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斑德湖的第二個夜晚,沈明月灌了一個熱水袋,再多套了一個睡袋,沒有再寒冷難耐,睡了一個很沉的覺。
在天破曉時醒來,醒來時已經沒有了睡前的溫暖,被一夜的寒冷消耗完了。還是昨天一樣的“呱呱”叫聲奏響起床的節奏。沈明月伸出頭去看看周圍,發現帳篷頂上積了很厚的雪,沈明月用力搖了搖帳篷,讓帳篷頂上的雪滑落地面。
沈明月鑽出帳篷,一股寒冷的氣息把人冷得神清氣爽,深吸一口冷氣,感受這透骨的冷,同伴們陸續起床,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三天一次的鳥調,新人特别期待。
大夥都到大帳篷吃早餐,早餐前重複昨天的取水過程,取完水吃早餐。早餐是昨晚發的饅頭,伴着剩飯渚的粥吃進肚子裡,沈明月覺得身子暖和不少。
吃完早餐後又是每天的瑜珈時間,做完瑜珈已是早上九點多,陽光刺眼,陳爺将各隊分一下,沈明月分到斑德平一組,蘇炜明分到斑德玲一組,劉莉分到斑德森一組。陳爺是指揮,他會到各個點看情況。
沈明月拿上帽子,水杯,相機,高高興興出門。劉莉跟她一樣的裝束和表情。
“你們就像小孩跟大人去郊遊一樣的興奮。”斑德平看沈明月和劉莉的動靜忍不住吐槽。
“現在就是郊遊呀。”沈明月大笑。
斑德平搖頭笑笑。他年齡不大,卻超出年齡的老成。
三隊鳥調隊伍陸續出發,向各自的地點走去。斑德平早來斑德湖,已适應了這裡的氣候,走起路來并不會明顯的氣喘,所以走得有點快,沈明月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腳步。隻是這樣的結果讓她上氣不接下氣,小跑一段就要停下來勻過氣才能繼續走下一段路,然後又重複停下來勻氣,勻氣後再走。
一路沿着湖邊走,一路看着湖對面的風景,走了過二十多分鐘,終于到達目的地。湖有點大,不規則橢圓形的湖,在湖邊大約相等的距離設一個鳥調點,最遠那一隊距離斑德平這裡,用視覺表達就是看那裡的人,隻看到一個小黑點。
湖邊的鳥調點早已架好了專業的望遠鏡,斑德平他們到來隻需通過望遠鏡去觀察劃分給這個點的位置裡的鳥就行。斑德平放下手中的物品,走到望遠鏡前調試,一會調試完,就開始通過望遠鏡看湖中心的鳥。每看一會就跟沈明月講解鏡頭裡的情況,然後再讓沈明月自已看鏡頭,教沈明月認識哪種鳥是斑頭雁,哪種是秋沙鴨,哪種鴨是赤麻鴨,還看到了黑頸鶴的身影。
沈明月從鏡頭裡看到斑德湖的中心冰雪還沒有完全融化,鳥類都在冰雪裡的水草地上走來走去,或把頭紮到湖水裡,或梳理自已身上的毛,或與同伴嬉戲,可以看到斑頭雁在孵蛋。好熱鬧的鳥類世界,生靈繁衍生息,遠處風景秀麗,山河壯闊,很好,惟願所有生靈都擁有自已的家園,與人類和諧共處。
斑德平教沈明月辨認斑德湖裡常見的的鳥類,沈明月哪裡分辨得出,哪怕她家鄉的鴨子幾個種類都分辨不出來。說了兩次後,斑德平見沈明月還是一臉懵,幹脆放棄了教她辨認斑頭雁以外的物種。然後教她如何去數斑頭雁的數量。由近到遠,由左到右,必需有個順序,要不很容易會錯。
至于數斑頭雁,雖然數得有些吃力,但還可以勉強完成。這個主要考眼力,看是否能看清半隐藏的斑頭雁。好像在其他鳥群裡是否能辨認出混在鳥圈裡的斑頭雁,或是在水草裡孵蛋的斑頭雁,最難的是那些屁股對着望遠鏡的鳥,與斑頭雁同體形的鳥有好幾種,沈明月隻靠斑頭雁頭上那兩道杠辨認,等它活動改變體位吧,有時它長時間都不動一動,等不是,不等不是,看了其他再往回看吧,發現又不見了,還不知道去哪裡了。
斑德平花了大半小時已經得出了大緻的斑頭雁數,然後叫沈明月自已完成數數,他則拿着他的專業相機拍相片。
沈明月花了兩個小時,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過程的緊張程度不亞于做一個難度很大的手術,幾乎看得眼瞎才數出了數,還不是斑德平的數,足足差了二十個,應該說是比斑德平數的數多了二十個,而且這二十個斑頭雁的數據來源是個迷。
沈明月揉着眼睛像個洩氣的皮球一樣坐在地上。斑德平拿着他的相機走過來安慰沈明月:“真實的斑頭雁數是個迷,說不定你的是對的,我們隻是拿一個大緻的數。”
沈明月隻能同樣安慰自已,站起來,拿相機拍照,發現無法清晰拍到遠處的鳥,斑德平走過來看看沈明月的相機,說是相機的像素和鏡頭不行,沈明月隻能拍拍遠處的風景了。
零度左右的氣溫的斑德湖,大風肆虐,幾個小時的戶外,斑德平和沈明月都覺得疲勞了,收拾東西打道回帳篷。足足去了四個多小時,到回來時已過響午。
回到帳篷,大夥都已回來,雞蛋西紅柿面條準備出鍋,一切都剛剛好。大夥邊吃邊彙報今天鳥調的數據,三個觀鳥點加起斑頭雁共一千有餘,與上一次所得數據相差不多。報完數,然後各自說說今天鳥調的見聞,斑德玲發現一個新鳥種,需要查一下資料才知道是什麼鳥,還拍下了相片。斑德林和斑德平無異于以往,三個新人都是一樣的在數鳥時存在的問題,就是辨鳥困難。
吃完午飯,彙報完工作,之後一個下午都是自由活動時間。沈明月回帳篷躺了一會後,下午拿着籃子到了附近拾牛糞,拾遠牛糞之餘在湖邊冥想度日。晚上陳爺用鴨子高湯渚了一鍋亂炖,并撕下小半隻鴨子的肉讓大夥吃,算是犒勞今日鳥調的辛勞。然後梳洗睡覺。
好奢侈的日子!
斑德湖的第三天,今天又是無所事事的一天。蘇炜明是記者,他需要寫些報道,所以不打算走出帳篷。沈明月和劉莉要寫些記錄,但這個事随時可做,所以她們決定去拾牛糞。出去活動活動總比窩在帳篷裡容易過。
吃早餐的時候,斑德平說了廁所的問題。在這裡上廁所叫刨坑,大夥去刨坑的時候,可能因為刨的坑不夠深,很多糞便和廁紙露了出來,為此,斑德平專門挖了一個大坑讓女生專用,頓時三個女生好生感動,斑德玲說,再加兩塊闆就是一個五星級的坑了。
“要說出去說去,吃東西的時候說刨坑。”陳爺突然的來了一句。大夥安靜了幾秒又大笑起來。
吃完,其他人留在帳篷各忙各的,沈明月和劉莉戴帽拿手機水杯背籃子準備出門。
“你拿手機出去幹嘛,又沒有信号。”斑德森提醒道。
沈明月劉莉相互看看笑了起來,才想起這裡沒有信号,然後又放下手機到充電的地方。
今天時間太充裕,沈明月提議環湖走一圈。劉莉有些信心不足,怕路程太遠體力不支。沈明月說能走多遠走多遠,劉莉點頭。
就這樣,兩個人背着籃子沿着湖邊慢慢地走,反正不受時間限制,看到大塊的牛糞就放到籃子裡,沈明月用手撿,劉莉還是不肯下手,堅持用鉗子夾。走走停停,太陽越來越猛烈,湖邊風大,刮到臉上刺骨的寒冷。藍天白雲雪山印在湖面成倒映,被風吹皺,白雲像在移動,雪山像搖搖欲墜。
“這個地方适合情侶散步。”劉莉說。
“是啊,多美的風景。”沈明月邊說邊用力對着湖呼吸,好清新的空氣。
“要是我能帶那個喜歡的人來這裡散步該多好。”劉莉說得有些憂傷。
“自己來也不錯。”在沈明月心裡,那個人走出去了,至少在這個地方,沒想到讓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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