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槐城從去年八月以來,便有北邊的災民進城,搶掠偷盜,無所無用其極。”
“到九月時,南下災民也越來越多,為防止他們進城破壞,縣令大人下令封城,這一封便是四個月。”
顧月照想到一個問題,“那這四個月,城中衆人吃什麼喝什麼?”
“縣令大人上月便開了糧倉,給大家都發了糧食,餘槐城中人雖無法吃飽,但也沒餓死。至于水,從餘淮縣南下五十裡便是洛城,洛城今年雨雖少,但比北地還是好上許多,我們縣令大人乃洛城府尹同一恩師出來的師兄弟,便能從洛城買水,再拉回來與城中百姓所用,就是是因為護衛司大哥們都去了洛城拉水,看守城門之事才落得我們兄弟幾個頭上。”
從尹松話中可知,這位餘槐城的縣令難得是為為民的好官,開倉赈糧,還不遠萬裡從别處城池買水給城中百姓用。
“城中離家逃難的人可多?”顧月照又問。
“不多。”
“城内府衙每日會發赈災糧和水,雖不能飽肚,但也餓不死,城外何種光景仙人也看見了,這般時候是萬萬沒人敢出城的。”
顧月照大概了解城中狀況,如今看來,這餘槐城不僅缺糧缺水還很缺柴。她從空間中拿出一袋子黃豆,對尹松道。
“你幫我做一件事,事成後,這便歸你了。”
尹松眼睛眼神火熱的盯着顧月照手中的糧袋,“仙人盡管吩咐,小的定辦得漂漂亮亮的!”
這是顧月照來古代見到的第二個城池,從街道建築上可以看出,餘槐比林陽富饒得多,從城門進來便是餘槐的主街,據尹松說,此街盡頭便是餘槐府衙,此街道兩旁的商鋪雖都關門閉縫不再迎客,但能看出來鋪子多保養完好,主街上也鋪的是青石闆,林陽便不同了,無論大路小路都是泥地,一有人走過便會揚起一陣灰塵,街邊的鋪子也多狹窄破爛,年久失修。
街上除了他和尹松,再沒見到第三人,顧月照跟着尹松從主街繞進一個小巷子,走到巷子最深處,最終在一戶人家門口停下。
“元翁可在?”
門後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外面是誰?”
“是我,尹松!”
“吱呀!”
門開了,一白發老丈從門後探出頭,“你小子不去城門口守門,到我這做甚麼?”
“元翁,你家大缸可還有?我是來買缸的。”
元翁奇怪的問到,“你買缸做甚麼?”
“這你就不必管了,有,我待會便過來拉。”
“有倒是有,你出價幾何。”
尹松看向顧月照,他牽線買缸可以,但是自己出錢卻是不願,他就那點銀錢,以後是要拿來當媳婦本的,這位讓他領個路都能給糧食,想來也不缺買幾個缸的銀錢才是。
顧月照問,“元翁以為呢?”
元翁這才把目光放在顧月照身上,他願以為是和尹松一道的衙役,卻不想竟是女娃娃,相貌雖醜陋,氣度卻不錯。
“五錢銀子,現在便可以來拉。”
聽這話,尹松不樂意了。“元翁,這生意可不實誠,我怎記得這缸以前不過一百文一個,十個也才一錢銀子,如今一個缸,你就要一錢銀子,莫不是欺小爺我不懂行,昂?”
元翁看出來,想要買缸的不是尹松,而是他身旁這位小娘子,确實存了宰肥羊的心思,卻不想被尹松當場戳破。
他辯解道,“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何種東西價都是要貴些的。”
“胡扯,價高的都是糧食藥物,你這缸是當吃還是當喝?買回家連水都沒有得裝,也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元翁被一陣搶白,面皮都紅了,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最後顧月照花了一錢銀子買了十個大缸,和顧月照電視中所見的油光水滑的缸子不同,這個水缸隻是粗糙的陶土大缸,形狀醜,但容量很大,倒也滿足顧月照的要求。
元翁家有三兒五孫,缸自會由他們送去尹松的小院。
而他們的下一站是城中林員外家。
顧月照進城既然是為做買賣,挑選能出得起錢的客戶便是關鍵。
普通百姓不會也沒有能力花她理想的價格來買水,餘槐縣同樣缺水。縣衙每日都會派大量是士兵去其他城池拉水,既然有地方能提供水,那城中富庶人家自己肯定也有能力弄到水。
倒是城中那些小富之家,平日過慣了舒坦日子,但又沒有大戶人家的實力,無法去外頭搞到水的人家,便是她的目标客戶。
尹松每日在街上巡邏,那條街上那戶人家有餘錢他再清楚不過。
這裡是銅錢巷,巷子中住的多是商戶,普遍鋪子不大,但傳家多年,小有積蓄,卻又無法和真正的富人之家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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