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殺死了我的父母。”鳴人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一直都知道,但我隻是想親耳聽到你承認。”
“事實上,我沒有親自動手。你父親把你體内的九尾封印了起來,所以他是自尋死路。你想知道你母親是怎麼死的嗎?我相信,你那個所謂的‘夥伴’一定沒有告訴你,從她體内抽出九尾,并沒有直接殺死她。漩渦一族的人可是出了名的頑強。”
鳴人身體微微顫抖,但他依然死盯着阿飛。“九尾……他到底在說什麼?”
在鳴人的意識深處,九尾明顯猶豫了。它要麼在字斟句酌,要麼就是在逃避真相。“他們打算把我重新封印起來。我剛剛從那個人的寫輪眼控制下解脫出來,我以為自己别無選擇,隻能先下手為強,阻止他們。”
“九尾,說實話。别再騙我了。我知道你有時候很混蛋,但你從來沒有騙過我。”
“我看到了你,看到了儀式現場,我意識到他們要做什麼,所以我想在你被封印之前殺了你。”九尾終于選擇不再隐瞞,坦白了一切,“你母親用盡最後的力氣,用她的血繼限界控制住了我,當時我一半的查克拉已經被屍鬼封盡吞噬。我最後的機會,就是用我僅剩的一隻爪子殺了你,但他們卻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你。那一天,漩渦玖辛奈原本不必死的,但我卻是她死亡的罪魁禍首。”
阿飛可以清晰地看到鳴人臉上的表情變化,從震驚到悲傷,最後是徹底的絕望。他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現在你明白了吧?你根本沒有機會。”他說着,跳到了一根更高的岩柱上,俯視着鳴人。
這個少年徹底驚呆了,他啞口無言,沒有任何反駁,也沒有任何豪言壯語。
“那天晚上,我沒有得到九尾,但我最大的威脅,卻在九尾被封印在你體内的那一刻消失了。它隻是讓我推遲了十七年而已。這場戰争,也不過是讓我推遲了幾個月罷了。”阿飛繼續說道,他站在高處,仿佛主宰着鳴人的命運,“無論你們做什麼,月之眼計劃都會實現。你不過是一枚棋子,被我的敵人利用了這麼多年,僅此而已。”
鳴人低頭看着自己肚子上的封印,那是封印九尾的地方,他将手輕輕地放在上面。
“我可以…原諒九尾。”他緩緩地說道,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如果我身處同樣的困境…在一個人的身體裡被囚禁了上百年,當我終于有機會重獲自由時,卻又一次面臨被封印的命運……我可能會做出和他一樣的選擇。”
“你在開玩笑吧?”這完全出乎阿飛的意料。他居然沒有崩潰?無論自己用多麼殘酷的真相打擊他,無論自己如何宣揚自己的力量,都無法擊垮他?“你能原諒那個讓你失去母愛的罪魁禍首?那個讓你母親慘死的怪物?”
這簡直不可思議。
“我能原諒它,因為我很久以前就原諒了它,無論它做過什麼。”鳴人握緊拳頭,堅定地說道。這不是九尾自己的意志,它先是被人控制,後來又被求生的本能驅使,才做出了那樣的選擇。“你從一開始,就把我們兩個都算計在内了,你讓我在七歲那年,對它說的第一句話,變成了現實。”
“那是什麼?”阿飛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惱怒,問道,“說來聽聽。”
“我們都不希望事情發展成這樣……”鳴人的眼中閃過一道野性的光芒,瞳孔變成了豎直的獸瞳,他和九尾的聲音同時從他口中傳出,“……但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不等阿飛反應過來,鳴人身上燃起了熊熊烈焰。阿飛的萬花筒寫輪眼扭曲了時空,火焰瞬間席卷整個山谷。
“我已經受夠你了!火遁·豪火滅卻!”
烈焰席卷山谷的速度快得驚人,即使以仙人模式下增強的反應速度,鳴人也無法完全躲避,他被火焰吞噬,像一顆燃燒的炮彈一樣,從岩柱上墜落湖中。
“你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阿飛咆哮着,周圍的岩壁都被火焰點燃,整個戰場仿佛變成了火焰地獄。“真是可笑。兩個戰争工具,居然也妄想改變這個世界?你們存在的意義,就是被那些比你們更聰明的人利用,去摧毀他們想要毀滅的一切!這就是你們的全部價值!為你們那悲慘的人生,做一件真正有意義的事吧!”
鳴人從湖水中掙紮着爬了出來,上半身和臉都被燒傷了。
“你說什麼?水聲太大了,我聽不清!”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嘴硬。
鳴人快到極限了,但他别無選擇,隻能拼死一搏。
他縱身躍起,來到阿飛所在的岩柱上,拔出千年之劍,與這位神秘的宇智波族人展開激烈的近身戰。
“我需要一隻新的寫輪眼來代替我今天失去的那隻。”阿飛一邊格擋着鳴人的攻擊一邊說道,“你的那隻宇智波止水的眼睛,現在對你來說可是無價之寶。我今天要殺了你,然後把那隻眼睛據為己有。”他一邊說着,一邊嘲笑着鳴人徒勞的抵抗。
鳴人怒吼着,試圖用頭槌攻擊阿飛,卻直接穿過了對方的身體,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我就知道你會用這招。”阿飛說着,移動身體,避開了鳴人的攻擊。“嗯,你成功讓我活動了一下筋骨……幸運的是,我還寶刀未老。”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鳴人掙紮着爬起來,然後一腳踩在他的背上,将他死死地壓在地上。“我要把你體内的東西抽出來,鳴人。讓我看看你還剩下什麼?”說着,他加重了腳上的力道,岩石地面頓時崩裂。
鳴人握着千年之劍的手漸漸松開了,‘我不能放棄…不能倒下…’另一隻腳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脊椎上,岩柱再次崩塌,他的手指無力地松開。
“我…我必須…”最後一擊,他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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