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桃,你剛剛說要認罪,如今你倒是說說,是誰指使你的?”徐知府不威自怒,底下跪着的翠桃身子晃了晃,發出的幾乎都是氣音。
“是、是……”翠桃舔舔幹裂的唇,有些猶豫和恐懼:“是大小姐。”
這話雖輕,卻足夠叫寂靜現場的所有人聽清,白景明和唐齡有些釋然,如今看來這件事幾乎水落石出了,不過差得還需要弄清楚青煙那兩封信的真假方才能夠證明夫人的下毒計策,這才能還唐齡清白。
聽了這話,原本安靜的夫人突然猙獰了面龐,張牙舞爪地欲沖過來,嘴上大喊着要掐死翠桃替她的兒子報仇,徐知府離得近,便出手攔住了瘋癫的女人。
徐夫人似乎是突然想到了自己身側的夫君,便撲通一聲跪在了知府腳邊,聲淚俱下地哭訴:“徐若岑她怎麼那麼狠心害死我們的兒子!老爺你要做做主!不殺了她我的孩子在九泉之下沒法瞑目啊老爺……”
徐知府聽見後更是面色悲戚,替自己未出世的兒子悲傷,同時也不敢相信,害死自己兒子的竟是自己的長女。
手足相殘的事件竟然發生在了自己的府内,徐知府狠狠心,叫人把這幾日來從未出現的徐若岑帶來。
不過片刻,一直未曾露面的徐若岑便進了門,女子嘴角噙着不屑的笑意,她腳下步伐盈盈,進門的瞬間逆着光,似乎是不經意間那雙精明的眸子瞥過唐齡一眼,轉瞬便帶着笑意移開了,唐齡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心底卻有些許不适。
白景明似乎也看到了,他危險地眯眯眼,直覺告訴他這個徐若岑沒那麼簡單。
果然,徐若岑口中不饒人,對峙道:“怎麼就是我吩咐翠桃的了,翠桃是夫人您的貼身丫鬟,我怎能使喚得動呢!”
“你還不認罪!”徐知府大聲呵斥,自己看在死去發妻的份上這些年來一直不管女兒同繼室的恩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親生骨血上!
徐知府很是心痛,爬滿皺紋的臉上滄桑,幾乎是一夜之間蒼老了下去。
“爹,剛剛翠桃說的話我沒聽見,要不叫她再說一次,是誰指使的她?”徐若岑前半句話依舊是咄咄逼人、絲毫不讓的狠厲氣勢,後半句話更是像咬緊後槽牙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聽着便叫人明白了她的憤怒……
似乎還有威脅之意。
聞言唐齡不禁皺緊了一雙秀眉,杏眸間滿是擔憂地看向跪在地上搖搖晃晃、因為害怕身子顫到不行的翠桃。
“翠桃,你便當着這個不孝女的面再說一次!我饒你不死!”徐知府也狠下心來要治一治自己這個長女,便一拍桌子吼道。
翠桃狠狠垂着腦袋不敢擡頭,幾乎整個人都要貼在地面上了,唐齡的角度看不清她的神色,片刻寂靜後,隻聽翠桃沙啞着嗓子,一句同剛剛完全不同的話從她的嘴裡吐了出來,所有人都愣了片刻。
白景明幾乎是立刻看向站得筆直的徐家大小姐徐若岑,那女子面色便不是善茬,此刻神色更是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翠桃說:“不是大小姐,是、是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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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兩章内結束糟心的知府支線
第38章徐家往事
唐齡神色震驚,她完全沒想到事情的走向會是這般,徐若岑回過頭,得意地揚起眉毛,在徐知府看不見的方向無聲挑釁。
唐齡沒得罪過徐若岑,為何她要陷害自己于這般田地,唐齡狠狠皺起眉頭,上次遇見徐若岑的場景在腦海裡緩緩浮現,那日自己在假山後偷聽到了徐若岑和男子的談話,這便是唯一一次正面交鋒。
其餘的有關徐若岑的事件都是從旁人口中聽說的,自己和她并無交集。
那日的聲音和畫面清晰地重現于腦海,一個驚恐的想法出現在了心底。
她突然扭頭在四周的下人裡找尋那個熟悉的身影,可是原本日日跟在夫人身側的那人像是人間蒸發了般再也找不見,唐齡這才回想起來,自那晚楊培叫住自己後,她便再沒在府内見過這個人了。
那日同徐若岑談話的聲音,分明就是楊培!
“什麼?”徐知府不可置信,明明剛剛還指認徐若岑的丫鬟不過片刻就換了個說法,不過這位不惑之年的知府卻在心底偷偷舒了一口氣。
“是……是唐姑娘……”翠桃又喃喃重複了一遍,徐若岑的臉上挂着絲絲得意又張揚的笑,徐夫人剛剛丢了孩子,哪裡看得過去。
“老爺!她在說謊!翠桃!”徐夫人沖到翠桃面前,掐着丫鬟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對視,狠狠道:“翠桃!我對你不差,你為何要幫着這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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