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之後,陳霄霆沒有忘記幫她把衣服合上。他提着褲子走出了配電間,發現大華和小伍正直勾勾地看着裡面,兩雙瞪起來的眼睛裡閃着一模一樣的獸光。大華嗔怪他怎麼搞了這麼久,要是被人發現就完蛋了,說着他拿起手機準備進去拍照。陳霄霆攔住他:“我來拍。”大華怔了一下,随即嬉皮笑臉道:“還護上了,行行行,你的女人你來拍。”
大華讓陳霄霆先回去,他和小伍留下來善後,還囑咐他不要直接回會場,先到外面轉一圈等慶功宴快結束了再回去露個臉。陳霄霆問他們如何善後,以及打算把蔣若言送到什麼地方去。回答是六個字:放心,自有安排。
他走後,大華問小伍:“剛剛都拍下來了嗎?”
“拍了。”
“兩個人都露臉了嗎?”
“都露了,”小伍擺弄着他手裡那個紅外夜視DV,欲言又止,“不過我們這麼幹是不是不太好......”
“幹都幹了,還他媽管什麼好不好?!”大華粗魯地把DV搶過來,查看剛剛拍攝的内容,“現在我們誰也不能信,必須得有籌碼握在自己手裡才行,你懂不懂!”
事實上,第二天當蔣若言在酒店的套房裡醒來時,她還以為這不過又是一次尋常的宿醉。她發現自己還穿着昨天出席慶功宴時的禮服,而且臉上黏黏膩膩的,她心想糟了,昨晚連妝都沒卸,一周的CPB面膜算是白敷了。接着她感覺嘴巴裡又腥又苦,于是費力地想要把身體撐起來找水喝,可卻覺得渾身像是少了骨頭一樣綿軟無力。頭要裂開了,神經一跳一跳,每跳一次都像有人往自己的頭裡敲進一顆鋼釘。她還是讓自己重新躺下,等着頭腦中的眩暈慢慢散開。此時她還在心裡慨歎,太久沒去泡吧了,以至于酒量都退步到了這般田地。
她再笨也猜到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蔣若言開始瘋了一樣地尋找手機,邊找邊哭,□□的疼痛也已感覺不到了。她□□着身體把酒店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房間裡的電器和各種陳設被她砸了個稀巴爛。手機還是沒有找到,她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哭聲漸漸變成了号啕,号啕再變成嘶啞的幹嘔。她狠狠撕扯自己的頭發,手捏成拳頭用力錘打自己的腦袋,然後又抽了自己好幾個耳光,抽得全世界隻剩下信号中斷一樣的耳鳴。可即便如此,她仍然無論如何也記不起昨晚的事情。
她在終于在床底下發現了手機,手機上有無數通未接來電和無數條未讀消息。她哆哆嗦嗦地在通訊錄裡找到了父親的号碼,按了好幾次才把電話撥出去。電話一接通就傳來母親劈頭蓋臉的埋怨,她在電話裡大呼小叫,一口一個活祖宗,說再聯系不上她就要報警了。蔣若言心想千萬不要吓到母親,等跟父親問清楚情況再說。可她一說話就露餡了,哭腔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母親警覺起來,馬上問她出了什麼事情。她在電話這旁淚如雨下,可嘴上卻說沒什麼,昨天喝多了弄丢一隻腕表,她想問問老爸知不知道。母親将信将疑,說你爸昨天也喝多了,現在還睡着呢。然後又說,什麼了不得的腕表心疼成這樣,周末陪老媽上街,看上什麼都算媽的。蔣若言答應着挂了電話,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卻空張着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赤身裸體地呆坐在酒店的地闆上,坐了不知多久,蔣勢坤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比母親更緊張。顯然,母親已經把女兒因為一塊腕表哭鼻子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訴了父親。蔣若言問父親昨天是誰把她送回房間的。父親說是秘書Amy,接着又笑說還費勁找什麼呀,周末不是有人答應給換新的嗎?電話另一邊遠遠地傳來母親愉快的笑罵聲。蔣若言敷衍了兩句,接着又打給了Amy,得到的說法是昨天慶功宴快結束的時候,所有人到處都找不到她,最後是Amy發現她醉倒在了衛生間的隔間裡。Amy說當時她醉得不省人事,怎麼叫都沒反應,于是跟蔣總請示了一下之後,就在酒店幫她開了房間。她舉着電話的那隻手慢慢從耳朵上滑下來,對方還在電話裡“喂”個不停。她看着面前漂亮的穿衣鏡,華麗繁複的歐式雕花緊密地纏繞在鏡框周圍,鏡面折射的柔光細膩飽和,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竟然也被映出個白璧無瑕。她沖着鏡子古怪地笑了笑,右手猛地用力一揮,接着手機閃電般地發射出去,巨大的鏡面應聲而碎。
慶功宴過了三天以後,大華和小伍在同一天辦理了辭職。本來沒打算這麼快就走,可是小伍整天惶惶不安,對很多事情的擔心足以把他逼瘋,比如那天把大小姐運上頂樓時會不會被誰無意間看到或被監控拍到;又比如大小姐會不會不顧公司和自己的名聲跟他們死磕到底;再比如陳霄霆會不會突然良心不安去主動自首......甚至他開始擔心自己最好的朋友大華,會不會為了自保再擺他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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