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個小組長都勸不住東家,更何況是他們?個個站在原地一臉不舍的看着顧月照。
顧月照深感頭大,那種媽媽出門上班,家中孩子舍不得,可憐巴巴站在門口不說話卻全身都在述說着舍不得的荒謬感又來了。
她隻好向衆人保證,“我過幾日便回,你們在此處切記要聽各位小組長的話,好好訓練。”
這時福妮跑過來抱住她的大腿,“姨姨!”
顧月照摸摸孩子毛絨絨的頭,認真囑咐,“好好跟着你林姨學習,我回來要查的。”
“我好好學,那姨姨要趕緊回來。”
“拉鈎。”
顧月照穿越近一月有餘,平時裡雖圍巾不離臉,但不可避免的還是被寒風吹到,再加之一個月沒有塗抹任何的護膚品,耳朵凍起了皴,臉上起皮,鼻子上黑頭粗大,反正顧月照覺得這是她這一輩子最醜的時候。但她怎麼覺得,也不可否認她任然是難民群中最靓的崽,在文明社會,美貌是優勢,在亂世,美貌卻隻會給她帶來災難,進城如今她這般模樣可不行。
還好她的化妝品們還在。
棕色眼影充做黑色粉底液,眉毛畫粗畫黑,米黃色把鼻梁修低,再修容,顴骨修高,臉頰修凹陷,口紅就不用了,原本爆皮被她撕出紅血絲的嘴巴就很符合她如今難民的身份。
攬鏡自照。
嗯,與之前的自己,不能說有絲毫聯系,隻能說是毫無關系。
烏四娘和林諾福妮看完她變臉的全程,下巴都快驚呆了。
福妮指着顧月照捂嘴巴,“姨姨會易容!”
這是顧月照路上給她講的江湖故事中學的新詞。
顧月照也頗為滿意自己的手法,化妝,她是認真的,朝福妮咧嘴一笑,“等你長大後,姨姨教你啊。”
“走了!”
……
宋山帶着幾個護衛隊的人将顧月照重新送到城門口,
“宋二叔,你們回去吧。”
“東家,我等看着你進城才回吧,期間若有事,好歹有個使喚跑腿的。”宋山還是不放心。
既然她們要留下,顧月照也不強求他們先走,他們人多,便是晚些再回,隻要不惹事,也不會有人來招惹他們。
“行,那你等去那邊看着。”
宋山依言帶着護衛隊去到顧月照指的地方。
顧月照穿得灰樸樸,白色的圍巾在這近一個月來已經便成了黑色,身上因為沒洗澡,散發着難聞的馊味。踏入了難民中便混迹其中,除了個子高,半點不顯眼。
城外的人想進城,城内的人不讓城外的人進城,城門口常有妄想沖破門口的守衛進城的百姓。
此時正有一夥人想要進城,想要渾水摸魚的人不少。顧月照順着人流往城門處擠,圍巾擠掉了,頭發也擠亂了狼狽是狼狽了些,但好歹是成功的到了城門口。
尹松是餘槐縣一小小的捕快,平日裡巡巡街道,幫縣令大人去下頭鄉鎮收收賦稅,不缺吃喝,偶爾還能去酒樓喝個小酒,日子過得美得很。可惜旱災來了,他還衙門人不夠用,他還倒黴催的被排來守城門,天天把命别在腰帶上和這群暴民周旋,看見那堆屍山了沒,裡面就有他的兩個同僚,都是被這群暴民活生生打死的。
至于為什麼扔哪?不扔哪扔那?難不成拉回城中去發臭不成?
他剛把一個妄圖踢膝蓋的暴民踢走,便感覺後腰處被撞了一下。他回頭正準備将這偷襲的暴民拿下,竟敢敢偷襲,可惡,一回頭确見一張醜黑的臉沖他笑。
吓得他一抖,要打下的手也卸了力。長得醜的他見多了,但是醜還故意出來吓人就是她的不對了。正要給她點好看,便感覺手中滑滑的似被塞了什麼東西,尹松低頭一看,竟然是雪白的面粉,“你你你!!!!”
顧月照朝他擠擠眼,正要說話,胳膊就被狠狠鉗住,這小衙役半點不給她反應的機會,轉頭就喊。
“兄弟們,這娘們偷了老子護身符,給我抓起來送到衙門去搜!”
跟尹松一起當差的衙役都知道,尹松有一枚他過世的母親給他求的護身符,平日裡最是寶貴不過的,這女子真偷了他的護身符,也不怪他如此激動。
而話到嘴邊還沒來得及說的顧月照,風中淩亂了,這話術,這套路,好像似曾相識啊,當初馬嬷嬷不也用得相同的方法将她請進車隊的嗎,這麼快又要舊事重演了嗎。
顧月照的猜測沒錯,她很快就被圍過來的衙役們押進了城。
不是馬嬷嬷的裝模作樣,是實打實的押,兩條胳膊被反剪到身後,胳膊被牽制,迫使她不得不被迫彎下腰,真如個犯人般被壓進了城。
草!一句國罵,這不是她設想的樣子!她在下屬面前的裡子面子都被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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