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根據諸伏的回答猜出了萩原在問什麼,也補充道:
“就算僥幸接近、放了竊聽器,也很難奏效。我曾經利用跟萊伊一起行動的機會,在他車裡放了竊聽器,但是就在我監聽到他手機鈴響之後沒多久——那段鈴聲和平時他的手機鈴聲不一樣——監聽就中斷了。我懷疑,對方在接聽重要電話之前,會非常細緻地檢查自己身上和所處的環境。”
松田和萩原聽得咋舌,心情也愈發沉重起來。
他們根據之前諸伏和降谷的狀态,已經給自己打過預防針、想象過那個組織的可怖之處,但是當聽到這些内容的時候,才知道他們所設想的,還遠遠不夠。
這個任務的難度,非常之高。而且……
“辛苦了。”萩原看着對面和自己相隔了四年時光的友人們,正色道。
諸伏愣了一下,微笑,輕描淡寫:
“其實也還好,總有人要去做,剛巧是我們而已。”
然後便自然地換了話題:
“所以,想要接近或者竊聽萊伊,都是非常非常困難的事情。”
“但我們有個優勢。”萩原點了點下巴,“沒有人會防備一隻棉花玩偶。”
“不行。離開我30米你就會陷入休眠需要重新激活。”松田立刻反對,“在休眠狀态下你對外界毫無反應,誰知道會被那種犯罪分子弄到哪兒去?萬一他把你随便丢到哪個垃圾桶裡了呢?我又不能在你身上裝定位裝置——不然豈不是跟竊聽器一樣會被發現。”
“你們是想利用萩原的玩偶狀态接近萊伊?”降谷聽出來大概意思,搖頭,“普通人不會因為自己身邊——或者車上——多一隻玩偶而警惕,最多懷疑是不是朋友落下的,或者自己什麼時候買了忘記的。但組織成員不可能。比如我,對安全屋和車裡的任何一件東西都會保持熟悉。以萊伊在接重要電話前檢查車子的習慣,如果多出來曆不明的物體,哪怕再無害,也會警惕。”
萩原:……
松田:……
不是,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難搞的人??
萩原誠懇發問:
“按你們的說法,這個萊伊,無懈可擊?”
“隻要是人,不是神,都不可能做到無懈可擊。”諸伏回答。
“但你們也确實沒有提出可行的辦法。”松田挑眉。
“關于這個,其實我一直覺得,有時候反其道而行之,或許會有用。”諸伏思索着說。
“什麼意思?”
“啊,隻是一點不太成熟的想法。但如果想要實踐看看的話,首先需要一個突破口——一個能夠知道萊伊真實身份和姓名的機會……不然哪怕成功靠近甚至竊聽他,他也有可能全天都維持着表面身份行動,得不到有關他真實身份的信息。”
“如果說突破口,我有點線索。”降谷看了諸伏一眼,“這兩周我們總在和他一起行動,上上個周末返程途中他說想自己散散心,我認為是個打探他的好機會,就悄悄遠距離跟上去,沒被發現。他去了某個廣場散步喂鴿子,中間打了個時間很長的電話。”
“所以?”
“他上個周末同樣的時間段,做了同樣的事。”
“這說明什麼?”松田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确實去散心了。還是說你們待的這個組織,連喂鴿子都屬于反常行為?——地點還是公共場合、人來人往的廣場上!這地方能幹什麼?”
“喂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規律性。”回答他的是諸伏,“在組織裡,想好好活着,不管是卧底還是真正的組織成員,一個重點就是——不要被掌握你的行動規律。尤其是,萊伊在跟我們出任務返程的途中特意去廣場,就算想要散心也不應該是這種時候。除非,那個時間有什麼特殊意義……而廣場,雖然人來人往,但如果有至關重要的電話要打,其實是個非常合适的場所。”
萩原和松田同步露出些許不解的神色。
“可能一般人會以為機密電話适合選擇小巷之類隐蔽的地方打,但其實這樣的地方,也利于跟蹤者躲在牆後面或者角落竊聽。隐蔽、複雜、偏僻的地形,未必安全。而自己的車裡,如果有其他人接近過,也可能被安裝竊聽器。反而寬敞的廣場這種一覽無餘的地方,有心人靠近會非常明顯。隻要在打電話的過程中确保自己身上沒有竊聽裝置,通話線路保密、未被監聽,就可以了。”諸伏補充解釋。
萩原&松田:……
行吧。
你們有經驗,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所以,結論呢?”
“萊伊每周末那個時段假借散心的名義去打的電話,可能非常重要。考慮到最近他的任務和我們重疊率很高,他沒有單獨收到任務命令,是組織相關的電話的可能性不高。那麼,就很有可能來自家人,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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