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差點站不住,踉跄着向後扶着沙發,一旁的秘書連忙扶住他,謝老爺子平息了呼吸,說:“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不和我回去。”
謝驚寒:“我今天開學,下午的飛機。”
謝老爺子看着他:“那又怎麼樣,你爸能給你辦轉學手續,那是因為我不在,我想把你帶回去,你有什麼能力反抗嗎?”
“沒有能力,我目前未成年,”謝驚寒說:“但是有什麼意思呢,我要是不想學,誰都逼不了我。”
謝驚寒和老爺子對視:“爺爺,我要是一心想當個草包,你也沒有辦法。”
“草包,你他媽現在就是個草包。”謝老爺子冷眼罵他:“眼皮子比你爸還淺,老子帶你去趟A市誰都誇你,離開謝家誰他媽看得起你。”
“我的人生意義不是靠别人是否看得起我來決定的。”謝驚寒笑了一下:“爺爺,别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和資源了。”
謝驚寒晚上七點的飛機,他走時還是打了個電話給他外公,但是并沒有人接。
謝凱軍送他去機場,在謝驚寒下車時他突然說:“再見謝驚寒。”
謝驚寒轉身望他,戶外停車場絢爛的霓虹燈打在他身上,落了一半陰影,謝驚寒的面容輪廓若隐若現,鋒利而深邃,他已經是個成年男人硬朗的輪廓了。
謝凱軍吹了個口哨,笑說:“祝你自由。”
謝驚寒笑了笑:“矯情得像是拍文藝片。”他領着行李轉過身,整個人暴露在絢爛的燈光下,他背對着謝凱軍懶洋洋地揮手:“走了。”
謝凱軍笑着罵了句草。
航班延誤,淩晨謝驚寒才到江城。回去後他洗完漱準備睡覺時突然想起什麼,披上外套下了樓。
冰箱裡劉媽已經準備好了材料,謝驚寒拿出蛋撻皮,玻璃碗裡打了雞蛋,準備做蛋撻液。
蛋撻他做過幾次,但沈放每次都說太甜,他特意控制了白糖和煉乳的量,想起剛剛冰箱裡看到的葡萄幹,又在放進烤箱時加了點在蛋撻液裡。
午夜時分,白天的炎熱早已褪去,空氣中有股濕潤的水汽,謝驚寒披着外套靠在料理台邊,抱着手等烤箱裡的蛋撻,因為太困,他打了好幾個哈欠。
濃郁的奶香彌漫在空氣裡,謝驚寒的背還是有一股鈍疼感,但神經卻随着香氣的擴散一點點地放松下來,他笑了下,心想,自己确實挺沒什麼出息的,大半夜困得要死地做蛋撻居然也能這麼開心。
第二天謝驚寒起得有些晚,拎着做好的蛋撻走進教室時沈放已經到了,沈放看見他如同見到了失散多年兒子的老母親,放下書包就要去抱他:“同桌,想死我了。”
謝驚寒淡定地将手裡的書舉起,擋住了他貼過來的臉,“别貼我。”
沈放:“就要貼貼,就要貼貼。”
後面走來的岑欣然和薛策被惡心得透頂,他倆放下書包,對謝驚寒打了招呼。
謝驚寒回了,将帶來的蛋撻推到了沈放面前“曲線救國”,果然沈放被這股濃郁的香氣迷得找不了北,立刻放開了他,将蛋撻和岑欣然薛策分了。幾口吃完後沈放意猶未盡道:“好香,同桌你到底在哪買的。”
“好吃嗎?”謝驚寒問。
“一次比一次好吃,沒上次帶來的那麼甜了。”沈放将包裝盒舉起,将裡面的脆皮殘渣倒進嘴裡,說:“同桌你真是大好銀。”
岑欣然和薛策瘋狂點頭,對他束了個大拇指。
謝驚寒暗暗點頭,心下記好了這次加的白糖和煉乳量。
假期回來的第二天,教室裡全是奮筆疾書趕作業的。謝驚寒老神在在地看閑書,沈放一邊瘋狂抄着李晨楠的生物作業一邊問他:“同桌你作業做完了?”
謝驚寒說一字沒摸。
他看沈放的眼神就知道他要幹什麼,直接道:“自己寫。”
沈放垮下了臉。
謝驚寒想起什麼,說:“你去醫院複診了?”
沈放嗯了聲,說:“沒啥大問題,我發熱期是一月中旬,但是我對市面上流通的抑制劑有輕微過敏,不過反應不大。”
謝驚寒想了下,說:“明年春季,昂風制藥會推出一款新型的Omega抑制劑,到時候你可以試試。”
沈放轉身看他,說:“同桌,我越發覺得你牛逼了。”
謝驚寒:“隻是錯覺。”
校園生活如流水般透亮而平淡。謝驚寒非常享受這種節奏,也很珍惜這種生活,按照自己的意願和想法做事,每天和聒噪的同桌鬥嘴,有大半的時間可以用來看閑書,他可以自由支配時間,由自己決定今天是否要浪費它。
十月末的某天清晨,謝驚寒拉開窗,盛夏已經有接近尾聲的趨勢,空氣中起了一片大霧,他看着霧氣蒙蒙的窗外,空氣裡中濕潤的水汽和悠揚的樂聲纏綿地侵占他的睡意。謝驚寒有那麼一瞬間會懷疑這是一場快樂的夢,也許一覺醒來,他還在謝家老宅裡,準備上一天枯燥又乏味的各種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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