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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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暗之黑翼，也許是那位路西法上位神的選民，然而千門之間的傳說告訴他們，路西法已敗，下落不明，這些剩餘的黑翼應該就是那場大戰後被迫逃亡遷徙的後裔。星海是路西法所創，對于空間規則的掌握，黑暗陣營的大神也許留下了什麼秘法。真能回去也未必不可知。疾風狼吞虎咽地吃着他們提供的食物，嘯仍然沉默思考。安頓了疾風，嘯轉身把油燈挑暗少許，與小悅并肩坐于床上。&ldo;你沒有什麼要問的麼？&rdo;星耀劍士微感詫異，&ldo;他說，讓我們和他一起回去翼人國度，想辦法送我們回去&rdo;停了一停&ldo;我告訴他，要和你商量後才能決定&rdo;他又說。&ldo;小悅？&rdo;&ldo;恩？&rdo;&ldo;你還沒回答我&rdo;&ldo;回答什麼？&rdo;&ldo;要和他一起回去麼？&rdo;小悅望着忽明忽滅的油燈，昏暗的火光似乎離自己一個世界般遙遠。&ldo;回哪裡去&rdo;他問道。&ldo;回家&rdo;星耀劍士說出這兩個字時，忽然覺得&ldo;家&rdo;的概念在此刻陌生無比。&ldo;這裡就是我的家……&rdo;小悅不再多說，轉身睡下。黑暗中，嘯再三思慮，終究覺得不妥。他低聲開了口。&ldo;小悅，你不想回去麼？&rdo;&ldo;你的師兄們，克裡，貝利娜，你……不想他們嗎&rdo;他感覺到懷抱裡的小身體輕微一顫，看來他沒有睡着，嘯心中暗想。&ldo;川楓&rdo;他隻是簡單地說了這兩個字，屋内再次陷入沉默。次日，在疾風的帶領下，三人踏進青之草原。依依不舍地回頭看了一眼木屋，翼人再三大聲催促，小悅才跟上了他們。&ldo;能不能回去還不一定&rdo;嘯拉起小悅的手，&ldo;也許我們還是得回到這裡&rdo;小悅神色黯然，歎了口氣。&ldo;别想了&rdo;嘯對他說&ldo;回去以後，我再給你建一座房子，相信我&rdo;那句&ldo;該面對的總是要去面對&rdo;以及星耀劍士的承諾，終于讓小悅答應動身。逃避了這許久，理智也不停地告訴他，來時的世界還有許多事，許多人在等着自己兩人。&ldo;相信我，我會解決&rdo;嘯認真的神情化解了小結巴的些許不安。看到心情明顯不是很好的小魔法師，疾風随口對嘯說了句什麼，後者随即笑了起來。&ldo;他說你……&rdo;星耀劍士正要給小悅翻譯，話頭卻被他打斷。&ldo;你們的神是不是路西法？&rdo;小悅朝疾風問道，這時嘯與翼人都張大了嘴。&ldo;……你也會說神語？&rdo;疾風答非所問地睜大了雙眼。&ldo;當然會，有什麼希奇&rdo;&ldo;小悅&rdo;嘯的右手不由得緊了一緊&ldo;你……昨天為什麼……&rdo;&ldo;我又沒說我不會，不想插嘴而已&rdo;小魔法師沒好氣地回答他。&ldo;疾風，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們的神叫什麼名字？&rdo;&ldo;路西斐爾&rdo;提到翼神，疾風的神情變得虔誠起來。三人一路飛，走，停，獸皮外衣上染滿了風沙與灰塵，花了一個半月時間，才穿過青之草原，來到蒼之大陸上，他們第一個接觸的智慧種族栖息地‐‐聽濤城門口。貨币與天之大陸相似，外型略有區别的銅，白銀，黃金，鑽石在此流通。&ldo;怎麼天上沒有你們的族人？&rdo;小悅詫異地問，顯然這景象與他腦中思考的，翼人拍動翅膀，在天空中來去穿梭相去甚遠。疾風善意地笑笑，為他解釋道&ldo;按王國法規，都城的天空中，除城防軍隊外任何人不得離地超過五米&rdo;在疾風的解釋下，兩人才明白過來，以聽濤數萬人口，若在熱鬧時分飛上天空，沒有劃分交通管制的區域勢必麻煩不斷，為了控制城内犯罪案件與不必要的紛争，早在百年前王國法案便約束：非國戰時期，除都城巡邏隊外任何國民不得使用空域。當然城外大地不受此約束。&ldo;國戰？&rdo;小悅問了第二個問題。疾風不置可否地笑笑。有智慧生物生活的區域，便一定會有戰争，戰争不僅篩選了種族的生命力個體，也推動了文明社會的不斷進步。沿路不斷投來好奇的目光，不少人顯是第一次見到背上無翅的人類，不由得指指點點。疾風把客人安頓在城内一家小旅店，讓他們等候幾日，便徑自回神廟去拜谒大祭祀，報告此行遭遇。嘯操着生澀的神語在城内兌換了一部分貨币，本在人生地不熟的環境下，合理的做法應是暫栖于旅店之内，然而隔絕世間過久的他竟是按奈不下與人交流的沖動。身負聖階修為，簡單地思考，普通翼人應奈何不了他倆人，便帶着小悅随處在城裡逛了起來。&ldo;這就是路西法&rdo;仰頭望向王城中央，水池内屹立的四層樓高巨大雕像，小悅下了結論。英俊瘦削的臉龐，黑色大理石雕刻而城的路西法像，雙眼鑲嵌着圓盤大小的天青石，默然望向遠方。背後十二翼層層疊疊地收攏，惟有腦後上位神的單翅孤獨地刺向天空。他手執一杆長槍，靜靜垂在身側。&ldo;它和你看上去蠻像呢&rdo;小悅又轉頭看看嘯的兩眼，笑了起來。&ldo;隻有眼睛像而已&rdo;星耀劍士微笑着回答了他。&ldo;你們早在青之島就說過了&rdo;又漫無目的地走着，直到一座建築物門口的騷亂吸引了他們。&ldo;别過去了&rdo;嘯拉住想走上前看熱鬧的小悅&ldo;再走就是神廟，外人靠近很不禮貌&rdo;&ldo;那是疾風啊！&rdo;小悅遠遠望了一眼，便叫了起來。嘯心頭一凜，忙跟着上前去，擔架上的翼人赫然便是把自己二人帶到聽濤城來的城防小隊長疾風，此時他似乎受了極重的傷，翅膀被鋒利的武器砍斷，失血過多導緻臉色蒼白。&ldo;怎麼回事？&rdo;小悅向擔架周圍的翼人士兵問道，然而沒有人回答他們，慌亂中，疾風的擔架被擡進了神廟，随即小魔法師也追了進去。嘯擰起眉頭，隻得跟着他們走上神廟的台階。&ldo;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沒有翅膀？是傷兵？&rdo;疾風被擡進内間後，殿中央的一個翼人才愕然發現了不速之客。簡單介紹了自己來意後，他懷疑地打量着面前兩人。目光掃過嘯臉上時，明顯地楞了一楞。&ldo;大祭祀現在沒空，不能見你們&rdo;随即他又招手示意他們一同出去。&ldo;我聽疾風說過，現在城内都忙着清掃盜賊團，抱歉暫時無法接待你們了&rdo;怒浪把他們送到旅店門口，站定說道。&ldo;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忙的麼？&rdo;嘯微一思考，便提出了要求。怒浪想了想，交給他一片黑玉雕刻的羽毛，&ldo;拿這個在城門處找依撒爾隊長，她會給你們分派任務&rdo;他又看了瘦弱的小魔法師一眼，掩飾不住自己的遲疑神色，這才轉身離去。塔樓上，夜深，星耀劍士略帶笑意的看看身旁小悅。翼人城市裡能買到的衣服，無一不是背後作了特殊開口，正如有四個袖子般，方便這一種族的翅膀伸出，但對于人類來說，那兩個多出來的開口便成了灌入冷風的破洞，隻得用獸皮披在肩上，野人裝束配上翼人寬松上衣，頗有點不倫不類的風格。多少為這個陌生的城市做點事，待到了祭祀面前，也有讨價還價的餘地，本着這個想法，嘯找到依撒爾報備，請求協同追查盜賊團一事，後者見到怒浪的信物，爽快地答應了他們，并安排兩人到城外一處高塔上監視動靜。&ldo;沙沙&rdo;遠方黑暗裡似有地面枯草叢中瑣碎的腳步聲傳來。嘯雙眼如鷹目般緊緊盯着某個方向，并制止小悅伸出拉警報鈴的右手。&ldo;再靠近一點&rdo;他小聲說道&ldo;現在通報會把他們吓跑&rdo;倒黴的斥候到死也不明白，塔上蹲着的到底是何方神聖，自己連對方面貌都沒看清，隻在一瞬間，便失去了意識。等待許久後，盜賊首領又招過幾個身手略強的部下，偷襲隊放慢了腳步，停在監視塔外五十米遠處，目送四名翼人盜賊爬上塔去。然而上去的部下們也沒有一個下來。希科疑惑起來，又派了四名斥候上去。&ldo;好擠……&rdo;小悅縮在牆角吃着城内買的焦糖蛋糕，一面打量塔頂不足十平方米的空間中堆起來的幾具屍體。&ldo;噓，又有了&rdo;嘯作了個禁聲的手勢。星耀圈轉微微一劃。&ldo;夠了，一共九隻，開始吧&rdo;他再次抹過飛上塔樓來的翼人喉嚨，輕輕把屍體放在地上。驚懼的希科終于松了口氣，仔細數着落地的部下&ldo;一……二……九&rdo;一個也沒少。看到落地的斥候口唇動了動，他讀出那是&ldo;沒人&rdo;的口型，便不再管他們，帶着盜賊們朝城内掩去，九名翼人亡靈呆立了好一會，才麻木地跟在隊伍末端，機械走着。&ldo;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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