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有劍,并且這身衣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露出來傷痕,他雙眼緊閉面色是失血過多的蒼白,鹿瓊看了看被血浸透的衣裳,咬咬牙把謝子介翻了過來。
果不其然,謝子介背上有很大的一道傷口,從樣子來看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勾到了,隻不過被人簡單處理過,鈎子已經除掉,隻留下了傷口。
估計是江六做的。
陸媽媽此時也被驚醒,她連忙出來,看到了這樣的謝子介,整個人幾欲暈厥,兩個人合力把謝子介擡進了卧房,鹿瓊毫不遲疑道:“陸媽媽你先照顧下謝秀才,我去把院子處理一下。”
江六可以把外面處理幹淨,但院子裡就隻能鹿瓊自己來了。
這一夜陸媽媽和鹿瓊都沒有睡着,幸好她們院子裡是有井的,有井就能打水,而且種有菜,比較方便遮掩痕迹,忙活了半夜,兩個人終于把痕迹都清除幹淨了。
謝子介依然沒醒,鹿把他的衣服扯下來,全部用水洗透了擰幹,用匣子裝着埋進了土裡面。
幸好謝子介什麼都沒帶走,鹿瓊也沒想好怎麼處理謝子介留下來的衣物,她從箱子裡拿出來,剛好給現在的謝子介穿。
陸媽媽把謝子介扶到椅子上,給他包紮好傷口,之後她和鹿瓊一起把謝子介扶到鹿瓊卧房的床上——鹿瓊沒有太多被褥,如果不處理好傷口就把謝子介移過去,帶着大量血迹的被褥可不好處理。
她沒有貿然去江家鋪子取黃金,一來謝子介照顧她那麼久,她照顧謝子介還不需要别人付錢,二來也是現在不管去哪裡都是不安全的。
鹿瓊隻當作無事發生,去了自家鋪子。
而到了這天下午,鹿瓊也終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商市鋪子都不讓開門了,兩個衙役驅趕着他們回了女坊。
幸好女坊裡面人還都在,幾個大娘正湊在一起說話,見了鹿瓊拉着她坐下來:“鹿娘子呀,你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鹿瓊自然說:“我不知道,隻知道鋪子不讓開門了。”
一個娘子道:“我也是才知道,咱們的通判大人被刺殺了,如今隻剩下一口氣,他那哥哥——可還是個侯爺呢,今天就要趕來府城了。”
鹿瓊咽了口唾沫,不動聲色地問道:“大娘可知道是被誰刺殺了?”
那個大娘渾不在意回答:“還能有誰?肯定是白九呗!通判抓了這麼久的白九,白九肯定也急,唉!這些匪首啊什麼的我也都不,懂就是覺得這半年天天聽這個名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果然她提心吊膽了那麼久“白九”,謝秀才還是被牽扯了進來。
鹿瓊勉強笑了笑,附和了兩句,便說急着回家。
幾個大娘便揮揮手讓她回去,還不忘說:“今日怎麼不見陸大娘子呢,叫她出來,我們一起去打葉子牌呀!”
陸大娘子就是說的陸媽媽,因為這家人一個陸一個鹿,實在不好區分。
鹿瓊笑道:“我會告訴她的。”
回去後,她告訴陸媽媽,不想讓周圍人生疑,陸媽媽不妨再出去和她們打打牌。
陸媽媽點點頭,但很憂愁地說:“衙役們可能會來查人,咱們得給少爺找個更好的去處。”
這種感覺是很複雜的,長久以來,都是謝子介照顧鹿瓊。
謝秀才無所不能,謝秀才神秘莫測,但是此時此刻昏迷過去的謝子介,卻仿佛是任人宰割。
他隻能依靠鹿瓊。
鹿瓊想到了階草寺,那是個藏人的好地方,隻是大師父說了讓她近日不要外出。
不對,鹿瓊突然明白了,大師父若不是知道些什麼,又怎麼會這樣和鹿瓊說呢?
那就更不能去了,大師父很明顯也自身難保。
鹿瓊沉思了一會兒,無奈道:“先把謝秀才放我屋裡吧,暫時也沒什麼辦法。”
如果真的查到了女坊,她就隻能帶着謝秀才想辦法出城了。
她得保護好謝秀才。
隻不過天無絕人之路,鹿瓊暫時不用擔心衙役來查人了,因為府城的諸位大人很是高興迎接石侯爺,舉辦了好幾場宴會,而那位侯爺似乎暫時也沒有為弟弟報仇的意思,反而在宴會中流連忘返。
這是全城人都知道的,因為石三郎嚴了那麼久的宵禁,最近因為石侯爺要看府城夜景,還要與民同樂,居然放松了。
雖然這樣,鹿瓊依然很謹慎,她和陸媽媽都做着和平日差不多的活,再偷出時間去照顧謝子介。
謝子介是一個非常安分的病人,既不發熱也無其他的反應,每日就是昏睡着,鹿瓊把江六給的藥膏給他塗了,這幾日身上的傷口就不再滲血,開始結痂。
她也是這時候才發現,謝秀才雖然說是書生,但身上其實很多傷,不像是普通書生,她在内心苦笑,謝秀才和白九的關系,可能比自己想象的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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