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臣站在窗邊,看窗外的落日一點點隐沒在落日黃昏中,這是時間在流逝的表象,也是幸福正穩穩朝她靠近的路途。
這兩個多月來,她從一開始隻能通過視頻通話見到漫漫,到可以在特定的時間點去看望她——當然,隻有寥寥幾次機會而已。
上一次和漫漫見面,恰好是二十天之前。小丫頭記憶力不太好,每次見面都把姐姐給忘記了。不過沒關系,以後時間多的是,她再也不會丢開妹妹了。
郎臣想到這裡,面上泛起淺淺的笑意。
“喂,郎臣小姐,在嗎?趕緊開門!”
郎臣恍然被暴力的敲門聲驚醒。她快步走到門邊,一把拉開門。
果然沒猜錯,大力拍門的正是蘭息那家夥。
“真是磨蹭,開個門要這麼久?”她一邊抱怨,一邊将一張紅色的金屬卡塞給郎臣,“喂,生物基地的通行證,我可是送到了啊。”
郎臣不溫不火地道謝,掃了蘭息一眼,忍不住問道:“蘭息小姐,您怎麼看起來這麼憔悴?”
蘭息臉色有些蒼白,眼下一團烏青,看起來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連平時相當愛惜的一頭銀發也蔫蔫地紮在腦後。
她有些煩躁地撫了一把頭發:“最近生物基地那邊的事比較多……”
她眼神裡帶着某些隐晦的東西看了一眼郎臣,忽然轉移了話題:“你猜我昨天去帝國大廈,看見誰了?”
帝國大廈?
郎臣的心裡蓦地跳出來一個名字,這是她第一次為自己的直覺感到可恥。
但很快她又反應過來——狐旬本來就是帝國大廈的人,蘭息混入大廈見到她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有什麼不可說的?
郎臣收起了臉上的淺笑:“狐旬。”
“就是她,我還和她交談了兩句,她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蘭息觀察着笑意驟然收斂的郎臣,揶揄道:“你一下子就猜到了,怕不是一直在心裡念叨着她呢?不過她真的好大膽子,敢一個人闖入工會總部殺你。如果她來殺我,我也會記得她一輩子的。”
郎臣覺得蘭息這話說得很沒意思,于是她打住了對方的話頭:“你這次去帝國大廈幹什麼去了?”
這種行動自然是機密,連一起行動的搭檔都是不允許洩露出來的。
但一來行動已經結束了,二來郎臣的問題讓蘭息想起來一件她相當感興趣的事,這讓她談興大發。
“這個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我還看見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還是和那位狐旬小姐有關。”
郎臣不想在有關狐旬的話題上多做停留——
她認為她已經和狐旬兩清了,她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關系,即便是從别人口中聽聞對方的消息也不可以。
但在她開口制止之前,蘭息已經打開了話頭。
“我混入帝國大廈之後,拿到了想要的東西。
但我無意間聽見了兩個博士在談論着一個話題,無意間聽見了一些我感興趣的新名詞。”
說到她感興趣的領域,蘭息語速飛快,一連串奇異的詞彙從她的口中不斷跑出來。
郎臣從未接觸過那些東西,連忙截住蘭息:“你說的什麼‘腦機’、‘人機’是什麼意思?”
蘭息眨眨眼,眼中狂熱的光芒稍微收斂:“郎臣小姐,你可真是問到關鍵了。我因為好奇,跟着那兩個博士一路走,來到了一個大實驗室。”
她一邊比劃着,一邊興奮地描述:“那兩個博士早就被我們放倒了,我走進去,看見空蕩蕩的大廳中央,隻看見一顆腦子,被養在裝着微黃色組織液的透明大玻璃盒子裡,盒子周圍周圍接着各種各樣的機器——
你能相信嗎,其中一台示波器屏幕上居然還在不斷地輸出奇怪的波形,旁邊就有一隻語言譯碼器,我按照直覺操作了一番,譯碼器屏幕上立刻出現了斷斷續續的對話。”
“說實話,那譯碼技術真的不太成熟,反正翻譯出來的對話我是看不太明白。我又翻看了其他幾台機器,你猜我找到了什麼?”
光是一個單獨存放的腦組織,聽起來就已經讓人心理不适了——可是這怎麼能和狐旬有關系?
一些名為不安的氣泡在郎臣的心底緩緩升起,又炸開。
蘭息并未察覺到這一點,她沉浸在這荒誕的科技中無法自拔:“我居然看見了狐旬小姐的照片——就在旁邊的一台電腦裡的文件資料中,有狐旬的相關信息。
當時我也吓了一跳,看完才發現那顆腦子是她的一個朋友的,用所謂的腦機交互技術,就能像還活着一樣和她對話——
嘿嘿,說到底,那個譯碼器真夠爛的,我根本看不懂她們在說什麼。”
郎臣胃裡忽然泛起一陣作嘔的沖動,但她不動聲色地克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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