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花不知道鳳玉樓和玄霄的對話,心裡還奇怪樓上怎麼忽然沒了動靜,他摸不準鳳玉樓的來意,本想按兵不動,以不變應萬變,隻是他萬萬沒料到這人會突然劫持阿玄,因此反應慢了半拍,而等他回神,為時已晚!
鳳玉樓出手握如鷹爪,以雷霆之勢牢牢鎖住玄霄的肩膀,接着雙腳一跺地,帶着劍聖飛身向上,半途在兩處柱子上借力調整了方向後,直奔天窗而去。
“阿玄!”
對于這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師弟,李惜花不禁暗罵了一聲,連忙也施展輕功,迅速追了上去。而他本想在鳳玉樓借力之際把人救下來,但兩次都未能成功,隻好尾随着這人也飛出了天窗。
但見鳳玉樓于翹起的檐角之巅站定,高空烈烈罡風吹得他衣擺翩飛,一身白色繡暗紅雲紋的長衫在凝如白練的月光下仿佛染了一絲仙氣。
一下瞬,一柄玉箫自這人袖中滑出,手一擡,便橫在了玄霄的頸側,可是原本鎖着他肩膀的手卻悄然松開,反而背在了身後。
玄霄微微側目,此人從劫持他開始,就刻意避開了他所有的命門,簡直就像是在向他表明什麼,但按理說他現在隻是個不懂武功的人,這人為何要如此刻意為之?
除非……
他垂眸,眼底沉下一片暗色。
鳳玉樓必定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否則不會如此小心翼翼。
但這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暫且按下心底的懷疑,玄霄裝作對此毫無察覺。
而李惜花見他被脅迫,内心頓時焦急起來,卻抽出腰間的折扇,強裝鎮定地輕輕搖着,笑道:“鳳宮主這是何意?”
“何意?”
鳳玉樓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玄霄,話音透着幾分揶揄:“要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昔日萬花叢中過的李琴皇,居然也會有喜歡上男人的一天呢?”
話音一頓,他放下橫在玄霄頸側的玉箫:“本座不過是想看看,你究竟對他有多在意而已,又不會真傷了他,師兄這麼緊張做什麼?”
李惜花皺眉:“你來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不成?”
鳳玉樓手中轉着玉箫,又被他穩穩握住,擡眼幽幽道:“這個笑話難道不值得一看嗎?”
對于這人的反問,李惜花幹脆連個眼神都欠奉,收起折扇,徑自縱身一躍,來到玄霄身邊,關切地問道:“阿玄,你沒事吧?”
“沒事。”玄霄答道。
李惜花一直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沒事就好,那我們下去吧。”
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鳳玉樓,玄霄應了一聲。
然而就在兩人轉身之際,鳳玉樓唇邊笑意加深,突然說道:“本座此來是為了告訴你一聲,玉皇頂之戰的時間推遲到了三月十二。”
李惜花腳步一頓,眼神微沉,卻沒有回頭。他本是不欲理會這人的,可就在他想要帶玄霄飛身下去的時候,卻被身旁這人按住了手。
“什麼決戰?”玄霄轉頭,冷冷問道。
鳳玉樓輕笑:“這個嘛……”他将目光轉落在李惜花身上,心情頗好地說道:“你問他豈不是更好?”
聞言,李惜花歎了口氣,隻得也跟着玄霄一起轉過身來。
這人擺明了是故意挑在這個時候說起的這些,他現在甚至懷疑這位摸不清在想什麼的師弟之所以千裡迢迢跑來找他,大概是嫌他太清閑了,想整他一下?
但不管怎樣,事已至此,再瞞也無意義,而且有些事說開了也好,隻是不知道這事之後,阿玄會怎樣想他,而在這之前,還是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了為好。
李惜花垂眸,怅然道:“當年的事,我的确難辭其咎,所以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攔你。可是鳳無赦五年前就已經死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鳳無赦!他親口承認了?
當所有的猜測被身側這人親口證實,這一刻,玄霄的心情不可謂不複雜。可是他依舊面無表情,就連呼吸都不曾變過一下,因此誰都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而面對李惜花的質問,鳳玉樓卻并不接話,他斂起笑意,臉上表情在夜色中顯得有些難懂。
“你喜歡他嗎?”這人忽然沒頭沒尾地問道。
李惜花不解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仍是毫不遲疑地回答:“喜歡。”
聞言,鳳玉樓若有所思地輕輕一點頭:“那……有多喜歡?”
“為什麼這麼問?”李惜花不答反問道。
鳳玉樓卻十分執着地又問了他一遍:“有多喜歡?”
李惜花頓了片刻,下意識望向玄霄,接着自嘲般地輕聲笑道:“你這麼問我,其實我也不清楚,不過倒是忽然想起折子戲裡的一句詞:‘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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