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唐家飯館開張以後,為了方便,陳春兒便住進了後院小廂房,可這兩日她日日在關店後出門,深夜才回來,唐齡便出口問了一句。
“外頭下雪了。”陳春兒沒頭沒尾地應了一句,她走進了方才看見唐齡身側的白景明,原本冷漠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消融,卻又被冷冰冰的話語蓋了下去。
“……”徐若岑懶洋洋地倚在一旁的櫃子上,被冷風吹得不禁搓了搓胳膊,她看了看幾人間奇怪的氣氛。
“下雪了嗎?”唐齡被陳春兒的話帶跑了,她小跑着出了門,外頭果然飄起了窸窸簌簌的小雪,不大,甚至沒等落在地上就化了,可唐齡還是覺得欣喜,許是初雪總是叫人新鮮罷……當然不排除下雪天寒吃火鍋的人會更多這個原因。
“我明日不過來了。”
唐齡正裹了一件外套在門口看雪,不知何時陳春兒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手裡還拎着一個小包袱,唐齡想也沒想就應了下來:“好,你忙了這麼久,好好歇幾日再來吧。”
“我以後也不過來了。”陳春兒走到唐齡身前,擡眼去看唐齡,那雙陰鸷的雙眼裡蘊着混亂繁雜的情緒,唐齡愣住了。
“為何?”
“我要自己開店了……”陳春兒冷冷留下這麼一句話在寒風裡飄瑟,她隔着唐齡遠遠地朝屋裡那人望了一眼,白景明似乎看見了陳春兒的視線,不适地皺緊了眉頭,他們離得太遠,聽不清陳春兒和唐齡在說些什麼。
陳春兒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她?”白景明看唐齡神不守舍地關門回屋,迎了上去。
“她說要自己開店。”唐齡的語氣疑惑不已,“我給她開的工錢是不少,可是完全不夠自己開一家店鋪的……”
這也是她最在意的點,她教授陳春兒廚藝就是為了讓這個女孩将還能有一技傍身,她早就預見了陳春兒會離開自己的飯館自己開店的未來,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她若是沒有足夠的錢,怕是會走些歪路……唐齡悶悶道:“春兒走遠了,等我明日去找春兒母親,問問她吧。”
“為何要幫她?”徐若岑來飯館不過數日,不了解唐齡和陳春兒的往事,但她倒是把剛剛那少女眼底的情緒看得一清二楚。
“你和她,不是情敵嗎?”徐若岑說得直白,她原本就不是個愛拐彎抹角的性子。
“誰?我和……春兒?”唐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門外,眉頭蹙緊。
徐若岑抿唇,“不是嗎?”她神色晦暗暧昧地朝白景明擡擡下巴,便回了後院了。
“嗯……”白景明站在唐齡身後,他反應了一會才明白二人說的是什麼,卻也不敢出聲,他不清楚唐齡的心意,就連打趣也不敢接茬。
“我、我……”唐齡後知後覺地朝白景明擺手:“徐若岑瞎說的,你可别亂信。”
她嘴上這麼說着,心底卻已經動搖了,自己待白景明究竟是什麼心思?她還不太明晰,但是陳春兒似乎是對白景明有些别樣的少女心緒的……過往的種種異樣在這個前提下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想到這兒,唐齡竟覺得心底有一絲躁郁與煩悶,她步伐匆匆地到了門口,又把門推開了,連外衣也沒拿,迎着清涼卻微微刺骨的空氣,剛剛喘不上氣的感覺總算消散了些。
“小心着涼。”白景明拿了外衣披在唐齡身上,唐齡一激靈,攥緊衣領回頭去看男子。
“謝謝你。”唐齡忙道:“今天也不晚了,你早些回去吧,我也要走了。”
飯館一般是周苑和陳春兒還有一個小厮在看着的,這幾天多了一個徐若岑……她每晚還是會回到沈婆婆家裡。
“今天這麼晚了,還下了雪,你要怎麼回去?”白景明疑惑道。
“走回去。”唐齡話落便邁開了步子,卻被白景明一把拽了回來,白景明手掌心的溫熱浸在唐齡冰涼的手腕上,她被火焰灼燙般抽回手。
“方才我叫白誠去牽馬車了,沈婆婆家離這裡也不近,你等等再走吧。”
唐齡看外頭下雪的勢頭逐漸猛了,隻好把伸出去的腳縮了回來,乖乖等着白誠了。
這一場雪下去,靜陽城就是真的入了冬了,分明前幾日還秋風飒飒,隔了一晚上便銀裝素裹,凜冽的寒意順着棉衣鑽了進來,唐齡瑟縮着裹緊衣衫,覺得自己是時候置辦幾身衣裳了,她一推開沈婆婆家的大門正打算去飯館時,剛巧見到白城駕馬車而來。
“唐姑娘,上來吧,今日路不好走。”白誠緩緩勒了缰繩,一匹毛色锃亮、鬃毛順滑的馬踏了踏蹄子,停在唐齡面前。
路上的路面有些濕滑,更何況今天溫度驟降,唐齡還沒适應,便接受了白誠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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