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春去秋來。
燕王義子裴子烨一朝踏入仙門,數十年過宮門而不入,修仙修到人失蹤。而今短短半年間就跑了四十多趟大燕皇宮,到後來宮人們見到他都掩唇發笑,心照不宣——
小主子又想去見未婚夫啦?
說來也怪。
他想去見連星茗,偏偏不直接去見,還非要繞個彎子從燕王妃這裡取走九節風,末了還昂着下巴硬邦邦扔下一句:“下次别再差使我去送藥,麻煩。”
這日,燕王妃已經做好了準備,卻遲遲沒有等到這句話。
裴子烨坐在對面,盯着藥瓶發呆。
燕王妃疑惑:“我兒為何心亂如麻?”
裴子烨眉頭緊皺:“王妃宮中有内奸,将我曾經說過的話傳了出去。”
“哦?”
“就是我說待時局穩定後便要殺妻證道這句話!”
燕王妃愣了瞬,噗嗤一笑。
裴子烨苦大仇深擡頭:“這話說不定都傳到連星茗的耳朵裡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燕王妃笑着搖頭:“我還當你受了什麼莫大的冤屈——這話難道不是你自己說出口的?”
“我那是氣話,怎能當真。”裴子烨眉頭皺更深,“可他要是真信了怎麼辦?”
燕王妃:“他不會信的。你可知你往返于冼劍宗與蓬萊仙島的那條路都被人取了名字?就叫做九節風!”說罷笑出聲:“世人皆知你的心意,搖光那般玲珑之人,怎可能不知。”
“我有個屁心意,那是他們瞎說!”
裴子烨臉色驟然一紅,大聲反駁完,又心事重重低頭:“連星茗在佛狸國受盡寵愛,到了蓬萊仙島後又深得師長關懷,他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此事重點不在于他信不信,而是他知道我說了這種話,會不會……”
“哦~”王妃懂了:“你怕他生氣!”
裴子烨氣惱道:“我怕他生氣幹什麼?我又不在意他。況且你不知道,他這個人脾氣可好了,我說什麼他都不生氣,天生笑臉迎人。”
王妃又懂了,“那你就是怕他傷心!”
“我……我……随你亂說!”裴子烨嘴唇動了動,一副想反駁又無從反駁起的模樣。最後自己一個人抱着劍鞘背過身,面無表情生悶氣。
燕王妃見他是真焦躁,便提議說:“想許多有何用?你不如當面向他好好解釋。”
裴子烨悶悶不樂:“我打聽過了,他成日練琴不顧自己的身體,被師門罰禁練十日。他又沒受傷,我怎麼去見他?”
王妃好笑:“你想見他難道非要找個由頭?想見便去見,從前怎麼不見你這樣畏首畏尾。”
畏首畏尾這詞,裴子烨絕不會認下。
他壯志躊躇便出發了。
一路上都在給自己暗暗鼓勁——管他娘的,生氣就生氣!傷心就傷心!
大不了他讓連星茗打一頓出出氣。
想法如此彪悍,可臨到蓬萊仙島裴子烨甚至都不敢踏進一步,愣是在附近晃悠了接近兩個時辰,焦頭爛額就差撓破頭皮。
待會連星茗該不會真要氣到對他出手吧?那他要是格擋時不小心傷到對方怎麼辦?小小琴修,細皮嫩肉,那還不一劍就捅了個對穿。
若是不生氣……傷心,傷心也不行啊。一個男孩子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裴子烨覺得很煩,若這個男孩子是連星茗,裴子烨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想象一下心裡就更煩悶堵塞了。
眼看着天都快要黑了,裴子烨還垂頭喪氣蹲在小道上,瞪眼拔草。身後傳來一聲詫異的嘲笑:“幹嘛呢?冼劍宗弟子兼職除草?”
裴子烨一驚,恍惚回頭。
月光傾洩而下,碧波秋霜蕩入了那雙桃花眼之中,紅衣少年抱劍而立,淺笑吟吟。
好看到讓人胸腔發麻。
他抱着把劍——
劍修對劍格外敏感,那把劍由玄鐵而鑄,劍身雪白猶如千年不化的積雪,隔着很遠都能感受到沖天的凜冽劍意,可見其主人性情高寒。是把好劍!裴子烨先發制人:“你哪來的劍?”
“我師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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