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落笑道:“我已思慮再三,今日我看見你的第一眼起,便喜歡上了你,認定了你就是我此生的夫君。若你願意,我便祈求上天,願我們生生世世皆為夫妻。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雲烨驚得後退了幾步,他仔細打量了夜落,猶自覺得這女子似曾相識,卻又記不起在何處見過。
她年齡已過雙十,容貌清麗,一頭柔軟的青絲绾上一個斜髻,發上隻簪有一支鳳凰珠簪。
這些都不足以引起雲烨的注意,最吸引他的是她腰間佩着的一塊藍紋的玉佩,此玉,與他未婚妻的腰佩一模一樣。
一見此玉佩,雲烨心裡詫異,又是多看了面前的女子幾眼。
她的一颦一笑如春風細雨,話語中神情并不像戲言,難道她真憑一面之緣就肯托付終身?
好似看穿他的疑慮,夜落幽幽道來:“雲公子,今日
雖說是我與你的萍水相逢,但在我的心裡,你好像我的故人,在我的世界裡停留了很久。
一眼生,兩眼熟,三眼定情。今日我們已見三次,如果公子覺得我相看不生厭,不如思慮一下,娶我為妻如何?”
說完,夜落微微輯身,出了房門,留雲烨一人在光影的搖曳中搖頭啞笑。
熏風軒的書桌旁,适情雙手托着臉支在桌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來回地轉,把燭光下的夜落上下左右來回打量了好幾圈。
見夜落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她終于忍不住開口打趣:“請問,這位姑娘,我們以前可相識?”
夜落眼也未擡一下,依舊專注的看書。
适情道:“咦,這位可是夜姑娘?我上瞧下瞧怎麼覺得不是呢?”
夜落依舊不語。
适情眼波流轉,道:“不打擾姑娘看書,我去看看那位公子休息了沒有。”
“回來。”夜落放下書本輕聲說道。
适情一臉笑意奔回桌前。
夜落歎了一口氣,道:“你不就是想問,我為何在不知此人身份的情況下如此這般行為。傻丫頭,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就是恒王。”
“從何看出?”适情問道。
“每每笑起,他的眉角飛揚,唇間挂着一抹半彎的笑意,未笑神飛,隻他一人。”回想曾經,夜落若有所思,“此外,他受驚時表情并不驚,語速快上一分,着急時語速慢上半分,思慮時眼瞄窗棂,歡喜時手撓掌心。容貌可以改變,記憶可以受損,習慣卻是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永恒存在。”
“所以,姑娘那番戲言是為了試探他?”适情恍然大悟。
“非也,我是十分認真地和他談情說愛。俗語說:女追男隔層紗。他記不得我,我便要讓他記得我。好不容易找見的夫君若是隻記得别人,那該是一件多麼令人傷心的事情!”
“然後呢?”适情問。
夜落皺起了雙眉,一臉的愁苦之像,“适情,我從來沒有追過男孩子,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追他。人家說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你看我飯也做了,他的心還沒在我身上。我該怎麼做才好!”
“原來,這世間還有姑娘不會的事情。”适情雖然打趣她,卻也費心勞神地為她出謀劃策。
适情說,這天下的男兒自古都不敵美人關,不如姑娘露點胳膊,施點美人計策,讓他的眼中從此隻有她的存在。
在适情的認知裡,隻要女子妩媚,沒有哪個男子是不愛的,像當初的沈羽雙小姐,媚眼眨幾下,聲音柔幾分,那些京都的貴公子就屁颠屁颠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家的姑娘天生不是妩媚的料,一張清麗的臉若是強裝妩媚,就如一塊白皙的豆腐别上了一朵花,看着好看卻覺得怪異。
但若将豆腐上的浮沫撈去,隻剩下白皙如玉的豆腐,那将是一番深入人心的景象。
燭淚點點,身;
細影長,兩襲瘦影坐在一起私語這樣那般,憑蟲鳴徹夜,飛蛾撲火。
這廂私語悄聲,那廂輾轉反側。
落花軒内,雲烨的心中異常煩悶,這邊為夜落身為女兒家如此蕩然膽大而憤怒,那邊又為其中表白的情意左右不安。
在一片山澗蟲鳴中,他終于無法忍受卧床的壓抑,推門走了出去。
山間的清風徐徐吹來,将雲烨心中的煩悶也吹散了幾縷。
借着月色的光芒,他細細地打量起這方半山平地。
院落呈圓形,四周以竹木為籬,種上了許多不同色彩的奇花異草,許多花的顔色是他前所未見。
院落的一頭,坐落着一座亭台,亭木為原木色調,沒有雕欄,沒有裝飾,隻有一桌兩椅,桌上擺放着一瓶花枝。此亭獨立于山間另有一番雅緻。
越近亭台,一股水流湍動的聲音在前方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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