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不是自己孤身一人了,唐齡轉過身去讀青煙的信,嘴角揚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信上是秀麗的小字,内容很短,隻有一段話,是青煙的道歉,她承認飯菜裡的毒是自己承大小姐的命令下的,誣陷給唐齡實非自己本意,望唐姑娘原諒。
“說什麼了?”白景明見唐齡看那一段話看了許久便出聲提醒。
唐齡轉述給白景明,白景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唐齡看着生了一股無名火,她伸出纖纖食指點了點白景明的胳膊,“你點什麼頭?你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嗎?”
唐齡本想平靜地打趣,卻不曾想話出了口竟然帶上了一絲撒嬌和委屈的意味,唐齡瞬間紅了耳尖,别扭地轉過頭。
白景明明顯也聽出來了,這軟綿綿的語氣像是在責怪自己為何這些時日都不傳個消息,也像是責備他為何在關鍵的時刻不在她的身旁。
“我給你寫信了但是……”白景明本想解釋卻又覺得解釋沒什麼用處,不留消息确實是自己的錯,無可辯駁。
“是我錯了,不該一走數日不給你留個消息。”話落,白景明安慰似的想要拍拍唐齡單薄的肩,手卻沒等覆上肩頭,竟看見女子瘦削的身形微微顫動,白景明緊皺眉頭探身去看,卻一眼瞧見幾顆豆大的晶瑩淚珠滾落,白景明瞬間慌亂地收回手,一時不知所措。
其實唐齡并不想哭的,隻是這些日子裡的委屈和恐懼一直積攢沉澱在心底,在白景明認錯的瞬間幾乎噴薄而發,眼淚決堤般滑落。
“唐姑娘……”白景明扳過唐齡的身子,讓她正視自己,女子的眼淚止不住地流,白景明慌亂地不知如何好,隻能一遍遍喚着唐齡,“唐齡……”
“唐齡?”白景明深深呼出一口氣,試探着伸手把女子圈在懷裡,動作輕柔地像是護着一件絕世珍寶般不敢使力。
白誠站在院門口幫主子看門,不經意間回眸看向身後屋子,明亮的窗前,男女二人的身形竟重疊了,似乎緊緊抱在了一起。
白城幽怨地歎了口氣,捂住咕噜噜叫的肚子舔了舔唇。
半晌後,唐齡從白景明的懷裡掙脫,她随便抹了兩下臉,把淚痕擦得亂七八糟,然後帶着鼻音道:“我好了,謝謝白公子。”
白景明見唐齡的神色又恢複了往日的明媚,便揶揄道:“怎麼謝?出了徐府就來我店裡做廚娘吧。”
唐齡潇灑地挑挑眉,不作答,“……”
深夜的廚房沒有人也沒有鎖,唐齡領着白景明和白誠熟門熟路地竄進了廚房,她在這裡當了大半月的差事,自然對每一處都熟悉。
“剛剛我就想問……”唐齡在翻看廚房食材時狀似無意地出口詢問,語調輕快,“你的腿……怎麼回事?”
白景明順着唐齡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雙腿,除了有些跛腳幾乎與常人無異,白景明目光躲閃地咂咂嘴,支支吾吾半天才解釋道:“其實我的腿一直就不是很嚴重,在靜陽需要坐輪椅是有些别的原因……”
至于是什麼原因,白景明沒有說,唐齡隻是應了一聲,也識相地沒有繼續問下去。
“我這次回到靜陽,是以治療心病的神醫的身份回來的,在旁人面前,我同你是不認識的。”白景明看着忙碌的唐齡沉聲囑咐道。
“我知道,神醫大人。”唐齡笑着同白景明打趣。
唐齡把廚房剩餘的食材都看了一遍,這幾日府裡發生了許多事,就連廚房做飯都敷衍了不少,廚房裡竟還有一大把晚飯時制作的面條,唐齡看了看,面條還新鮮,剛好省得自己思考該做些什麼了。
在廚房裡翻到一把豆角,唐齡扔給白景明和白誠去擇,自己把五花肉切成了薄片,把其他配料準備好放在一旁,待豆角擇好後把兩端切掉,食材準備完成。
“面條會煮嗎?”唐齡端着面條看看白景明,白景明看看白誠,主仆二人窘迫地搖搖頭。
唐齡無奈地扯了下嘴角,其實焖面的面條壓根不需要煮,但她故意冷着聲音道:“面條都不會煮,還想叫我做廚娘,沒有誠意。”
話落唐齡起鍋熱油,蔥姜蒜末倒進鍋裡炒出香味,五花肉片倒進鍋裡未等翻炒,肉香便已經猛地順着熱油的香味竄了出來,把餓到前胸貼後背的白誠饞直了眼睛。
待五花肉片炒至變色,放入豆角與調料,清水沒過鍋内所有食材即可,大火劈裡啪啦地燃燒,焖煮片刻肉香和各種調料的香味便被激發出來了,鍋裡咕嘟嘟燒着的湯汁顔色濃郁,已經變色的豆角和肉片都沾滿了褐色湯汁,滋啦啦冒着熱汽,多虧夜深了沒人路過,不然隻是靠近院子便能聞到勾人食欲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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