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不修徑直進了禁軍大牢,前面有人帶路。我也緊緊跟着他往裡走。
幸好之前來過一次,大緻路線還是知道的。見到岔路,我就直接右轉去見柴文進。肖不修繼續前行,到大牢裡的天字号舒适間分别去見兩位老人家。
柴文進看見我的時候,還是挺高興的,急急地問我有什麼新消息麼?
我大緻跟他講了一下别院大火,林二牛和張虎的事情,他一時啞然。
摸着自己臉上長出的滿臉胡茬,思索着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我忽然想起肖不修那張幹淨的臉,怎麼連胡茬都沒有?
是因為太監沒有胡茬,還是他自己清理幹淨了?那肖小五肖小三似乎也沒有。嗯,是個問題,要觀察一下。
“這麼多人全都死了?”柴文進一句話,把我從擴散跳脫的思維中拉了回來。
“嗯,焦黑,都分辨不出來。很多人在認屍,現場特别慘烈。”
“我隻是在别院外面,沒有進去……”
“所以,你去的時候見過林二牛和張虎麼?”
“我想,即便是見過,我也未必知道他們的姓名。因為實在是時間太短了,我也隻注意到燕兒,并未顧及其他人和事。”
“給你開門的人是誰?有印象麼?”
“不太記得了。”柴文進努力地回想着當時的情形,但是一無所獲。
“或者說,你還記得當時的天氣麼?”我隻好随便啟發他。
“前一晚下過一場大雨,道路很泥濘。我們的車還陷進過一次泥裡,所以我記得我下車的時候不小心,還蹭了一身的泥。
燕兒看到我如此落魄的樣子,還找了一身衣服說給我換上,但我沒要……哎,我怎麼就拒絕了呢。”
“王燕兒當時穿的是什麼?”
“就是遇害時的那身衣裙,我記得當時她可能是從花圃或者菜地急匆匆地出來,裙擺上全是泥,比我也好不了多少。所以,我還說要她少勞作,多休息,注意身體。”
“還有沒有其他細節?比如她當時的表情如何?妝容如何?有沒有戴什麼首飾之類的?”
“還好吧,和平時沒什麼區别。沒有化妝,就是在家最普通的樣子。首飾的話……似乎也沒有,好像是用了根木簪子在頭上,其他的也沒有了。木簪子是她亡母之物,她當做寶貝一樣,每天都戴着。所以,應該是有這個吧。”柴文進苦苦思索着細節,眼神有點空洞。
“行吧,你若想起什麼,就找人給我帶個話。”我也覺得柴文進能想起這麼多,已經挺不容易的。
“肖大人說,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雖然我還沒什麼頭緒,但你也别着急。大不了最後我去劫個法場什麼的,也會保你性命的。”
“那就不用了吧。你要是劫法場,咱兩不是都要死。”柴文進臉都垮了下來。
“那還不好?這樣你依然做我的侍衛呀?”我笑眯眯地回答他。“對了,以後你掙的錢是不是也歸我呀?”
“那當然,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你多注意身體,等我接你出來哈。”我轉身看了眼一直跟着我的肖小三,“咱們走吧,去找肖大人,看看他怎麼樣了。”
肖小三在前面帶路,否則我也真的找不到天字号的這兩間牢房。
雖然是緊緊挨在一起,不過是單獨的房間,隔音效果也不錯。
房間内布置雖然簡單,但也什麼東西都有。比冷宮略略差了那麼一點點,但也是有座椅闆凳和床榻的。
我看到肖不修在老禦史張文慶的牢房裡站着,老禦史坐在椅子上,依然氣呼呼地說着什麼。
按照老禦史的資曆,肖不修能這麼站着就已經很有臉面了。他的神态不卑不亢,狀似傾聽,實則也有點冷漠。
的确啊,家務事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聽着也挺煩人的。
比如說,現在老禦史又在抱怨他的婦人王氏太摳門了,碗都有了缺損,依然堅持要再用二十年,讓他在宴請同僚的時候很沒面子;
房間裡院子裡堆了很多破爛和幾乎不會再使用的家具,但王氏說之後劈柴生火的時候可以用,就堅持留了下來……老禦史絮絮叨叨地講着,我站在門外也恭敬地聽着。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燈火中,老禦史終于看到了我,“那個誰,給我倒杯熱茶。”
“是是是。”我趕緊答應着,已經有禁軍獄卒小跑着去取了熱水和品相還不錯的綠茶。不過,他們是不敢進去,我隻好硬着頭皮,滿臉微笑地走了進去。
“禦史大人,咱們這茶今日隻能八分熱,倒是能夠沖開,隻是清香度不會太足。”
“你懂茶?”老禦史被我這句話成功轉移了視線,不再破口大罵和絮絮叨叨,注意力轉移到了品茶的事情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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