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什麼好奇怪,畢竟現在萩原自己也是一隻玩偶,有着棉質的身體,還有和生前發型如出一轍的發片,身高大約在10厘米出頭。
他有點好奇自己是怎麼做到站起來并且行動自如的,畢竟他捏了自己的棉花身體半天也沒有找到任何能夠支撐的結構。但既然存在“人死了之後變成玩偶”這件事情,那麼似乎也沒必要去考慮棉花娃娃生理學。
萩原研二,現年不到23歲,死于一場爆炸。
然後變成了一隻玩偶。
他跟着一批同樣面帶迷茫的棉花娃娃“出生”在類似于遊戲公會一樣裝潢的大廳裡,聽一個機械音巴拉巴拉介紹這裡是“天堂玩偶鋪”,會定期随機抽取死者的亡魂制造棉花娃娃,讓棉花娃娃們積極參與娛樂遊戲,勝出或者表現出色可以獲得玩偶币,還有機會抽取驚喜大獎。
……聽起來就像是街邊做宣傳的小攤販一樣不靠譜。
萩原心裡吐槽。可是考慮到他的的确确在死後以奇妙的狀态存在着,又不得不接受這個離奇的事實。
在簡短的介紹和培訓之後,機械音很痛快地打開大門讓玩偶們自由活動。
萩原好奇地轉來轉去,體會和一群棉花娃娃摩肩接踵的感覺,并且旁邊了“玩偶跳繩”、“玩偶跳房子”、“玩偶扮演八音盒上的芭蕾少女”等奇奇怪怪的遊戲。
不過最吸引眼球的還是矗立在整個“天堂玩偶鋪”自由活動廣場上最高的……呃,建築?可能也不是建築,隻是一個極其高大的透明立方體,頂端懸着一個以他們的體型來看十分可怖冰冷的金屬勾爪。按照娃娃們十厘米的高度計算,這個抓娃娃機的高度少說也有三米。那個鈎子看起來至少有半米寬。
閃爍的燈泡裝點在四周,一閃一閃地吸引着眼球。但通往這個“建築”入口的大門卻是緊鎖的。
萩原一時好奇,環顧四周挑了個從“面相”上來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玩偶,詢問那是什麼。
老爺爺玩偶說話慢條斯理的:“你是新來的吧?年輕人。那是所有的玩偶都最關注、也最難過關的‘抓娃娃機’。”
“抓娃娃機?”萩原仰頭看了看裡面那個大鐵鈎子,“遊戲方式是躲避鐵鈎嗎?”
那個鈎爪很大、空隙很寬。即使被抓住了,隻要稍微動一動,很容易逃脫。
除非那個鈎子還有什麼其他的抓取功能。
老爺爺玩偶慢吞吞搖了搖頭:“不是,是要努力讓自己被抓到。”
“……哈?”
“雖然這裡有着無數遊戲,通過遊戲挑戰多多少少都能拿到玩偶币,能夠獲得各種各樣的技能,但絕大多數玩偶所渴望的獎勵,隻有這個‘抓娃娃機’能夠提供。這也是整個玩偶鋪開啟頻率最低的遊戲,每個月才開一次。至少提前三個月才能報上名。你要想盡一切辦法把自己塞進鈎爪裡,并且在遊戲音樂結束的時候依舊留在裡面,被它抓着扔出娃娃機的出口。那樣,就能夠獲得一次撥動命運轉盤的機會。”
“命運轉盤?”
“是啊。”有着長胡子的玩偶笑呵呵地說,“那上面的獎勵,是你參加再多其他遊戲、掙了再多玩偶币,都不可能兌換到的。比如一個托夢的機會,比如送給某個重要的人一個保命道具,比如一個重新投生到的機會……甚至,如果你足夠幸運,還能夠兌換再次回到人世間的機會啊。”
“再次回到人世間?”
萩原愣住了,
“這可能嗎?”
老爺爺玩偶哈哈地笑:“可能啊,怎麼不可能。再小的幾率隻要存在,都是可能的。但至少我來到這裡十多年啦,從來沒有看到過哪個幸運兒既通關了遊戲,又抽中了那個獎勵……而且就算是抽中了,也需要有很多玩偶币才能付得起兌換價格。”
“這樣啊。不過複活什麼的,條件苛刻也很正常。謝謝您的解釋。”有着半長發片的玩偶對白胡子玩偶感激地笑,然後禮貌道别。
他身後的玩偶摸了摸長長的胡子,輕輕搖頭:“又是一個。唉。哪有那麼容易的咯——”
.
萩原沒有天真到指望自己就一定能獲得那個獎勵。
他研究了一下娃娃機,三米多的高度,對于娃娃來說,想攀上鈎子大概約等于人類要徒手爬十層樓。但是高樓可能還有空調室外機用來抓,這個娃娃機卻沒有,看了半天也隻有那些用作裝飾的彩燈可以勉強作為攀爬過程中的支撐點。而且圓潤光滑的燈罩,對于沒有五指的棉花手來說,苛刻過頭了。
并且,考慮到是一群娃娃每個月搶一個機會,必然也少不了争搶、拉扯和打鬥。即使最後獲勝,也未必能好運到轉出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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