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說笑了,我哥哥不過是個從三品的武将,如何承得起您的重托。”
安玉淡淡冷笑:“從三品的武将還有立戰功封侯拜相的一日,我這個無權無勢的公主卻隻能随波逐流。”
“肅王德高望重,太子更是貴為儲君,不都遠勝于我們兄妹嗎?”
“樹大雖可遮陰,但也枝繁葉茂。即便有需要用人的時候,也不會選擇我的孩子。”安玉道,“可你們兄妹不同,你們初入長安正需有人引路。寶莘寶沛在朝中多少有些根基,有他們在定可以助你兄長平步青雲。”
康宋薛三大世家大勢已去,若長安城還有下一個世家,必定姓嶽。
“公主誤會了。”嶽珈道,“我們兄妹來長安并不為争權奪勢,隻怕不是公主想要找的人。”
安玉斜眼看她:“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是公主不相信我的話。”嶽珈揖身,“時候不早,我該去向肅王妃請安了。”
嶽珈言罷轉身離去,安玉仍不死心,遙遙喊了一句“你若悔了,随時可來公主府找我。”
肅王那裡,戲台上還咿咿呀呀地唱着,宴席也張羅起來了。
嶽珈向肅王妃請了安,肅王妃拉着她的手熱絡說話,捂得她手心直沁出汗來。
薛聲歪着頭望了身後許久,沒見到安玉公主回來,隻等來她身邊的丫頭向肅王妃傳話,說是安玉身體不适先行回府去了。薛聲沒忍住好奇,趁着肅王妃與丫頭說話的間隙,将嶽珈拉了出來,問她與安玉發生了何事。
見他這般心急,嶽珈故意賣關子讓他自己猜一猜,自回了坐席用膳。
因陛下賞給嶽琛的府邸還在修葺,元照韫便提議讓他們兄妹搬到肅王府暫住。畢竟驿站龍蛇混雜,嶽珈一個姑娘家住着多有不便。
照韫盛意拳拳,肅王妃也極力勸說,他們實在不好推卻,于是便緻謝答應了。
肅王妃将西側的小苑收拾了出來讓他們兄妹暫住,席散後,嶽琛與幾個家丁婆子回驿館收拾行李,嶽珈留在小苑裡打點。
薛聲追着她問白天的事情,架不住他軟磨硬泡,嶽珈才将安玉公主那些話告訴了他。
得知是安玉殺了康寶豐,薛聲倒沒有太意外。康寶豐終日花天酒地的,那副身子骨根本受不住流放之苦,剛出長安就已經病病怏怏。安玉給了他一個痛快又保下了其他兒女,雖然狠心卻也是無奈之中最好的選擇了。
“你不答應她是對的。”薛聲道,“自古帝王都不喜歡臣子結黨,嶽琛現在越是清白,陛下越願意重用他。”
“我倒沒想這些。”
薛聲本還要說些什麼,轉念一想卻又作罷。雖然身在長安須得處處留心才能保得萬全,但他終究不希望她變成那樣一個心機深重的人。
沉默間,肅王妃領着婆子風風火火過來,懷裡還抱着一卷畫。
她吩咐婆子們好好收拾屋子,又神神秘秘将嶽珈拉到一旁,緩緩展開了畫卷。
畫上繪的是個年輕女子,容顔與肅王妃有幾分神似。
嶽珈一頭霧水,肅王妃滿面驕傲:“這是我弟弟的女兒阿秀,今年剛滿十八,尚未婚配。阿秀這丫頭是我看着長大的,她不但生得清秀而且性情溫婉,持家有道,将來定是個賢内助。”
嶽珈看看那畫像,又回頭看了看正伸着脖子探視的薛聲,問道:“王妃是要撮合阿秀姑娘與國舅爺?”
肅王妃一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這國舅……這輩份也不合适呀。”薛聲平素放浪形骸,肅王妃哪敢把侄女托付給他。她道:“你瞧瞧,她與你哥哥是不是挺般配的?”
嶽珈咋舌,肅王妃繼續道:“這事兒我不好直接與你兄長說,就想勞煩你從中牽個紅線。若是成了,咱們也是親上加親了。”
“可是,我哥哥已有妻室,總不能微屈了阿秀姑娘。”早前嶽琛潛伏突厥時,曾與突厥公主阿史那斛孜成婚。大數攻破突厥王庭後,阿史那斛孜不知所蹤。但無論如何,她與哥哥都是有名有實的夫妻。
“和突厥人的婚事怎麼能作數呢。”肅王妃将畫像卷好塞到嶽珈懷裡,“你哥哥的年紀也不小了,總該正正經經找個人照顧着不是。你先将這畫像拿給他瞧瞧,沒準兒很快就會多個嫂子了。”?璍
關于突厥公主的事情嶽珈一直不曾聽哥哥再說起過,但她知道哥哥向來重情重義,心裡定是放不下的。
她思忖了片刻,終是收下了那畫像。畢竟如今他們寄居在肅王府裡,總不好抹了王妃的面子,之後再尋個說辭推卻便是。
肅王妃心滿意足地走了,薛聲立馬湊了上來。
“肅王妃母家是農戶出身,自打她成了王妃,家裡的地就荒了,她那弟弟終日遊手好閑,一大家子全靠肅王府接濟。她那侄女更是一心想攀高枝,所以才至今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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