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别人會生疑?”白九雖然年輕,但是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重點。
“你先吃兩口再說吧?”鹿瓊想了想,建議道,她怕聽她說完,白九又暈了過去,那粥可就真的要撒了。
這回白九沒有反駁。
對于白九自己來說,他剛剛逃亡了幾個月,像這樣端着碗吃飯的日子,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天前了,而對于這副身體來說,這些天雖然被灌了米湯,但是那點營養是完全不夠的,因此也很急切的想要吃東西。
白九出身江南豪族,這時候吃相依然無可挑剔,隻是鹿瓊覺得自己眨榨眼的功夫,白九碗裡的東西居然就沒了。
這是真的餓得狠了。
鹿瓊沒敢讓白九多吃,把碗放到一邊,心平氣和道:“你吃完了,那我就能告訴你了。”
“你刺殺了通判,現在你受傷了,腦子也壞掉了,記憶回到了三年前,就是這麼一回事。”
白九感覺自己腦子打了結,并不是很能聽懂,不過很明顯鹿瓊也反應過來,給他詳細的解釋了解釋,比如現在的通判是誰,再比如白九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白九微微皺眉,他并不認識江六,但從鹿瓊的語氣來看,能拿出百兩黃金救自己,江家和自己應該是關系甚笃的。
至于姓石的通判,他在心裡默念了一遍石三郎,有點抓住了未來的自己的思路。
更多的鹿瓊自己也不知道了,不過很明顯白九已經聽懂了,并且有了自己的想法,他這一會兒眉頭都沒有松開,應該是在思索什麼。
鹿瓊準備給他講更多,比如現在的謝子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比如空照,比如一些局勢,醒來的是十六歲的白九而不是十九歲的謝子介,在這個性命攸關的局勢下,無疑對他們不利的。
可白九打斷了鹿瓊所有想說的話,直截了當地發問了他現在最關注的問題:“那你和我,是什麼關系?”
第40章咱們肯定是夫妻
白九說是在問鹿瓊,可那雙眼睛,卻緊緊盯着那兩個相互依靠,明顯是一對的泥人。
要說十五歲的謝十三郎沒有想過狀元郎,謝十三郎自己都不信,可謝家破後,當了兩個月的白九,白九對以後能不能讀書都不知道。
可他卻看到了這樣的泥人。
沒有希望的事,是不會做的,更何況如今的臨陽路也沒有泥人師傅了,能在屋子裡擺這個,證明至少這個少女的生活是安穩的,并且——泥人的主人對他有做狀狀元郎的期望。
他心裡湧出來佷細小又極具誘惑力的聲音:也許謝家沒有倒,他隻是做了一場噩夢,或者謝家的冤屈已經洗白,他束發讀書,治學入仕。
那是曾經謝十三郎以為的人生。
可這個念頭又馬上被鹿瓊的話打碎了。
他隻是壞了腦子,現在是三年後,他還在用最決絕的方式報仇。
但未來的他居然會把無關之人扯進來嗎?白九并不相信,更何況若真是無關之人為什麼桌子上有這個,自己還在這裡。
他心中其實是有自己的答案的,他隻是求一個肯定。
鹿瓊不了解他脾性,并不敢把泥人給他,怕白九發瘋,摔了泥人,因此隻是微微偏頭,沒有直接回答白九的問題。
鹿瓊并不想回答,要說,好像并不是不能說,直接說他們是剛和離的夫妻,可在她面前的,并不是真正的謝子介,而是十六歲的白九。
就算告訴了白九又如何?他們并不是真夫妻,而隻是一段權宜之計,既然已經結束,最好就不要朝這個方向牽扯。
還不如老家表弟這個借口好用。
她想搪塞過去,可十六歲的白九并不給她機會:“不要騙我,”這個少年人又一次強調,他眼睛在捕捉鹿瓊每一個表情,最後彙聚成了一點恐慌。
那點恐慌很快又被他繃住:連春草都長不出來的臨陽路,他都走了兩個月,現在不過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又有什麼可害怕的?
他眼睛開始逡巡這屋子的各處,直到看到了一個地方。
鹿瓊吞下了本來想說的話——她見不得謝秀才這張臉上的無措害怕,換了種說法:“我們是曾經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家人。”
“謝家沒有你,”白九很快的反駁,巨大的失望湧上心頭,家人是一個很含糊的答案,而且和他以為的完全不同。
“不是謝家,是因為别的原因,”鹿瓊垂眼:“兩年過去,很多都不一樣的,你可以看看你的手,這是你的手嗎?”
謝子介的手,修長有力,上面一層厚厚劍繭,他今年十九歲,比起十六歲時候單薄的白九要挺拔太多,鹿瓊剛剛就發現,白九去拿劍的動作,手會不自覺地靠上,此外,握拳時,手也會微微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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