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照隻得将他們和土豆一起放在地窖裡,到時候想個辦法運出城去。
顧月照留了一萬斤的土豆放在地窖中,仔細的掩蓋好地窖口,再給自己化上醜陋的妝容,估摸着尹松快到了下值的時候,便揣着兜去找他去了。
尹松确實剛到家,今日他沒有去城門口值守,而且和捕頭去将各家餓死的百姓扔去了城外的屍山,這城中無親無戚之人,死後無人斂屍的,都會被扔在那處,可如今旱災四起,死的人不知凡幾,普通百姓是不敢出城的,凡家中有親人離去的,不過草草燒了紙錢,再尋衙役幫忙扔到城外去,城門口全是難民,就是想讓人入土為安也無法。
縣令大人隔一段時間便讓城中守軍前往洛城取一次水,雖不夠城中百姓日常洗衣做飯使用,但是卻能保證大家不被渴死。
但是糧食卻是沒有辦法,縣衙開倉放糧,但糧倉的糧食也禁不住一城百姓兩三個月的嚼用啊,是以即使呆在城中比外頭其他地方逃過來的難民們好些,但就真的隻是好些了,将将吊着命,不死不活,即使這樣還是有不少人被餓死,再者這個冬日天冷。
城中無柴火,能燒的都燒了,但還是凍死了不少人,過得艱難啊!
“扣扣!”
誰這麼晚還來找他,莫不是又有新的情況?他趕緊去開門。
“仙人!”
第37章尹松聽完顧月照……
尹松聽完顧月照的要求,為難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尹松他爹在世時便在縣衙捕頭,五年前他爹過世,他就接了他爹的位置,在縣衙當了個衙役。是以衙門各位同僚都是熟悉的,但是他熟的也不過和他一般的小喽啰。再往上,平日裡見着都隻有遠遠行禮問好的份,想結識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小人不過衙門一小史,求見縣令大人怕是有些難,倒是鋪頭和師爺有些交情,仙人且等我明日去尋我大哥,讓他幫忙引見一番。”
顧月照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為難人,笑道,“麻煩了。”
且讓他去試試,不行她再想辦法。
也不知尹松是如何運作的,第二日中午他便興沖沖的來通知她,縣令答應見她了。
“咱們縣令姓譚,名譚見青,不到而立之年,五年前任咱們餘槐縣縣令。這五年來譚大人減免賦稅,發展農事,開立私塾,是少有的好官,便是這次大旱,為了讓更多百姓有活命,也是他私開糧庫放糧,用自己私房前往洛城給城中百姓買水,餘槐城若是沒有譚大人,早亂了。”
尹松說起那譚縣令,眼中滿是敬意和愛戴。
“譚大人是個難得的好官,卻是個可憐人,來餘槐縣第二年,譚夫人便得了急病去了,走的時候肚子裡面的大少爺不過五個月,聽說他在老家的雙親身體也大不如前,纏綿病榻良久,隻是如今世道亂,大人想回去探親都沒辦法。”
顧月照一路走着,一路聽尹松絮絮叨叨。
他們沒走縣衙正門,而是繞到後街的角門,一個蓄了長須的老人已在此等候多時。
尹松一見那人,趕緊跑過去行李,“見過王管家!”
王保誠打量一眼顧月照,“這便是你與阿虎所說的仙人?”
王保誠口中所說的阿虎便是捕頭丁虎。
“正是!”
顧月照也禮貌的行了一個晚輩禮。
王保誠皺眉,顯然不太信,但既縣令大人已經答應見她,他此時多說無益,不如交給大人判斷,他擺擺手示意。
“走吧。”
縣衙占地不小,就是各中布置顯得些許陳久破爛。房上的磚瓦,地上鋪的青石,廊上柱子的紅漆多有破損處。
譚見青此時正在書房議事,除了他,房中還有一些幕僚。近些時日來,城外的難民暴動,城中百姓隔三差五的餓死凍死,一件接一件一樁接一一樁的令他焦頭爛額。
糧倉中糧食最多能再堅持一個月,一月後不過立春,餘槐城也旱,但不如北邊那般嚴重,一年一滴雨都不落。若是糧食能再堅持多堅持兩個月,待城外野草野菜長出,或許還能渡過這個難關,屆時再想辦法從别處或買或借些種子,好歹把今年的春播對付上。
飲水之事也刻不容緩,近兩月他從洛城取水,一方面靠的是和師兄的情分,但更多是他花了真金白銀買的。現在縣衙庫房不僅快要沒糧,連錢也要沒了。
哎!
“不如讓城中富戶捐糧,此危急存亡之秋,他們錦衣玉食,百姓卻忍饑受餓,豈有這等道理。”
“不說他們願不願意的問題,便是捐,也解不了問題,一月後才立春,那糧種種在地裡少說也得四個月才長成,城中百姓加上下面十幾個村,五萬多人,這麼多人三四月的口糧豈是區區富戶能捐出來的?依我之見,還得往上遞折子,讓京城撥糧赈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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