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琴皇有幸見到這一幕,必然會驚得眼珠脫框,下巴墜地,畢竟他那明明内力全無的阿玄竟然施展着絕妙輕功飛了出去!
但謝天謝地的是,他沒看見。
風比之之前又小了一些,不少出晚市的小販見雨停了,又都歡歡喜喜地出來擺小攤,街上人流也漸漸多了起來。
宴春茶樓裡,丹弈風捏着茶杯正沒滋沒味地喝着,而在他隔壁桌還坐着七八個同樣腰挎金刀的官差。
這一行人明明都是公門中人,卻硬生生把那一身華服穿出了一股子欺男霸女,色中“地痞”的味道,吓得茶樓裡的客人跑了大半,剩下小半膽大的也都個個噤若寒蟬。不過他們這些人倒好像早就習慣了這種情況,全都心安理得地霸占着大半江山,陪着他們丹老大等人。
如此又等了一會兒,丹弈風把手中的茶杯啪一聲丢在桌上,嘀咕了一聲:“怎麼還不來?”說着嗎?眼珠一轉,又伸出手指朝一旁的店小二勾了勾。
“我說,你們這兒有酒沒?”
那店小二殷勤地小跑着過來,結果才跑到一半,便聽了這麼一句,頓時心裡咯噔一下,賠着笑說道:“這位官爺,我們這兒不賣酒。”
“不賣酒?”丹弈風一聽,話音拔高了一個度。不過下一瞬,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舔了舔嘴唇解解酒瘾,抱怨道:“你們這吃飯的地兒怎麼能不賣酒呢!”
店小二一面暗歎倒黴,一面在心裡吐槽這裡是賣早點的,哪兒來的酒,可臉上還要笑嘻嘻地不停陪着不是。
丹弈風不樂意了,又嘀嘀咕咕起來。
他雖然長着張圓圓的娃娃臉,但生得魁梧,虎背熊腰小山似的坐在凳子上,朝那店小二一瞪眼,話還沒說呢,吓得人家立馬說道:“小的這就去買!”說完一溜煙就準備跑路。
丹弈風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店小二綁在背後的小辮子:“回來!跑什麼跑?”
那店小二被拽得诶喲一聲,又苦哈哈地轉過身,隻覺心中一陣悲涼。
偏偏這時丹弈風還啧了一聲,用那張娃娃臉擠出一個自以為和善的表情,語重心長地說道:“别怕,我們是好人。”
霎時,整個大堂靜得鴉雀無聲,而他帶來的那一幹官差甲乙丙丁全都齊刷刷低下頭,仔細研究地上的縫。
玄霄剛跨進門檻,就見丹弈風演了這麼一出滑稽戲,不由暗暗皺眉,開始考慮究竟是和他一起丢人現眼,還是假裝不認識。不過這個念頭也就隻在心裡想想便作罷了,他微微眯了一下眼,面無表情地朝那邊走去。
聽見響動,丹弈風轉過頭來,看見這位磨磨蹭蹭的蕭公子終于來了,心情頓時好了幾分。他放過店小二,站起身迎過來:“你可算來了。”
玄霄卻對他的熱絡熟視無睹,掃了一眼跟在他身後起身的幾個官差,語氣淡淡地問道:“都準備好了?”
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官差見他這副傲慢的姿态,頓時心生不悅。
“放肆!”
但他的刀還沒□□,就被丹弈風又一把按了回去,哈哈笑道:“這些屬下跟着我閑散慣了,沒什麼規矩,哈哈哈。”他撓了撓後腦勺:“東西都準備好了,還勞蕭兄給帶個路。”
玄霄神情冷淡地掃了他一眼,也不回答,隻轉身徑自又出了門。
等這人走出五六步後,方才想要拔刀的那名官差氣憤地跟在丹弈風身後,小聲道:“老大,你等了他那麼久,這人什麼态度!”
丹弈風卻踢了他一腳,也小聲說道:“笨蛋,仔細看路,小心跌你一大跟頭。”
他們這對番話雖然說得聲音極小,卻還是被玄霄聽得一清二楚,他微微側目,眸中暗色一閃而過,對這人看似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起了點興趣。
這個吏刑司總捕倒是有些意思。
陰着的天本就光線不足,天色暗得也比平常早了許多。因為離亥時還有好幾個時辰,衆人也就沒特别急着趕過去,一行人慢慢悠悠地往那兒晃。
玄霄一路無話,臉上更是一絲表情也無,靜靜地往位置略有些偏僻的霹靂堂走着。丹弈風則跟在後面,摸着滿是胡茬的下巴,不知在想些什麼,然後不多久,突然跑來和他平排走。
又過了一會兒,“蕭兄今年多大?”這位總捕大人冷不丁地問道。
玄霄:“……”
見他沒回答,丹弈風也不氣惱,笑呵呵地說道:“我見蕭兄生得一表人才、氣宇不凡,不知可有意中人?”
這麼個平日裡流裡流氣的人,突然一闆一眼說起文鄒鄒的話來,怎麼看都很違和。
玄霄偏頭,冷冷看着他。
然而丹弈風也學這人先前的樣子,對他不善的眼神視若無睹,自顧自厚臉皮地說道:“我師兄的表哥的朋友家有個堂妹,如今年方二八,生得水靈極了,若是蕭兄還沒意中人,不如什麼時候我拿她的畫像給你看看,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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