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眼力,配的野山蘭,香氣雅緻,與您家這位可配得剛好。”
“臉紅什麼?”趙荞擡眼就見賀淵又紅了臉,笑笑,“那我們就買這個。”
賀淵從她手裡接過那枚香囊,隻是垂眸抿唇,稍稍舉到面前聞了聞。淡淡的香氣裡竟有點古怪甜味?
不知是個什麼野山蘭,這麼奇妙。
攤主一面收錢,一面又道:“您要不也來個?”
“多謝啦,我有。”趙荞指了指自己腰間。
“我這兒有海棠花的,許多姑娘、夫人們都喜歡呢。”
趙荞笑笑:“巧了,我這香囊也是海棠的。”
自從前幾日在馔玉樓看到趙荞拿着海棠,又送了歲行舟幾朵玉蘭,最近賀淵都不大聽得這兩種花。
這一提“海棠花”,他面色立刻不自知地由紅轉青,又覺手中香囊的漸漸散出酸澀後調來。
回春風酒肆的途中,賀淵忍不住道:“海棠花做香囊又不香。”
是那天歲行舟送的那束吧?他都看見了,不是什麼金貴名品,有必要這麼珍而重之麼。呿。
趙荞笑瞥他一眼:“總這麼陰陽怪氣說話,是很想被休出家門麼?”
區區趙門賀郎,呵。
韓靈跟着阮結香走在後頭,隐隐約約聽到趙荞說自己的香囊裝的是海棠花,也覺很奇怪。
“怎麼會想起用海棠做香囊,真稀奇。”
這問題比他先前那一串“為什麼”好應付多了。
阮結香道:“前幾日四公子的同窗小姑娘送了大當家一束海棠。她說小姑娘不容易,天不亮跑出城特地摘來給她的,若扔在家枯了被丢掉,那太辜負别人心意,就讓把花瓣烘幹混了香料做香囊。”
海棠,是趙淙同窗小姑娘送的?賀淵腳下頓了頓,餘光瞥向身旁的趙荞。
周圍人來人往嘈雜得很,趙荞沒他那般敏銳耳力,根本沒聽到後頭兩人的對話。
他薄唇微翕,又不知該說什麼。
轉念想想,這事從頭到尾和他沒多大相幹,他至今沒理清楚自己這幾日那股不痛快是怎麼回事。更不理解自己這會兒在高興什麼。
不記得與趙荞的從前事,無論别人說他從前如何心愛她,他對着她還是有種揮之不去的陌生感,眼下卻隻能拿她當朋友——
這種話可是他自己親口對她說的。
那她要與誰來往,收誰送的花,又送花給誰,他……管不着啊。
不知為什麼,這個領悟讓他心頭像被針戳了一下。又一下。很多下。
這種尖銳而頻密的心痛感他不陌生。年前聽說趙荞去了泉山别業時,就曾有過的。
不是刀劈火燒那種遽痛,就是細細密密,沒歇沒停,疼得胸腔繃緊,甚至喘不過氣來。
“賀淵?”
趙荞疑惑的輕喚,他應聲轉頭看去:“嗯?”
“你一會兒臉紅,一會兒臉白,是被河風撲着了?”趙荞蹙眉。
“多謝大當家關懷,沒有的,”賀淵暗暗深吸一口氣,捺下心中尖銳的刺痛,唇角僵硬稍揚,“又不是真的作天作地嬌弱小郎君,哪那麼容易被風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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