少造訪的客人。
莊園裡,一片花田裡正彎腰勞作的仆婦聽見了大門處傳來的狗吠,連忙直起腰在花邊圍裙上擦了擦手,匆匆趕去開門。
随着漆黑的合金大門上鎖鍊與鎖發出的嘩啦啦的聲響,莊園的平靜就此被擾亂,并且再也回不到以前。
來人一頭金色微卷的長發,聖潔的白色長袍直垂落到腳面。
她用金色的瞳孔淡淡地看向迎面走來的莊園的兩位女主人,淡淡地略過了寒暄部分:
“郎臣,狐旬,我有事情同你們講。”
自從巫姆一族在聖女的帶領之下占領了大陸東部、西北部之後,整個大陸隻剩下中部大荒野、北部的亞特蘭礦區不歸屬聖女轄區。
中部大荒野沒有什麼資源,一直都是荒蕪的無人區。
但亞特蘭礦區一直被前紅月帝國的餘黨們占據着,并且是淩日聖教的教廷中心。
亞特蘭大區宗教色彩濃厚,土著居民對于淩日聖教的崇拜到了一種狂熱的程度。
在聖教的洗腦之下,他們對于力量、外形都強于普通人類的異人——巫姆和人魚相當痛恨。
因此這五年來,亞特蘭礦區全民皆兵,竟然同仇敵忾地抵抗巫姆一族的入侵,而巫姆生性柔和,不喜過多的殺戮,因此一直和亞特蘭礦區僵持着。
薩月決定曲線救國,在這五年中不斷派部下潛入亞特蘭礦區,打探教廷高層的弱點秘辛,企圖找到别的突破口。
沒想到真的讓她找到了個大的。
二十名擁有不同通感力量的巫姆混入了教廷,探聽到亞特蘭礦區的區長趙曦和她的秘書兼副區長李聞清之間的關系非同尋常。根據巫姆的探聽和分析——
在李聞清的記憶裡,她是前紅月帝國滅門的貴族李家僅剩的一個女兒。而從她十歲起,就被趙曦接到身邊撫養長大。
但在趙曦的記憶裡,卻是趙曦親手制造了貴族李家滅門的慘案,然後留下了那個可愛的小女孩。
她躲在暗處窺伺着李聞清,看着後者一天天成長,後又出于觊觎,将之接到身邊撫養。
但更重要的是,趙曦的記憶很長,一直從現在這個時間點追溯到兩個多世紀之前——恰好是紅月帝國建立之初。而且根據她記憶裡與她自己有關的信息,她的外形從兩百多年至今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與之相對應的是她的思維方式、情感、甚至人類的基礎常識,一直處在不斷的更新叠代之中,從一種大陸人類無法理解的方式替換為和人類一模一樣。
狐旬情不自禁地望了郎臣一眼。她的記憶早已經恢複了,她知道自己和郎臣也同樣是四個多世紀之前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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