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藍忽地放聲大哭,跪在肅王妃腳邊苦苦哀求:“娘親你别把她送去七皇叔那兒,七皇叔可兇了。”
可惜她這招式用得過于頻繁,肅王妃早已不吃這套了,道:“不送她去,送你去。”
熙藍聞言立時收了淚水,吓得頭搖得似撥浪鼓。肅王妃将她抱在懷裡,擦拭她的淚水,吩咐婆子帶嶽珈下去受刑。
兩個婆子才剛把嶽珈架起來,門僮急匆匆進來禀話:“王妃,頌王爺來了。”
肅王妃一驚,手上的帕子滑落在地,忙問門僮:“人到哪兒了?奉茶了沒有?可不能怠慢了。”
“已在緻遠堂用茶了。”門僮目光逡巡,最終落在嶽珈身上,“說是要見昨夜陪郡主逛燈會的那個婢子。”
嶽珈心中一凜,看來這位頌王果然不是什麼大度之人,昨夜街上人多才沒追究,天才剛亮就已經找上門秋後算賬來了。
王妃趕緊讓人去尋麻繩來,将嶽珈五花大綁,才領着去緻遠堂。路上一直交代,見了頌王要立刻磕頭認錯,興許頌王見她态度誠懇能輕罰些。
元荊穿着一身石青色的襕衫坐在緻遠堂内飲茶,隻啜了一口便放下,灼灼目光注視着門口。
不多時,肅王妃便出現在他的視線裡,身後跟着一個捆成粽子的婢女。
元荊起身拍了拍袍子,上前幾步,朝肅王妃一揖,道了句:“見過二皇嫂。”
肅王妃福身回禮,擡頭看見元荊面頰上那塊紅紫色的淤痕,訝得吞了吞唾液,這才知道多福丫頭使了多大的勁打人。她忙朝身後的嶽珈使了個眼色,嶽珈會意砰地跪下,額頭貼在冰冷的地面上。
“七弟息怒,是我這當皇嫂的沒管教好,連累你受傷了。”肅王妃辛苦措辭,既要讓元荊消了氣,還不能失肅王府的體面。
“臣弟豈敢怪責皇嫂。”元荊隻瞥了地上那人一眼,又朝肅王妃說,“近日得了支上等的紫毫筆,料想二皇兄喜歡,今日順道便送了過來。”元荊取出一方雕花木盒,雙手奉上。
“難為你惦記。”肅王妃不禁對元荊有所改觀,她家肅王最愛收藏好筆,宣州紫毫筆千金難求,沒想到元荊日理萬機竟能記得自己不受寵的兄長的喜好。
她命丫鬟收下,又道:“你二皇兄近來身子不大爽利,不能親自向你緻謝了。”肅王的身體向來不好,尤其現下天氣還冷,渾身骨頭發疼,連床也下不得。
“無妨,還請皇嫂代為問候。”元荊背過手,又将目光投在嶽珈身上,“其實臣弟今日叨擾,是想借府上這個丫頭一用。”
伏在地上的嶽珈背上一凜,頭皮一片麻木。
王妃并不意外,道:“本就是要交給七弟發落,直管帶走便是。”頌王要的人,她又怎麼敢不給,隻能讓多福自求多福了。
“多謝皇嫂。”元荊拱手,又道,“臣弟還有公務在身,便不多打擾了。”
“七弟辛苦。”王妃并沒留他,畢竟人家身上的公務是真的多。她命家丁送元荊出府,又催促嶽珈快些跟去。
被縛成蠶蛹一般的嶽珈緊随元荊出府,府中仆人見了紛紛側目。
“會騎馬嗎?”元荊邊走邊問。
“會。”
元荊嗯了一聲,繼續大步朝前。
到了王府大門口,元荊才吩咐門僮給她松綁。他本無意為難她,既然肅王妃把人捆了,索性就多綁她一會兒,好讓她長長記性,知道在長安城裡随便動武是什麼後果。
門外已備下兩匹駿馬,元荊翻身上馬,始終沒正眼看嶽珈,目視着前方,道:“自己跟上來。”
嶽珈甩了甩被捆麻的雙手,抓起缰繩熟練地跨上馬背。元荊已策馬離去,她一夾馬镫追上。
長安城街道寬敞,貴族子弟多喜策馬出行,百姓們早已習慣靠邊行走,将路中央留給馬蹄。兩人一路朝東奔馳,元荊的騎術在大數朝數一數二,嶽珈卻也未落後,倒是令元荊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多了幾分欣賞,更加相信自己沒有找錯人。
元荊的駿馬在頌王府門前停下,小厮上前牽馬,他自往府内走。嶽珈亦下馬,小跑幾步跟上。
頌王府的格局與肅王府相差不大,元荊徑直朝前,走過橋道時,有個婢女迎上前來。元荊停步,嶽珈跟着停下。隻聽他簡短地吩咐那婢子:“帶她去沐浴更衣。”
嶽珈怔營,沐浴更衣做什麼?
沒等她發問,元荊已大步流星離去。
“姑娘這邊請。”那婢女領了命,帶着嶽珈往西廂走。嶽珈疾走兩步,上前問道:“姑娘,你可知頌王他……”
“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嶽珈話未說完,那婢女已答了她。
嶽珈合上嘴,心說頌王府裡連丫頭都這般雷厲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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