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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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郁當即道：&ldo;怎麼可能!&rdo;他急急道：&ldo;哥，我還有事，你自己去林家吧!&rdo;說罷，趙郁拱了拱手，竟然真的溜了。趙翎：&ldo;&rdo;秦二嫂早上起來，在院子裡轉了轉，覺得下了一夜雨，似乎比先前更冷了，又濕又冷，便上樓去看蘭芝，見蘭芝剛梳罷妝，正在換衣，忙道：&ldo;蘭芝，外面冷，再穿件衣服吧!&rdo;她從蘭芝的衣櫃裡，尋了件石青繡花寬袖褙子：&ldo;把這件褙子穿外面吧，到底擋風。&rdo;蘭芝乖巧地穿上了這件石青繡花褙子，随着秦二嫂下了樓。用罷早飯，秦二嫂帶蘭芝去了西暗間，給她講了好一陣子給産婦熏藥香的訣竅，又讓蘭芝試着去做。儲秀在外面掃院子，嗅到了西暗間窗子裡飄出的艾香，好奇地問翡翠：&ldo;翡翠姐姐，娘子和姑娘怎麼屋子裡熏艾香?&rdo;她吸了吸鼻子，道：&ldo;除了艾香，還有黃蒿‐‐&rdo;翡翠聞言，吃了一驚‐‐儲秀居然能聞出來，她怎麼懂這些?儲秀見翡翠看她，忙解釋道：&ldo;翡翠姐姐，我家先前是藥農，後來我爹死了，藥田被我二叔家給占了&rdo;翡翠點了點頭，記在了心裡。眼看着快到中午了，秦二嫂和蘭芝這才從西暗間出來，一起洗了手，換了見人的衣服，又對鏡理了妝，預備出門。蘭芝服侍母親穿上嶄新的翠藍褙子，口中吩咐翡翠：&ldo;你去看看爹爹雇的馬車來沒有。&rdo;她爹還在州衙輪值，讓小衙役去雇了馬車接送她娘倆。翡翠很快就回來了：&ldo;娘子，姑娘，馬車倒是來了，正在大門口等着，隻是咱家西隔壁新搬來的那戶陸姓人家，她家的老太太吩咐小丫鬟送禮盒過來，說過一會兒就來看娘子和姑娘!&rdo;秦二嫂沒想到這新鄰居還挺講禮節，頓時有些躊躇。蘭芝正不想去參加林千戶家的茶會，便笑盈盈道：&ldo;娘，你隻管去林家吧，我守在家裡等着西鄰陸家的人過來!&rdo;這時候已經快到午時了，秦二嫂不能再耽擱了，隻得帶了儲秀上了馬車出門去了。蘭芝立在大門口目送母親離開，正要和翡翠回去，卻聽到西鄰大門内傳來說話聲，聽着似乎是有了年紀的女子的聲音，便停住了腳步。一個小丫鬟扶着一個富态白胖的媽媽從西鄰大門走了出來，後面還跟着一個丫鬟，手裡提着食盒。這位又白又胖又圓潤的媽媽見了蘭芝，眼睛亮了亮，頓時笑了：&ldo;這位姑娘，便是我那貴鄰秦家的大姑娘麼?&rdo;秦蘭芝見這位媽媽甚是和藹，便答了聲&ldo;是&rdo;，笑着褔了福。陸媽媽笑吟吟道：&ldo;我家姓陸，新搬到這梧桐巷，初來乍到，想着遠親不如近鄰，正要去你家拜望拜望!&rdo;秦蘭芝見這媽媽衣裙都洗得發白，發髻上簪的是銀簪子，知道日子不寬裕，心裡頗為憐老惜貧，就熱情了許多，笑盈盈引着陸媽媽進了自家，請她在一樓明間坐下。陸媽媽一進堂屋，就聞到了藥香，細細分辨的話，有艾香，有三七磨成粉的氣味，還有黃蒿的香氣，另有白芷的味道，知道這秦家是同行，與蘭芝攀談時就試探了幾句，發現蘭芝頗通藥理，診病看脈卻有些不足，便笑着道：&ldo;秦大姐兒，不瞞你說，我年輕時在宮裡服役，一直做醫女，隻是如今老了，無依無靠，這才出宮養老，以後咱們鄰居，倒是可以常來常往，切磋切磋!&rdo;蘭芝聞言大喜，大眼睛亮晶晶：&ldo;真的麼?&rdo;那陸媽媽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ldo;自然是真的!姑娘如果不信，我這就給姑娘看看脈息!&rdo;蘭芝正要推辭，那陸媽媽已經走了過來，親熱地握住了蘭芝的手腕，把三根指頭按在了蘭芝的脈上，細細辨别了一番，忽然擡眼看向蘭芝的臉，打量了又打量，這才笑了起來，道：&ldo;姑娘身子康健，脈象極穩，隻需好好保養，休要跑跳才是!&rdo;翡翠在一邊笑了起來：&ldo;陸媽媽，我們姑娘今年十六歲了，不是六歲，如何會跑跳?!&rdo;她自己想象了一下蘭芝又跑又跳的場景，不禁笑了起來。蘭芝伸手輕輕打了翡翠一下，笑着嗔道：&ldo;多嘴!&rdo;翡翠和她親近得很，哪裡會怕她?依舊是笑個不停。陸媽媽打量着蘭芝，見她生得極明媚美貌，是個甜姐兒模樣，雖然一看就知已是婦人，卻分明年紀不大，便斟酌着道：&ldo;姑娘家，雖然該以貞靜為主，不過适當的活動還是很有必要的!&rdo;送走陸媽媽後，翡翠笑着對蘭芝說道：&ldo;姑娘，這位陸媽媽到底是真醫女還是假醫女啊，說話神神叨叨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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