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高雲淡,四野的風吹得衣袂飄飄,他們彼此告别,隻見張彭祖等人一路向南去了,陳遂夫婦怅望了半日人影都不見了,隻有風吹得塵土撲面。
張彭祖在路上就上書回京請罪,劉詢見他這幾日就該到了,一時也沒回,想着見面與他好好說。一面請了張延壽來問,張延壽惶恐不安,伏地就請罪,劉詢讓人扶他起來:“君侯也該想想,這是真話還是假話,朕的為人你豈不知嗎?這話真是趙印說的?在哪裡說的?多少人聽見?”
張延壽也拿不定劉詢的意思,隻從實招來便罷了,劉詢聽了好言字慰他,“君侯回去,不需憂心,不日既見分曉。”
随後就讓廷尉将趙印下廷獄,趙印還不知所為何事,隻以為是同辛武賢不和,被人暗算了,在獄中時時大罵辛武賢。劉詢知道了,讓人去傳話:“讓他有些體統,穩重些,别瞎說。”他才在牢裡安分些,心裡依舊憤懑不已,覺得自已含冤委屈。
張彭祖回了京,燕如帶人來迎他,乍見了戎鸾和公孫徵史臉上也有些不自然,隻問:“這兩位是?”
“這是給陛下選得人。”張彭祖回道。
燕如慌忙見禮,臉上帶笑:“原來是貴人,快快,裡面請。”
她二人還沒進宮,已被侯府的富貴氣派給震住了,一路上眼睛不夠使,瞧哪裡都新鮮,燕如讓人好好侍奉她們。
張彭祖去見了屋裡見了夫人,說了兩句話,夫人吃了藥,又要睡了,他又出來陪了一會子兒子。
晚間上了書,自言“回京待罪,閉門不出,望陛下下貴駕到,面啟。”
劉詢見了也是歎了一口氣,隻回說:“明晚請見。”
第二天忙完了公事,又同宮中說了一聲,換了常服同杜佗一同坐車前去,隻帶了幾個随身的人。
張彭祖遠遠地望見他簡車從輕,也沒幾個侍衛,心裡就明白一半了,遠遠見他和杜佗下了車來,常服便衣就如同往日的一般,一時又驚又喜,又悲又痛,跪行上前,抱住劉詢的腿:“陛下,好陛下,臣不肖,臣回來了”
劉詢拽了他起來,借着暮色面上一看,他經了風霜人也瘦了一些,臉也黃了一些,摸他手也粗了一些,“我們進去說。”拖了他進去,堂上人擺酒上燈,張彭祖在他下首坐着,隻呆看燈影裡的他,燕如也同孩子上來見了個禮,劉詢笑了笑:“是個好孩子。”讓人賞了兩樣東西。
杜佗向張彭祖道:“你有話就快說吧!”
張彭祖一時熱淚盈眶,望着劉詢的臉,慚愧道:“我還有什麼話說呢!隻為離得陛下遠了,疑心生暗鬼,就瞎想起來,聽了兩句閑話,三人成虎就當了真了。今日看見陛下,我已知是自己錯了。”
☆、盛情難卻
劉詢喝了兩口淡酒,笑了笑放下杯子,望向他說:“虧是你還不是别人呢!我們之間還能如此,别人聽了這話還得了?你明日同富平侯一起去廷尉那裡把這件事對對清楚,趙印這話再多說兩句不是禍國嗎?”
張彭祖應下了,又欲言又止的張不了口,劉詢說:“你有事直說嗎?”
張彭祖羞赧道:“我不才,在太原吓得不輕,陳遂和君甯為我算計,給陛下選了兩個人伺候。”
“什麼?”劉詢一時愣了,轉而好笑,再看張彭祖這副凄惶的樣子又隻歎了一口氣,随意道:“難為你千山萬水帶兩個人來,也請來我們見見吧!”
張彭祖轉身招了招手,内帷中就走出兩個人來,遠遠得在燭光下劉詢也看不真切,隻看到影兒還算聘婷,一個穿碧,一個穿青,就點了點頭贊說:“不錯,不錯。”
張彭祖喜說:“快,别傻站着也給獻個藝!”
兩邊就奏起樂來,戎鸾避過一邊,公孫徵史穿着碧色的裙衫,先起手,再挪步,下腰,擺袖,風姿綽約,步步生蓮,杜佗向張彭祖低聲道:“你哪裡找這麼個人?”
“你姐姐找的。”
杜佗把頭點了兩點:“不錯,不錯。”
張彭祖問劉詢說:“陛下看着也好嗎?”
劉詢坐在最上面,離公孫徵史百步之遠,他隻看見一個人影翩翩起舞跟仙女似的,如真似幻不得真切,也不肯敗張彭祖的興,隻敷衍道:“不錯,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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