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那位孟蘇見過的男人大咧咧就跨進門了:&ldo;喲,還列隊歡迎呢?同志們好,可以解散了!&rdo;再一次感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席兖身上的圍裙引起了&ldo;首長&rdo;的注意:&ldo;幾天沒見,下基層了?到炊事班了?&rdo;孟蘇尋思這人是不是部隊裡的,怎麼句句行話。&ldo;常駐,調後勤了。&rdo;席兖說道,這才想起來為兩人介紹:&ldo;老姚、我老婆。&rdo;&ldo;久聞芳名。&rdo;姚首長說道。這話聽着真别扭。&ldo;請進吧。&rdo;孟蘇說道。他和席兖去說相聲保管火,一來皮相好二來嘴皮子好。老姚其實不老,和席兖一般年紀,說話也是一般上下。老姚帶來了一瓶酒,據說是八十年珍藏,視察了一遍廚房說,就這大鍋飯似的夥食還真浪費了他的酒,不如到樓下買點豬頭肉下酒,孟蘇聽着直想笑,席某人一直自吹的烹饪功夫基本被貶得一文不值了。席某人也神奇,不知道哪個抽屜裡變出兩袋吊爐花生。酒瓶開啟濃濃的酒香飄溢,孟蘇看一眼,八十年果然不是吹的,老姚眼睛尖問她喝點不,孟蘇沒說話席兖就否決了,說他家老婆習慣好,滴酒不沾。倆男人并沒有墨墨叨叨搞超長戰線,不過那酒下去的也真快,老姚看着沒怎麼樣,席兖臉紅撲撲的有了醉意了,本來她在這兒也沒什麼插得上話的便說順便到樓下超市買些酸奶給他們解酒。出了門才放松了些,買了解酒藥回來見小然的車在樓下,來之前怎麼沒說一聲,疑惑着上了樓。小然開的門,臉上有笑,看着卻不很自在,沒等孟蘇問她怎麼來了她便說道:&ldo;不知道你有客人,本來不想上來的,席先生太客氣了。&rdo;&ldo;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陪你去樓下服務中心吧。&rdo;孟蘇說道。小然來的時候基本都是沒吃飯的。結果小然卻是吃過了,來是給她送些稀奇的水果,一邊說着自己還有事便匆忙走了。孟蘇覺得小然有點不對勁,神情不太對,即使上次是失戀也沒有這樣慌亂的模樣。兩個男人已喝完了酒,孟蘇讓他們在客廳聊着自己在廚房收拾,一邊又想着小然的事,回頭得給她打個電話。下午老姚走了,席兖也不送,隻開了門說&ldo;得了,有事打電話吧&rdo;,連樓下都不送,回身便抱住她,嘴裡滿是酒氣:&ldo;老婆你辛苦了。&rdo;&ldo;去喝酸奶,我給小然打電話。&rdo;孟蘇說道。&ldo;别打了,老婆,我頭疼,你給我揉揉。&rdo;席兖膩着。&ldo;要麼喝酸奶,要麼你疼着。&rdo;孟蘇拍他的手,男人要是起膩也夠黏的。&ldo;一起打,你邊打邊哄我睡覺。&rdo;席兖還是耍賴,孟蘇很想一腳踹飛他。席兖枕着她的腿閉目養神狀,孟蘇打電話過去響了半天轉到了語音信箱,也許小然在開車手機不方便拿,孟蘇讓她有時間回個電話。&ldo;老姚說你對人不熱情。&rdo;席兖說。&ldo;又不是飯店賓館洗頭房,熱情什麼。&rdo;孟蘇說道。&ldo;說話咋這麼噎人?咋了?不高興了?&rdo;席兖睜了眼睛,擡手捏捏她下巴:&ldo;不過,老姚特服你一點,開車沒多久的人敢開出飛車的速度。老姚還說,不能跟你打架,否則吃虧的鐵定是我。&rdo;&ldo;誰跟你打架?&rdo;孟蘇冷笑下。&ldo;不打架?不打架咋生孩子?&rdo;席某人聲音開始不正經,被孟蘇一巴掌拍在肩膀上,疼得唉喲個不停。席兖睡了,孟蘇看窗外。多好的日頭,現在的時候剛剛好,不冷不熱。可惜上城的秋天城市裡沒有落葉。想起落葉自然會想起樹石和新新,好久沒和新新聯系了,她有點怕,怕某一天所有的聯系都斷了,怕她和新新成為陌路人。如果斷了,她還有什麼?擡頭看看牆上挂着的《憶昔》,也許隻剩下回憶,這幅畫就是友誼存在過的證據。陽光暖暖的照的人昏昏欲睡。孟蘇知道自己又做那個夢了,在夢裡她也不禁哀歎,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她不想繼續夢下去她要醒過來,她要回到她自己的世界,使勁掙紮卻發現仍舊是無能為力,每一次她都像旁觀者,隻是最後卻跟着一起疼。&ldo;老婆,醒醒!&rdo;終于在匕首落下的最後一瞬有人解救了她。睜開眼睛孟蘇輕拍胸口,這是她周六就這麼過去了,小然也沒打電話來。周日,兩人去了花店收拾又訂了新的花兒,然後孟蘇才想起來和席兖算賬。席兖做可憐狀&ldo;明天就是一家人了就别算了。&rdo;&ldo;誰跟你一家人,快點把剩下的錢還我。哦,還有,遊湖的錢算你賬上。&rdo;孟蘇說道。&ldo;那生病呢?給報銷不?&rdo;席兖問。&ldo;這麼算你還得給我護理費。&rdo;孟蘇瞪他。&ldo;你看你這人小氣的,連那幾塊錢還算,你要是非要算,要錢沒有,隻有強壯的身體,你想要就拿去。&rdo;席兖說道。卡在他手裡拿着晃來晃去:&ldo;這張卡就留着吧,以後當咱倆旅遊基金,你看明天領了證然後辦酒席,然後就得去蜜月了。&rdo;席兖正暢想着蜜月呢電話響了,他看了号碼遲疑了一會兒才接了起來,放下電話滿臉的凝重:&ldo;老婆,我們明天不能去登記了,我馬上得去趟吉隆坡,我外公過世了。&rdo;走到門口又折回來使勁抱了抱她:&ldo;别跑啊,千萬别跑。等我回來。&rdo;&ldo;什麼時候了還說沒用的,一路順風。&rdo;孟蘇推推他,忽然有點舍不得,心裡隐隐有不好的預感。席兖走了,回去拿護照去機場。走了也不甚消停,過了幾個小時電話打來居然是在直升機上。果然是有錢人。席兖一遍又一遍告訴她不許跑,他很快就回來。不知為何,越聽他這樣講孟蘇心裡的不安便越強烈。挂了電話緊緊攥着,不由得向天祈禱千萬别出什麼意外才好。五點多小然來了,說昨天手機沒電她今天才知道她的留言,看看花店裡就她一個便問席兖去哪兒了,孟蘇說了,小然聽着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孟蘇發現小然有點心不在焉。好像自從她失戀以來便是這樣。&ldo;蘇蘇,我們去喝酒吧。&rdo;小然說道。&ldo;回家喝好了。&rdo;孟蘇說,以前同事們聚會常去酒吧,她不太喜歡那震天響的音樂,每每震得她頭暈。&ldo;出去喝吧,在家喝沒氣氛。我知道一家很安靜的酒吧哦,走吧,不會灌醉你的,知道你不喝酒。&rdo;小然說道。既然大家都認為她不喝酒她便不會喝好了,反正酒這東西喝多了傷身。酒吧果然很安靜,兩人坐在吧台邊邊看調酒師調酒邊慢慢啜飲。小然大概是這兒的常客和調酒師也熟:&ldo;給我姐姐調點清淡的,她不喝酒。&rdo;一杯像橙汁樣的雞尾酒盛在一個别緻的漏鬥形高腳杯放到她面前,調酒師淡淡說道&ldo;激情,度數很低,豪飲也沒問題。&rdo;雞尾酒都是有後勁兒的,還是少喝為妙。可是明明她隻喝了兩杯怎麼會覺得頭暈腦脹?拄着額頭強撐着,小然去洗手間半天了還沒回來。小然的位子上有個男人坐下了,孟蘇想看清楚是誰無奈眼前總像是蒙着一層紗模模糊糊的。那男人來扶她的胳膊,孟蘇心裡一驚,不會碰到流氓了?用盡了力氣甩開了他的手:&ldo;滾開。&rdo;卻聽得男人一笑&ldo;蘇蘇,怎麼了?&rdo;心裡驚得更甚,這到底是誰?小然哪裡去了?&ldo;喂,放開她!&rdo;聽到小然的聲音孟蘇終于放了些心。眼前卻是越來越模糊……在口渴中醒來卻是在自己床上,頭昏沉沉的。窗邊站着一個人正呆呆地看窗外,是小然。孟蘇閉上眼睛将事情重又想了一遍,她不是不勝酒力的,這兩杯基本沒度數的雞尾酒不可能讓她醉,還醉得那麼離譜。小然又在關鍵的時刻去了洗手間,如果她還覺得隻是單純的醉酒她便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她一個默默無聞還是腿腳不靈便的人除了上次那種遷怒型報仇的應該不會有人想要害她,還是用這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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