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孔嫣左邊,是臉上保持着些許笑意的元菡萏,身邊是她的侍女。
在右側,是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的金豫躊。
金豫躊身體微微僵硬,幾乎沒有動作的幅度,他眉頭緊緊擰着,額頭上密布着汗,像是在隐忍着什麼。而他身後的左右兩側,分别站着背着長刀,神色皆凝重的金玦惜與金白絮。
之後一衆人,按照他們各家自行決定了所站區域。
天色漸漸暗下來,一群人烏泱泱的聚在那裡,似是要将名揚閣給圍起來。
可他們沒有擅動,即便此時名揚閣前并無人攔住他們的去路,卻仍然無人敢率先往前去。
天色越發暗沉,黑夜已将天邊最後一絲光線吞噬,名揚閣外的石柱院燈自動燃起,帶來些許光亮。時辰不早,那些人等的時間不短,因而已有人耐不住性子,開始低聲議論。
議論聲交雜,在本寂靜的夜裡顯得有些吵鬧,與令人煩悶。
金白絮憤憤跺腳,怒出聲道:“我們都在這裡等這麼久了,怎麼還是沒有人來啊!那個神水窟的弟子真的有去通報嗎!!”
名揚閣旁側院門口,孔懸厭悠悠現身。見那些人一臉不耐煩的着急模樣,他仍不緊不慢,絲毫沒有要加快步子的意思。
藍影帶着人從另一邊搬着兩張楠木椅子、一張小桌、一壺剛沏好的清茶恭敬走來,穩穩放置在離那些人有兩丈外。
孔懸厭在左側那張楠木椅子坐下,身後傾、背靠椅背,微翹二郎腿,姿态慵懶,顯然是一副主人模樣。
原本的議論聲消失,繼而取代的是疑惑。他們顯然并不認識此時出現在這裡坐着的青年是誰。
藍影将茶斟入茶杯,恭敬遞到孔懸厭手邊。
孔懸厭接過,輕抿了口,這才出聲:“這個時辰了,各位聚集在此,所為何事?”
元菡萏眯了下眼,邁向前一步:“我記得你,你是乾元山青崖道人的徒弟,你在這裡做什麼?我們要見的是神水窟主人,顧麟乾!讓他出來見我們,今日我們必須讨要個說法!”
“說法?”孔懸厭晃了晃手中茶杯,茶水随他動作輕漾起一層層波紋。
他輕哼一聲:“你們想要什麼說法?”
元菡萏尚未解釋,金白絮卻大步上前,手指孔懸厭:“不管你是誰,既然你坐在那裡,就得給我們一個說法!你們神水窟弟子竟然趁夜潛入我們的住所,暗算我爹爹!他如今受傷,修為受損,這事如何解決,必須要給個說法,否則今日我們不會輕易離開這裡!!”
孔懸厭眼神淡淡朝金豫躊瞥了眼。他坐在椅子上,身體僵硬,臉色極差。
來的路上,藍影告訴他,昨夜曲她與曲漣兮去找金豫躊時,曲漣兮成功偷襲了金豫躊,用他送給她的的那柄彎刀往他脊椎兩側各捅了七、八刀,刀刀用力,毫不留情。
經大夫檢查,傷勢傷及經脈,且捅穿了他的腎髒。
人雖沒死,但……
看金豫躊現在那樣子,大概是屈辱至極,但是又不敢亂動、怕牽扯到傷口。其實孔懸厭有點想笑。
雖然孔懸厭不知道曲漣兮是如何在金豫躊那邊得手的,但不得不承認,那丫頭還真會找地方捅刀。
孔懸厭忍着笑啟唇:“說神水窟弟子傷的你爹,可有證據?”
“我爹爹親眼所見,傷他的那人身着神水窟弟子服飾!”
“神水窟弟子又不傻,夜間暗算居然還堂而皇之穿着神水窟弟子服飾?”孔懸厭放下茶杯:“怕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毀神水窟聲譽。”
“……你!、
金白絮緊皺着眉,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畢竟,當時她并未親眼所見,不知曉事情究竟如何。
孔懸厭視線輕飄飄移到金豫躊身上:“既然在這裡見到金家家主,我倒是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跟你讨個說法。”
金白絮瞬間急眼:“我們的事還沒解決,你居然還要跟我們讨說法!你到底算是什麼身份,這種态度是不是不太把我們金家放在眼裡!”
孔懸厭直接無視她的話,又道:“聽說金家家主所用的靈器長刀,是從别人那裡搶來的。”
金豫躊眉頭皺的更緊些,他咬牙,眼裡似有怒意,忍着疼開口:“小子,不管你是誰,這般無證據污蔑我,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是嗎?”孔懸厭眼中蒙上一層寒意:“是污蔑麼?”
他擡手打了個響指。
方才他進來的方向,從黑暗夜色中緩緩走出一個身形修長的青年。他背上背着四把刀鞘,卻隻有一副刀鞘中放置有刀。其餘三把刀鞘,皆是空的。
金豫躊怒目望着走來的青年,想看看孔懸厭究竟在玩什麼花樣,卻在看清楚那人面容時,眼底的錯愕與難以置信無法自控的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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