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層後的陽光從縫隙間落下,将兩人的影子投在地上,而那兩道影子也正緊緊地牽着。
☆、100章琴皇專屬小枕頭
河邊的孤亭是個不錯的賞景之處,從亭中朝河望去,蘆葦東一叢西一叢地生在水邊,随風微微搖曳,一隻白鹭貼着水面掠過,仔細搜尋着水中的遊魚。
李惜花與玄霄在孤亭中坐下,然而左等右,等不見另外兩人來,如此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
收拾完桌上用來墊饑的小點心,李惜花問道:“累嗎?要不要歇會兒?”
玄霄正望着水面定定地出神,聞言回頭,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故意錯開目光,說道:“你呢?”
李惜花微笑:“累。”
他一邊說着,一邊起身,坐到圍在亭子四周的青石欄杆上,朝玄霄招了招手。
“過來。”
玄霄沒動,以眼神詢問他要幹什麼。
“過來,坐這兒。”李惜花拍了拍身側靠近柱子的一塊地方。
玄霄沉默了一會兒,雖然不明白這人又搞的什麼名堂,但還是走了過去,依言坐在這人說的位置上。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李惜花居然是要把他的腿當枕頭,所以等這人枕着他的腿懶洋洋地躺在欄杆上時,玄閣主整個人霎時僵硬得像一塊石頭,兩隻手更是懸在空中,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才好。
玄霄:“……”
他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不過最終什麼都沒說。
原本閉着的眼睛偷偷掀開一條縫,李惜花将這人的反應收入眼底,忍不住輕笑。他伸手抓住玄霄僵在空中的一隻手,拉到自己胸前,雙手交疊着蓋在上面,然後再次閉上眼。
玄霄見狀,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卻沒能掙脫這雙手的桎梏,于是僵得更加厲害了。由于修習的内力極為陰寒,他的體溫一直偏低,手也是冰涼的,但此刻溫暖正透過這雙手一點點傳來,好似順着指尖的神經一直傳到心底。
過了片刻,緩過最初怪異的感覺,玄霄低下頭看着李惜花的睡顔,眼中的神色明暗莫測,可不知怎的,他心緒竟漸漸平靜了下來,那些由于周旋在幾方勢力與權欲鬥争之間而郁積胸中的陰暗晦澀忽然間煙消雲散。
初春的寒意未褪,天氣依舊很涼,一陣風拂過,将兩人的發絲吹在一處,不過誰都沒有察覺。盯着枕在他腿上的人又出了一會兒神,玄霄懸在空中的另一隻手也慢慢放松下來,他有些無奈地捏了捏眉心,靠着柱子閉上了雙眼。
當玉無瑕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兩人十分親密的畫面,而丹弈風就算神經再粗,再沒往分桃斷袖之事上想,這會兒也覺出了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語氣怪怪地問道:“呃,這兩個人……關系很好嗎?”
淡淡看了他一眼,玉無瑕不言,徑自朝孤亭走去,留下丹弈風一臉茫然,懷疑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可他摸了摸下巴,實在想不出來自己到底那裡得罪了這位玉莊主,隻得稀裡糊塗地跟着也往孤亭走去。
“荒院那邊可有什麼線索?”一進孤亭,玉無瑕便問道,而他從進來到開口的整個過程都表現得十分尋常,好像并沒有察覺前一刻于孤亭中小憩的兩人有什麼奇怪,不過語氣有些冷淡。
丹弈風則是明知這裡頭有貓膩,卻反而覺得還是不要知道為好,因為這幾個人都奇奇怪怪的,問什麼也不明說,直覺告訴他像是個大麻煩。
他尴尬地輕咳了幾聲,自動選擇性遺忘,隻跟着玉無瑕的話道:“那地兒到底是不是造火藥彈的?”
玄霄睜開眼,一抹冷光自眼底掠過,快得難以察覺。
李惜花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起身整了整衣衫,斂起随意的表情,正色道:“沒什麼太大的進展。我們雖然在院子裡發現了火藥和搬運重物的足迹,但是屋内有九宮鎖鎖住了入口,沒能進得去。”
“搬運?”丹弈風抓住他話裡的關鍵詞,問道。
“對,而且應該是近半個月之内的事。”李惜花抽出腰間的折扇,緩緩搖了搖。
丹弈風撫掌而笑:“這就對了!我們去聶斌屋裡找線索的時候,正碰上這人和司徒堂主的夫人幽會,他當時說東西被運走了。”
“幽會?聶斌和楊紫馨?”李惜花搖着折扇的手一頓,不由得有些唏噓,暗歎不知司徒炎知道這事以後會作何感想。
玄霄關注的重點卻并不在此,他微眯了雙目,幽幽問道:“為什麼突然運走?”
“他們起了内讧。”丹弈風回憶起剛才聽到的對話,沉思了片刻,說道:“現在蒼狼手上的圖紙似乎是缺頁的,他們正四處找剩餘圖紙的下落。”
“也在找圖紙?”李惜花不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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