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放心安理得地躺上了床。
九月的尾巴已輕輕掃過,十月初江城熱到了頂峰,國慶假期如約而至。
為了假期調休學生們已經連着上了七天的課,放假前一天整個教室人心渙散,學校沒安空調,熱氣将祖國未來的花骨朵們全部打焉,教室裡小風扇的聲音嗡嗡作響。
沈放下午最後兩節課沒上,偷偷跑去體育館遊了個爽,回來看見謝驚寒書桌上小風扇開着,那張常年冷着的臉都有點被熱氣烤化的趨勢,他沒忍住笑了笑,說:“同桌,要不你明天和我去體育館?”
謝驚寒:“我有病嗎?放假不回家吹空調,和你跑學校來遊泳。”
沈放一拍腦袋:“對哦,明天放國慶啦,上課給我上傻了。”
前排岑欣然和薛策去訓練還沒回來,沈放不知道他們今年放假是什麼安排。他湊過去挨近謝驚寒,說:“同桌,假期什麼打算,和我們一起嗎?”
謝驚寒翻過一頁書,“不了,我要回首都一趟。”
沈放又往他那湊了湊,看他手裡的書,還是那本文學史,隻不過看到了最後一卷。
沈放不得不感歎謝驚寒看書的速度。
沈放這兩個月沒理發,頭發長了不少,失去了闆寸修飾的鋒利感,剛洗完澡半濕的頭發散着,那張臉極具青蔥的少年感。這會兒湊過來時身上都還有水汽,帶着點清淡的夜來香。謝驚寒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點,說:“沈放,你信息素。”
沈放說抱歉,連忙退了回來,他小聲地自言自語:“奇了怪,我明明控制得很好,你為什麼聞得到啊。”
謝驚寒想起什麼,說:“你假期不是還要去趟醫院複診嗎?要我陪着嗎?”
臨時标記時間隻有一個月,并且随着時間的流逝沈放能感覺到兩人之間那種微妙又神奇的牽引在慢慢消失;一個星期前沈放就已經取下了隔離環。聞言他并不怎麼在意地說:“沒事啦,主要就是去看看我的發熱期是什麼時候,你忙你的。”
沈放剛剛分化,發熱期并不穩定,去複診除了基礎檢查外還要看他是否對市面上流通的抑制劑過敏。想到抑制劑,沈放偏過頭很小聲地問:“同桌,問你個事。”
謝驚寒:“放。”
沈放:“昂風制藥是你家的嗎?”
謝驚寒終于将目光從書中擡起來了,他看着一臉好奇的沈放,說:“你從哪知道的。”
沈放彎起眼睛,“人民群衆八卦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
謝驚寒哦了聲,又将目光放回了書上,說:“是我爸的。”
“你爸的不就是你的。”沈放從桌箱裡拿了顆奶糖,又丢了一顆給謝驚寒。
謝驚寒沒吃,非常熟練地将糖放進了兩人課桌中間的零食小盒裡。
“和我沒關系。”謝驚寒說:“别問了。”
沈放愣了一下,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
最後一節晚自習老齊勤勤懇懇地在講台上說假期安全事項。底下學生交頭接耳就是擋不住興奮。沈放和岑欣然嘀嘀咕咕說了半天,最後決定去江北新開的那個度假村。
“去呗。”薛策說:“多叫幾個人,我有酒店優惠券,在那住幾天,叫小超們一起。”
沈放轉過頭來問謝驚寒:“同桌,真的不一起嗎?”
謝驚寒又回答了一遍他要回首都。
沈放可憐巴巴地看着他:“七天呢皇上,回來後施舍一天來寵幸寵幸我們也不行嗎?”
謝驚寒對付他已經很有一套了:“皇上一路上舟車勞頓,龍體欠安,想早些擺駕回宮歇息。”
沈放歎了口氣:“那皇上可要記着臣妾,早些回來。”
謝驚寒看着書,非常有範地嗯了聲。
長假七天樂開始了,沈放一行人早已忘記堆積如山的作業,快活地投入了假期的懷抱,放假第二天就收拾好行李一群人樂颠颠地前往了度假村。
謝驚寒的飛機中午時分降落在首都機場。
來接他的是謝家的司機,在謝家工作了很多年,幾乎是看着謝驚寒長大的,謝驚寒打了招呼,聽見司機說今天謝老爺子也回來了。
謝驚寒倒是有些驚奇,他爺爺這幾年身體一直都不太好,一直在F國調養,已經好幾年都沒回來過了。
到謝家老宅時謝凱山和謝老爺子已經在客廳裡坐着了,他的便宜弟弟謝梓安站在一旁,見到他笑着喊了聲哥。
謝驚寒沒應,空氣中滿是謝老爺子濃烈的信息素,是非常烈的白酒,極具壓迫感。老爺子坐在主座,雙手處着拐杖,那雙蒼老幹枯的大手交疊着,左手食指和拇指上帶着華貴的紅寶書戒指。
謝驚寒上前喊了人,謝老爺子面容冷峻而嚴肅,額頭有很深的法令紋,那雙渾濁的眼睛盯着人看時有種不怒自威的壓力。這個謝家真正的掌權者有着絕對的權威,他處着拐杖站起來,拐杖杵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鈍聲。謝驚寒非常熟悉,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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