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師祖啊!”司年在屋裡聽到門外讨論祭寶宴,興緻來得很,不知何時站到顧浔身後,探出了個頭喊道。
方才那點尴尬又暧昧的氣氛散了個幹淨,顧浔回看司年一眼,示意他閉嘴,司年便又悻悻回去了。
顧浔轉身,恰巧撞上西辭的眼睛,今夜他的眼神不一樣,平和中的溫情更盛,他看着顧浔,輕颔首道,“嗯。”
聲音是真的很輕,可聽進耳,落到心裡,太能激起層層漣漪……
“什麼意思?”顧浔自然知道,瞬間亮起的眼神彰示着他的欣喜。
“你有我。”西辭負在身後的手輕捏了一下,莞爾再叮囑一遍,“早些休息。”
“等等!”其實舍不得人走,可顧浔有些話不得不問司年,隻得恹恹道别,“你這幾日越發忙了,你更需注意休息。”
西辭沒說什麼,隻笑着微微颔首。
他這是……聽自己的話了?
顧浔怔在原地片刻,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如何,自那日在學堂外與西辭說了那番話後,他待自己,果真沒那麼當小孩子了……
“吓死我了!”西辭一走,司年忙拍着胸口疏氣。
“他那麼溫柔?會吃了你嗎?”顧浔關上門,看了一眼沒出息的司年。
“這倒是不會……”司年倒還認真想起來,“可是師祖是長輩诶,你不怕嗎?”
一提“長輩”,顧浔就想起那日在學堂外西辭對自己說的話,心裡起了無名火,坐下倒了杯溫茶降火,不知為何,心髒位置莫名其妙抽疼了一下,顧浔覺得,這是他命不久矣的暗示了。
果不其然,總系統提示音又響了起來,【嚴重警告!!!魔尊生命進度條僅剩9%!!!請宿主盡快重視!!!】
聽到司年又叫了自己一聲,顧浔回過神,怅然若失道,“我喜歡他還來不及,怎麼會怕他?”
“哦。”也對,畢竟是沖着認爹去的,膽子大點兒也正常,司年如是想,又把方才藏起來的《小凰書》拿出來攤開,問顧浔,“還看嗎?”
“……”顧浔看白癡一樣,“你想頂風作案?”
“不想!”司年忙搖了搖頭,抱緊懷裡的書,“北樓兄,我先回去了。”
“等等。”顧浔叫住人,頗有幾分嚴肅,“問你點兒事。”
“什麼事兒?明早問不行嗎?”司年驚魂未定,隻想逃離師祖隔壁,這地方太危險了,随時可能被抓包。
“明早可能就來不及了。”窗開着,燭火熄了些,搖曳着将這屋子照得不明不暗。
魔尊生命進度條減少的頻率越來越高,顧浔也不知道下一次提示會不會直接變成零了。比起剛來時的慌張,現在他倒是從容了許多。
人之将死,一是活在當下,二是了結心願。顧浔喝了口茶,“十五是你師祖生辰?”
“你怎麼知道的?”司年也迷迷糊糊倒了杯溫茶醒神,“這太陰擂最開始就是為了給師祖慶生的,因師祖每年都會賞點兒東西給來拜訪的仙門,漸漸才演變成太陰擂的。不過,我都是師父告訴我的,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顧浔在知也閣那日,記住了西辭名字旁邊的生辰記錄,回來翻了許多書,一個字一個字琢磨懂,難為他見古文頭炸的學渣這輩子都沒這麼認真過,“這快到日子了,你為他準備什麼禮物了嗎?”
“我一個小輩能為師祖準備什麼?”司年灌下一大杯濃茶,以鎮心神,“左右說幾句賀詞罷了。”
“說什麼?”顧浔也跟着拿起個茶杯,轉着玩兒,“難不成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師祖已經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了。”司年又揉揉眼,甩甩頭,才清醒些,“說……唯願山河昌明,天下太平……不對,這是師祖的祝詞,我們說的是……”
顧浔本來就急,司年還在這兒給他掉鍊子,“你舌頭還能用嗎?”
“我們說的是……一般就跟着應和,也願山河昌明,天下太平。”司年想想點點頭,“對,就是這句,年年說,我都說了三百多年了。”
“他願望就那麼簡單?”
“就那麼簡單。”司年答,“師祖這無欲無求的,能有願望就不錯了。”
“他……”顧浔猶豫一下,“他就沒求過其他什麼?”
“其他什麼?”司年徹底被問懵,他總覺得顧浔又在打什麼小算盤。
“比如……”顧浔咳一聲,“姻緣什麼的……”
“北樓兄。”司年意味深長打量了顧浔幾眼,“你不會真對師祖有那種心思吧?”
顧浔的心思昭然若揭!現在竟然關心起師祖的妻室來了,是想連義母也一道認了嗎??
“不能嗎?”顧浔倒是泰然自若,“這種事若是看對眼了,物種都可以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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