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對,他們不是愛美,隻是權衡,權衡而已。
當然,姐姐妹妹們的教唆總顯得那麼複雜。
天真的男孩子們看一眼自家姐妹頭上繁複得眼花缭亂的雲鬓,還有她們臉上前一天分明差不多、卻硬要嗔怪着說今天的不夠顯氣色的胭脂……
沒了丫鬟伺候連紅配綠衣服都敢上身的男孩子們傷感地“權衡”一下:
e我選擇糊臉。
後來的事,想來你也能猜到了。
住進集體宿舍的大男孩們又不是人人都有黑科技,甚至大多還是個天真又耿直的手殘黨。
南方35度的豔陽天裡,臉上那層珍珠粉要達到3小時持妝都困難,更不要說什麼輕薄透氣、隐形毛孔、妝面無痕、越油越閃亮了。
——何況部分naiveboy還沒輕沒重地糊了一大坨。
脫妝!卡粉!氣悶!汗水淌出色差!
都怪那個嬌氣得先一步搶了涼亭的家夥!
……
“要我說,薛兄與他,真是一個天一個地。以薛兄的品貌文采,什麼殊遇受不得了?偏生他性格乖僻,處處都和别人不同。”這時一個娃娃臉少年皺眉,說着就湊到他身邊一個臉色格外白裡透紅的少年身邊。
先前在吟詩作對的“消遣”中,表現得很是搶眼的青年薛鶴正用帕子,一點點小心摁壓,拭去自己額際沁出的汗珠。
他動作一頓,跟着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自己被拽住的手臂。即使隔了兩層布料,可對方的熱源似乎依舊在源源不斷地傳來。
特别似乎随着對方的靠近,他此前一直努力與其他人保持的距離,都被瞬間襲來的熱氣給攪合了。
薛鶴嘴唇顫了顫,又掃了一眼手帕上的白痕,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似的将帕子收入囊中,不動聲色地吐出一口濁氣,将眼中翻滾的情緒強行壓下去。
“這又是話從何來呢?林兄也未曾違反過學府規矩,走的是正正經經的申報流程,不過是與我們大多不同罷了……哎呀,我瞅着,你這話裡怎麼透着一股酸呢?嘴上碎嘴,難道心裡其實豔羨得緊?”
“哎呀!你渾說什麼呢!”娃娃臉少年氣咻咻地撒開手。
薛鶴松了口氣。
其實答案他們都心知肚明,說不豔羨,是不可能的。
薛鶴忍不住瞥了一眼那個依舊神閑氣定的少年,甚至心中都不由泛起一絲狐疑:他們議論了這麼久,便是個泥人也該有反應了。若不是距離太近,他都要懷疑對方是真的沒聽見了!
可在懷疑過後,薛鶴又不由有些敬佩。
畢竟是少年呀,誰不欽羨那些敢于無視流言蜚語、大膽挑戰規則的同齡人?
這些個個眼高于頂的同窗會對他大肆批駁,有多少是真的厭惡?
又有多少不是因嫉妒變得惡行惡相?
趁着這機會,他的視線默不作聲地掃過同窗,少年人大多陽火旺盛,被這盛夏的太陽一澆……
就算是寒窗苦讀,也是食人間煙火的哺乳類生物,冰肌玉骨香無汗什麼的……不存在的!
而這些陽火旺盛的少年們圍在一起,額頭流下來的汗水混合着白色脂粉,有些甚至染成了領口的白色痕迹。
這殺傷力,絕不是11=2的問題。
光是看着就覺得熱了,更何況還身處其間?即使忍了再忍,薛鶴的眼中也不由流露出一絲不耐的反感。隻是這一絲轉瞬即逝,很快就又收斂了。
即使有旁人看到了,也隻會以為這一瞬間的“真情流露”是對着端坐在亭中拉了仇恨值滿滿的那位。
薛鶴也是無奈。他家無論男女身體都算不得很好,這一到了夏天便格外得濕熱難受。
隻是他身為一個外鄉之人,在揚州府學能夠短短時間内獲得不少擁趸,自然有他過人的地方。
比如長袖善舞的組織能力,比如明明差不多的年紀,卻天生有一股大哥哥似的可靠魅力,比如文采風流,再比如較之同齡人要冷靜現實許多的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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