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晚算不得特别冷,陳修遠一向穿得簡單新潮,擱樓下一站真的很吸引目光,他等了周歲淮一會,電梯門“嘀”了一聲打開,周歲淮跟戴可并肩從公司大門走出來。
陳修遠愣了一下,很快收拾好表情,朝周歲淮走去。
“等很久了嗎?”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作用,總感覺陳修遠又長高了一點,周歲淮都要仰頭看他,“冷不冷?”
陳修遠攥住他的手,捏了捏,說:“你的手比我的還冰。”
戴可還站在邊上,周歲淮下意識把手給抽了回來,見陳修遠臉色不是很好看,周歲淮扭頭朝戴可露出一個笑,禮貌問道:“需要我送你嗎?”
戴可也朝他笑,擺手道:“不用了周哥,我跟朋友約了吃火鍋。”
他們倆一起上了車,周歲淮插好鑰匙,問他:“今天排練怎麼樣啊?”
“不怎麼樣。”陳修遠淡聲道。
情緒實在是有夠明顯的,周歲淮問道:“不高興啦?”
要說他介意周歲淮把手抽走吧,倒也不全是因為這個。陳修遠雖是個脾性大的主,但也不是沒分寸到一定要讓周歲淮的同事都知道自己的存在,隻是這個常跟在周歲淮身邊的小姑娘,一看就是對周歲淮有點什麼非分之想的,在她面前周歲淮還把手給抽走,陳修遠很難不介意。
兩個人現在各自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每天處在一起的時間就那麼點,周歲淮實在是不想跟他吵架,索性直接開始哄。
“行啦,不準生氣了,再有下次我肯定大大方方跟你牽着,行不行?”
陳修遠勉強挪了點視線給他。
“她知不知道你有對象啊?”
“知道啊,我們公司人都知道。”周歲淮說,“隻是懶得被他們說閑話,沒說我對象是個男的而已。”
“她看你那眼神不像是知道的樣子啊,眼睛都要貼到你身上了。”
要是陳修遠現在換成旁觀者,就能聽出自己的語氣到底酸到了什麼程度。
周歲淮遞給他一個不贊成的眼神:“不要随便揣測别人的心思啊。”
戴可跟他也有一段時間了,兩人在公事上很有默契,她性格開朗随和,跟周歲淮關系不錯,周歲淮倒是從沒考慮過陳修遠說的這方面,隻是之前公司同事偶爾開開他們的玩笑,周歲淮并未放在心上。
周歲淮還是覺得陳修遠愛亂吃飛醋,随口說了他兩句後帶着人去吃了晚飯,隻是鬧了點不愉快,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
說實話他對現在的戀愛狀态并不是太滿意,主要原因還是自己太忙了,以前跟陳修遠住在君哥的出租屋時,他們總能擁有整個用來做愛和約會的周末,偶爾一起去聽陳修遠的樂隊表演,好像自己也是無憂無慮的大學生似的,想着想着,那幾年已經模糊的青春記憶又翻湧起來。
而現在,他又變成了忙于工作的社畜,不停地被資本家剝奪時間和精力,也剝奪掉對戀愛的新鮮感。
周歲淮近來公事并不順利,那天借出去的三百多萬一直沒收到回款,對方一拖再拖,弄得他很是惱火。
他不想把下班後的幾小時也弄得一團糟,總是避免着跟陳修遠吵架。
吃完飯後兩人一起回家,像以往一樣一起洗澡,上床。
結束之後,周歲淮靠在床邊抽了支煙。
“我就随口說了她幾句,值得你生這麼久的氣嗎?”
陳修遠洗完澡出來,見周歲淮還坐在床邊沉默地抽煙,沒忍住,開口陰陽了一句。
“我沒生氣。”
周歲淮把煙按滅在床頭的煙灰缸裡,他忽然想起自己剛跟陳修遠談戀愛那會,總是會忍住不在他面前抽煙,那陣子過得開心快活,抽煙的頻率也低了很多。都說戀人是越談越沒有魅力,生活的瑣碎和摩擦會把戀愛裡那點子浪漫給消耗殆盡。
陳修遠盯着周歲淮看了很久,他不是能忍下情緒的主,周歲淮越是這樣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陳修遠就越想激他再說點什麼。
“用不着每次都一副跟我沒什麼好說的樣子吧?”
周歲淮偏頭看他。黑發在周歲淮光滑的臉頰上投下幾片斑駁的陰影,他上半身還沒穿上衣服,鼻尖一顆黑痣好似黑曜石般,綴在挺翹的鼻尖,白皙脖頸上的幾個紅色痕迹昭示着他剛剛經曆過激烈情事,空氣中隐約還有尼古丁的氣味,整個人散發着一股莫名的頹然和性感。
周歲淮輕笑一聲,輕佻地看了陳修遠一眼,惹得他更是惱火。
陳修遠臉黑得幾乎不能看。
“你哪裡看出我生氣了?”周歲淮問他。
陳修遠悶着氣站了一會,說:“你剛剛都不出聲。”
這回周歲淮直接沒忍住,朗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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