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心疼自己嗎?
唐齡猛地想到這裡,把自己吓了一跳,她不自在地别過頭,尴尬地哈哈笑了兩聲,而後解釋:“有什麼委屈的,現在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嗎?”
這便是自己熟悉的唐齡,似乎剛剛那個躲在自己懷裡落淚的人不是她,白景明想,從自己同她相識起她似乎便是這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遇到什麼苦難挫折似乎都不會露出一絲懼色。
屋内的白誠洗好了鍋碗,正巧朝外掃了一眼,看見自家主子黏膩膩粘在唐姑娘身上的視線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立刻轉過頭面壁,主子不叫自己絕對不能出門破壞氣氛……
“你找我不是為了這個吧?”唐齡問。
白景明了然地彎了唇,這才說回正題:“今日我見到了彭……”
白景明頓了下,改口道:“……見到了徐夫人,她不像是個精神失常的人。”
“什麼意思?”唐齡被他這句話勾起了興趣。
“她雖然脾氣大變,但似乎隻是表面上的。”
白景明回想起今日見到徐夫人的那一幕,女人見他進門,幾乎把所有桌面上能摔破的物件都一把拂到了地上,丫鬟剛剛沏滿熱茶的茶壺被她推到了桌邊搖搖欲墜,看她本來的動作,徐夫人似乎是想接着扔掉旁邊櫃子上的花瓶,卻因為這茶壺晃了幾下墜在腳邊,而下意識地朝後方退了兩步,神情有瞬間的正常,露出了與旁人一緻的驚恐之色。
若是精神狂躁的病人,怎麼會在發病期間如此細心。
白景明把這個細節同唐齡說了,唐齡陷入了沉思,白景明也不再出聲。
“在我的下意識裡,徐夫人丢了孩子還被下毒,她似乎一直是受害的一方……”沉默半晌後,唐齡思索着出聲打破夏夜的寂靜。
“……”白景明沒有出聲,他怕打斷唐齡的思緒。
“有沒有可能,徐夫人隻是想裝瘋來獲得知府的關心,好能夠嚴懲害死孩子的兇手。”唐齡突然出口問。
“可能。”白景明不假思索地回答,盡管他的心裡對這位徐夫人有不少偏見,更是知曉她那惡毒的内心,可沒有證據沒有事實的情況下,他不想用自己的私心來幹擾唐齡的判斷,“但是你的發現至少能說明她是個有心計的人。”
唐齡喃喃道,她突然想到了今日那丫鬟講的關于二小姐的往事,能夠因為謠言抛棄自己親生骨肉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個善茬……唐齡把這事也告訴了白景明,二人唏噓。
白景明:“接下來打算如何調查?”
“沒有思路……”唐齡思考着,青煙已經死了,而翠桃這邊更是沒法突破,在府裡用刑的情況下她都沒有招認,自己又怎麼能夠叫她說出幕後真兇。
片刻,唐齡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那日碧柳同我聊天,說到翠桃為了給父母親治病才進了徐府,碧柳口中如此重情重義的人為何給自己父母的救命恩人下毒……”
白景明略作思索,試探回答:“若是恩人也沒旁人看來善良,或是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保護……”
白景明話落,就看見唐齡笑嘻嘻地仰頭望着自己,他好笑問:“怎麼了?”
“明天你去詐一下翠桃。”
白景明挑眉不解:“為何是我?”
“你不是神醫嗎?總比我一個廚娘好些吧。”唐齡抿唇。
“現在你可不是廚娘了……”白景明刻意拉長了聲音,玩笑稱:“唐捕快。”
“對了,你前些日子去了哪裡,怎麼連個消息也沒有?”唐齡扁扁嘴,不悅地出口詢問,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白景明都看在眼裡,可他的行動自己卻毫不知悉……唐齡覺得有些不平衡。
白景明輕笑,月色下稍顯蒼白的面容上漾着溫和的笑意,他神秘道:“不用我出口,你不久後便知道了。”
唐齡不解,卻轉了話題繼續問:“那你為何突然成了什麼神醫,還進了徐府?”
白景明身上的疑問太多,唐齡看着那張面具下陌生的俊臉,有些恍惚,自己穿越過來後的第三日便認識了白景明,隻是這些時日的相處似乎并沒有叫自己對他有多深刻的了解。
“……”
白景明沉默了,他張張口,卻又緊閉唇瓣。
沒有原因。他也不知道自己怎會突然成了神醫,還進了徐府,他隻知道在自己聽白誠彙報唐齡消息時心便動了,他覺得自己該回來也必須回來助她一臂之力,這一切行動不能被白家的人發覺,他便杜撰了個神醫的身份輕而易舉進了徐府……
他是個缜密的人,這次卻是完全憑心而動了。
廚房裡面壁的白誠把二人的話全部聽在耳裡,不成器啊不成器,他隻恨自己不是白景明的嘴!連他這個粗人都發覺了二人之間微妙暧昧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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