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控制不了自己的消沉和難過,第一次臨時标記時沈放毫不在乎,他甚至會有意地拉開和謝驚寒的距離。但是現在,沈放低下了頭,他所有情緒和呼吸的流動都奔湧着走向一個人,他希望那個人給予回應。
沈放好像聽見Alpha歎了口氣,謝驚寒說:“這裡這麼冷,你确定要在這裡說嗎?”
沈放愕然地擡頭看他,謝驚寒的眼睛裡帶着笑意:“去北樓大廳吧,那裡溫暖一點。”
謝驚寒在北樓的便利店買了兩瓶熱牛奶,走到大廳坐在長椅上的Omega面前,輕輕地将溫熱的玻璃奶瓶貼在了沈放的臉頰上。
沈放一愣,雙手去接,謝驚寒卻沒放在他手上,沈放有些疑惑地擡頭看他,卻見謝驚寒笑了一下,帶着點壞和捉弄:“不開心?”
這個笑和以往都不一樣,不再是平常那幅冷冰冰的模樣。沈放被他笑得有些暈暈乎乎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沒有。”
謝驚寒為他插好吸管,将熱牛奶放在了沈放的手心,他語調慢悠悠的:“騙人。”
沈放咬住吸管,熱奶通過透明的吸管流入他口中,其實味道并不好,摻水過多,比平時謝驚寒給他帶的差遠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莫名的甜。
謝驚寒沒坐,站在了他身側,長椅這個位置面對着大門,他剛好可以給沈放擋擋風。
“沈放,你知道标記過後我們兩人的情緒是可以感知的。”謝驚寒握住玻璃奶瓶取暖,說:“你的不開心和難過我都能知道。”
謝驚寒低頭看他,說:“我還知道,你的不開心和難過是因為我。”
沈放的委屈簡直要溢出來了,他心想,你還知道我們的情緒是相通的啊,你還知道我是因為你不開心和難過啊。他啞着聲音說:“對,就是因為你。”
謝驚寒很耐心,甚至沒有一點生氣,他半蹲下身,緩慢地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借此安撫沈放,他說:“那能給我說說嗎?”
沈放低着頭不和他對視,熟悉的白朗姆酒圍繞在他的鼻端,他心下又酸又澀,他一邊高興謝驚寒溫柔的态度,又一邊清醒地知道,謝驚寒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因為他作為Alpha的責任罷了。
換成任何一個和他建立臨時标記的Omega,他都會這樣做。
沈放鼻尖發酸,心想自己可真他媽沒出息,他抱着玻璃奶瓶,汲取那點溫暖,他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沈放擡頭和他對視:“我不知道你難不難過,不知道你是否需要安慰,你把我隔絕在外,卻遊刃餘地知曉我的所有感受。”沈放越說越氣,他推了謝驚寒一把,聲音甚至破了音:“你憑什麼!”
謝驚寒被他猝不及防地一推,往後仰了仰,他穩住身體。擡起頭來時卻罕見地愣住了。
沈放白皙的臉頰上鼻尖和眼尾一片通紅,豆大的淚珠從臉頰滑落,沒入了沈放柔軟的灰色圍巾裡,留下了暗色的水漬。
謝驚寒無措地看着他,沈放紅着眼睛和他對視,下一秒,謝驚寒慌忙地拿出了紙巾,小心地遞給他,說:“對不起。”他停頓了下,信息素好像都無法控制了,連聲音都下意識地放輕:“你别哭了。”
沈放吸了吸鼻子,拿過了紙巾,他感覺到面上一片冰涼的水意,耳朵漸漸紅了起來,他心想,卧槽好丢人,我他媽居然哭了,這有什麼好哭的。
謝驚寒看他拿着紙巾不動,又抽出了一張紙巾,仔細疊好後地遞給他,再次說:“對不起。”
沈放沒接,他隻是在尴尬,在聽到謝驚寒的道歉後更尴尬了,隻好掩飾性地擦眼淚,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不應該哭的。”
謝驚寒意外地笑了,他站起身來背對沈放,不去看Omega雙臉通紅的模樣,等沈放平複情緒後,他才轉過身來。
“我沒有說不想标記你。”謝驚寒的聲音很溫和:“我沒有想到你會因為這件事而難過。”
沈放擡起頭看他。
謝驚寒又半蹲下身和他平視,沈放赤誠又熱烈,永遠忠誠自己的心意和欲望,他意識到,自己的不坦誠是在傷害沈放。
“我的經曆,讓我對AO的标記關系有些排斥,這你能感覺得到。”謝驚寒看着沈放點了頭,說:“而我所受的教育以及自我的性格原因,會讓我盡量地避免情緒失控,或者換句話說,我害怕失控。”
沈放問:“你也會害怕嗎?”
謝驚寒笑了下:“我害怕很多東西。”他說:“第一次和你進行臨時标記時,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反應和情緒,我會把你當成自己的所有物,産生占有欲和支配欲。但是這和一切都和你無關,隻是我自己的厭惡和内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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