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收回劍,甩至身側,刺來的劍尖點在他的劍身上,兩把劍皆因受力而彎曲。下一妙,他驟然擡腿,将那人連帶着身後的數人一起踢出去數丈,而被他直接踢中的那人一口鮮血噴出,五髒六腑已被瞬息間震碎。
濃烈的腥甜氣息彌漫四周,連風都驅不散,此刻的玄霄仿佛成了一尊殺神,手起劍落,收割無數性命。入耳的是利刃交鋒之聲,亦是血肉破碎之聲,這本是一場刺殺,可如今卻成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漸漸地,屍體越堆越多,活着的人越來越少,但這場屠殺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剩下的殺手們見情況不妙,紛紛往後退開了一丈,不敢再前進分毫。
玄霄站在原地,眼也不擡地說道:“不繼續嗎?”然而所有的人都戒備地看着面前這人,誰也沒有答話。
擡手甩去劍上的殘血,他又問道:“是誰讓你們來的?”
四周還是安安靜靜的,可有些人卻不由自主地将手中的劍握得更緊了。
玄霄輕輕皺了下眉,終于擡起頭來看向剩下的這群殺手,忽而開口,慢慢地數了三個數。
“一……”
“二……”
人群裡開始有了些許騷動,但仍然沒人回答他的問題,而既然都是些無用之人,自也不必再留了。
玄霄握劍的手漸漸攥緊,冷冷道:“三。”
話音甫落,就在他手中的劍即将再次染血的那一瞬間,突然一個聲音搶道:“是墨辰!”而若是那人再晚一分一毫,玄霄必然已經割開了面前之人的咽喉。
他收住劍,循聲望去,便見說話之人正是四大護法之一的墨風,心念一轉,頓時了然。
“他練成了極情劍?”玄霄問道。
墨風點了點頭:“是,并且墨辰還練得了第九重境界。”
第九重?
玄霄眸色微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墨風本想從這人的表情中窺探一二,卻見這人根本不為所動,一時竟琢磨不出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于是想了片刻,單膝跪地道:“我等隻奉強者為尊。”
玄霄瞥了地上的人一眼,對于這人的話并不置可否,隻伸手從懷中取出早已備好的銀質面具,冷冷說道:“不許将本座的事洩露出去,誰要是敢說,本座定然不饒。”
墨風一聽,連忙低頭道:“是。”
而聽到這個回答,玄霄這才稍稍滿意了些,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
說起來,有件事倒是頗為蹊跷。他最近一直頂着蕭家小少爺的這張臉,可之前來“迎接”他的人竟然能毫無障礙地找到他,并且面前這些人亦是,但怪就怪在他和淩月兒并未将這件事告訴任何人,那麼這些人又是怎麼知道蕭玄就是他的呢?
玄霄一行人趕回千重閣時,已經時值傍晚。
夕陽西下,古樸的建築在金紅色的餘晖中靜靜地伫立,白牆青瓦,檐牙高啄,散發着厚重的曆史氣息。可正是這樣一座坐落于開封府最繁華的大街之上,即便到了深夜,門前也依舊燈火通明的建築,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千重閣。
“閣主。”墨風恭敬道。
玄霄聞言微微側目,隻見這人朝他雙手抱拳行禮,低着頭道:“七天前峨眉掌門因練極情劍法走火入魔而死,六天前峨眉大弟子率人欲來問一個公道,預計此刻已經到了。”
峨眉掌門和極情劍法?
玄霄心下微訝,面上卻不露分毫,似是随口問道:“怎麼回事?”
然而墨風并不接話,隻是向後退了一步,站直了身體。
将這人的反應收入眼底,玄霄心中暗自冷冷一笑。
好一個強者為尊。
雖然墨風剛剛表面上稱了他一聲閣主,但看來真正誰是這千重閣的閣主,還是要等他和墨辰打上一場才知道,隻希望這個墨辰不要讓自己太過失望。
站在朱紅色大門前,夕陽将玄霄的影子拖得很長,他擡頭望了一眼其上的匾額,眼神冰冷得仿佛無機質一般,沒有一絲感情的起伏。
衆人跟在他身後,緩緩走入危機四伏的千重閣,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們一路行來并沒有碰見一個人,反倒是越往裡走,兵器交鋒之聲便愈加清晰。
玄霄微微地眯了眼,一個縱身,甩開身後的人,接着又足尖輕點,越過幾棟建築,落在離戰圈幾步之遠的地方,隻見前方的墨辰果然如先前墨風所言,武功大進。
而墨辰也第一時間内察覺了來人的存在,發現是玄霄之後,他便懶得再和眼前這個冷美人纏鬥,内力一催,毫不憐香惜玉地斷了她的兵器,同時手中長劍揮向美人如玉似的頸邊,隻消再進分毫便會見血。
見勢不妙,玄霄立即并了兩指,劍氣凝入指尖,擡手彈出一道劍氣,衆人隻聞一聲金石脆響,等回神時,原本去勢極猛的劍鋒已被震偏了半寸。而那名與墨辰對戰的女子也武功不弱,借着這毫厘之差,險險躲過着一劍,足下一點,身形朝後速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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