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下去,神獸一躁動,肯定會将人引來!
顧浔一邊警惕躲避燕無的劍鋒,一邊眯眼掃視這他全身——這軀體隻是個空殼,無論他從何處下手,都傷不了燕無。
“咯吱——”忽然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燕無轉頭看見了身後的顧浔!
他的頭竟然能像貓頭鷹一樣全部轉到腦後!顧浔仔細盯着燕無還算靈活的脖頸看——凸起的青筋扭成詭異的曲線,貌似……是跳動的!
顧浔先用流螢穩住野獸,趁燕無不防,折扇插進他腰際,并以此為之支點,一躍而上,竟已坐在燕無肩頭,他的折扇抵在燕無青色泛黑動脈處,他不知道把這裡捅破燕無會不會死,可他可以确定,燕無不敢再動了。
果然,燕無揮舞着青銅劍,胸腔中的沉悶聲越發激烈,掙紮幾下無果後,竟平靜下來。
燕無體格雖然變得十分高大,但行動遲緩得很——或許是因為行動起來動靜太大,他不敢有太大動作。
啧,這麼說的話……他變成現在這樣,西辭不知道。
“誰把你變成這樣的,啊,該說是誰把你變回這樣的?”顧浔斜一下身體,手撐在燕無頭頂,枯黃亂蓬的發絲間,這頂鎏金青銅冠很是顯眼,與那腐蝕褪色的青銅劍不同,這頂冠甚至還散發着薄薄冷光——看來他的主人把他呵護得很好。
燕無的腦袋沒問題,或許跟着東西有關。
燕無忽然沉悶哼了兩聲,整個人像崩裂的泥罐,瞬間土崩瓦解了!
顧浔墜下地,被咕嘟接住。
地上僅剩下一把青銅劍插在鎏金冠上,顧浔才打算拔劍,咕嘟忽然擋了上去,拼命晃着腦袋。
“你是說……”顧浔看一眼咕嘟,目光又往它身後看去,那劍柄上的确氤氲着很重的邪氣。
按理說,燕無是西辭的弟子,不可能修煉這種邪術……看來背後又多了個操盤者。
據系統提示,楚明修的生命在消逝,他不是終點。那背後還藏着誰?或者他下一個目标是誰?
這人很厲害,從中州開始就環環相扣,每一步都是借刀殺人,沒人知道他的目的,和下一步棋。
他想重啟顧浔的命盤。
那種久違的危機感湧上來,一切又繃成了根随時會斷的弦。
*
九霄殿裡站了不少人,九雍雍和忠,晚黛山紅練,落梵山清河道長,皆帶了不少弟子來。碧海來的是代掌門川澤大弟子姜言。
很明顯,這絕不隻是為了糾察崖淵一事。
“孽徒周煥野私闖崖淵的确不對,但自家弟子我清楚,這小子向來膽小怕事,怎會發瘋去崖淵,怕事有心人……故意引導呐。”清河道長身後跟着傷好得差不多的周煥野還有一衆弟子,想來該是對好口供了,現在才來說此事。
“對、對、對!”周煥野被那鳳凰吓得現在說話都不利索了,“他、他逼我們、認他、他當當當大哥!哄騙我們去、去惹那、那鳳凰!”
西辭微微擡眼,不說話,看他們做戲。
衛抒立西辭身後,翻開之前記錄,“可先前來報的弟子說是你們将顧浔引至崖淵,且你以刀刃傷人,差點傷人性命。”
“區區一道傷口,想要僞造還不簡單?”看周煥野慫得往後躲了躲,清河道長立馬邁步上前,擋他面前,“更何況,從魔窟出來的,不是最擅長這些不三不四的手段嗎?”
西辭眼擡起些,衛抒接着說,“刀口的确是他人所割,傷口是師祖親自包紮的,做不了假。匕首也是師祖親眼看到從閣下弟子手中落下的,可還有疑?”
都提到清陵神君了,誰還敢有疑問。
清河道長反咬不成,竟有幾分惱羞成怒,“崖淵的傳言是何人傳出的?我想仙門弟子應該沒有這信口雌黃蠱惑人心者吧。”
“道長無非想說是北樓兄傳的呗,可道長可有證據?”司年聽不下去了,從衛抒身後探出個頭來,“我成日同北樓兄待在一處,方才周煥野所說認大哥一事,是我親眼見你落梵山弟子死纏爛打,北樓兄無奈才同意的。說别人信口雌黃,你怎先胡言亂語?”
“你!”清河道長此刻怒火不言而喻,卻又不敢發作,索性攤白了說,“現在四海動亂,這次太陰擂必然會引起天下關注。若擂還沒開始打,擂寶先出了什麼差錯,那可就不好了。”
清河道長意有所指,“自炎嶺之巅一役以來,有神君庇護,天下本以太平。可為何近日後山中州頻頻出事?這一切從何時開始改變的,想必大家都清楚。神君上了年歲想尋個孩子繼承衣缽,我們這些小輩自是萬分理解,可……還請神君勿要徇私枉法啊。”
“自是不會。”西辭掃了眼落梵山弟子,“衛抒,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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