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和翁施皆是一愣。
“不就推一下,”老吳滿不在乎,“又不是故意的。”
翁施扯了扯宋堯手臂,輕聲說:“宋老師,你提這個幹嘛呀……”
比起前邊說的那些,老吳推他一下壓根兒就微不足道,這件事拎出來一單說,他們這邊整個氣勢就弱了呀!
老吳個子不高,光橫着長了,宋堯高出他整整一個頭,看他的時候眼睫向下垂,有種居高臨下的冷漠和傲氣。
“吳主任,你推了他,”宋堯一貫是嘻嘻哈哈的,鮮少露出這種冰冷表情,“我很不高興。”
老吳被他暗含戾氣的神情吓了一跳,但宋堯畢竟是後輩,他不能丢份兒,于是挺着腰杆嘴硬:“那怎麼着?”
“道歉,”宋堯一隻手臂攬過翁施,把他帶到身邊,“總不能讓别人說你吳主任欺負一個小科員吧?”
翁施有些不知所措,明明是在說搬工區的事兒,怎麼扯到老吳推他一下這上邊來了?
“宋老師,”翁施小聲說,“我不用……”
宋堯扭頭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
翁施心裡甜滋滋的,宋科長是在給他出氣呢,
老吳面子挂不住了,開始倚老賣老:“小宋啊,我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也算是你長輩,你和我犟什麼呢?”
“你推了他,”宋堯懶得聽他廢話,語氣裡開始裡流露出不耐煩,“給她道歉。”
“……”老吳犟不過他,率先敗下陣來,匆匆瞥了翁施一眼,咬牙切齒地說,“對不起啊,沒留心碰了你一下。”
“聽到了沒?”宋堯問翁施。
“啊?”翁施眨眨眼,“聽到了聽到了。”
“行,沒事兒了,後邊玩兒去吧。”宋堯薅了把翁施的頭發,再次把人護在自己身後,神情中的冷漠和陰沉瞬間消失無蹤,轉眼又是那個吊兒郎當、嘻嘻哈哈的宋科長,“哦對了,搬工位是吧?吳主任,我們肯定聽組織安排啊,是要我們搬到哪兒去來着?”
他這态度轉變太快,老吳一下也沒跟上他的節奏,倒是他帶來的一個政治部新人說:“B1。”
“地下室啊?”宋堯皺眉,琢磨了會兒說,“其實也不是不行,就是底下太潮,我這邊好多儀器對環境要求高,不能進水受潮。”
老吳并不想和宋堯正面杠上,他之所以選宋堯不在的時間過來要求翁施騰地方,就是想讓宋堯吃個悶虧,沒想到宋堯竟然回來了。
“其實吧具體搬到哪裡也都還沒百分百定,”老吳見勢不對就開始打太極,“你這麼說我就知道情況了……”
“總不能讓您為難,”宋堯十分善解人意,笑着說,“要不這樣,我給謝局先報備一下,就說政治部人多,需要寬敞地方。我們物證科人丁稀薄的,去地下室就去吧,總不能委屈了您啊。”
“不急不急,”老吳說,“這事兒我再整體統籌一下,好好規劃規劃。”
說完,他就帶着人走了。
翁施目送他們出了門,又跑到門邊扒着門框看老吳灰溜溜的背影,用手比出手槍,對着老吳光溜溜的後腦勺“砰”了一下,嘟囔說:“恭喜小翁取得了保衛物證科戰役的決定性勝利!”
宋堯揪着他的後領子把人薅進來:“滾進來。”
翁施和一隻小雞崽似的被提溜進了屋,然後興奮的一蹦三尺高,牽着宋堯的手驚喜地說:“宋老師,你不是在開會嗎,怎麼突然回來啦?”
剛才忙着對外抗擊老吳惡勢力,沒顧上訴衷情,這會兒翁施這些天的思念和委屈一股腦湧了上來,感情充沛的就像即将要噴發的火山。
“你這塞的什麼東西?”宋堯皺起眉,嫌棄地拉出翁施鼻子裡塞的兩個紙團,“啧啧啧,醜死了。”
“……”翁施吸了吸鼻子,即将要噴發的火山被宋科長的一潑冷水澆熄了。
翁施嘀咕:“真沒情趣……”
“感冒了?”宋堯摸了摸他發燙的臉頰,看見沙發上皺巴巴的毛毯,一下就猜出了怎麼一回事,“昨晚上沒回家?”
翁施說:“我怕吳主任深夜潛伏進來。”
“他那老傻逼五點半一到準時打卡下班,一秒鐘不多待,”宋堯嗤笑道,“他能半夜來這兒?你也太高看他了。”
翁施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宋堯瞅小呆瓜這樣兒就心疼,他走的時候好好的一個瓜,現在一臉病怏怏的,指不定被老吳怎麼欺負。
“你是不是傻?你在這兒睡一晚上能解決什麼問題?他要整你你和他犟什麼?”宋堯心疼是心疼,但就是不會說好話,闆着臉教訓,“你守着能幹嘛的?你這小身闆他一推你就一大跟頭!”
被他這麼說,翁施好難受:“我不想讓他騎到我們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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