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反而憐惜她:“你這孩子,嫁到那麼遠又那麼冷的地方,日子是怎麼過的喲!”
林露已經很适應江濱室外零下二十度甚至三十度的刺骨寒冷,卻無法适應家鄉室内十度蝕骨的陰冷。
就像沒有去過北方的三姑難以想象林露怎麼就能忍受零下二十多度的寒冷一樣,生活,冷暖自知。
林露笑着對三姑說:“三姑,等你孫子大一點能脫開身時,一定要到我們江濱去住一段日子,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的日子是怎麼過的了。”
對三姑說這話時,林露心底露出會心的笑,她想到一個笑話,說的是:北方人過冬靠暖氣,南方人過冬靠一身正氣。哈哈哈……
沒有體會過也就無法想象在寒冷的零下二、三十度的室外回到有暖氣的二十多度的家裡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一開門與一關門之前便是四、五十度的溫度差,從冰天雪地的室外回到家中轉眼就到了盛夏;
脫掉皮毛一體的靴子、過膝的羽絨服就可以換上棉質或絲綢的居家服亦或是裙子,在溫暖如夏、綠植蔥郁、花兒盛開的窗前,看着窗外雪花漫舞,一片白雪皚皚的世界,那是一種怎樣的舒心,沒有到過北方的人是難以體會的。
從讀大學開始,離開家鄉已經二十多年。林露在家鄉小鎮逛街,幾乎碰不到一個認識的人,而且還常常會有人問她:“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林露心裡不免有些怅然若失:“我出生在這裡,在這裡長大,讀大學以後去了北方。”
二十年足夠讓一個人脫胎換骨,聽她說話已經是完完全全的北方人了,她的習慣也已經是北方人的習慣,離開的二十年間,她的家鄉變化也很大,已經不再是記憶裡的家鄉。
如今林露可以義無反顧地離開陳秋雨卻離不開這座城,她已深深地愛上了這個城市。
第2章
心殇
林露記得她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又過回一個人的日子,少了忙碌,一天好似被拉伸到了無限長,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時,才慶幸這一天終于過去了。
林露甚至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慢慢消逝,當一個人對于明天沒有期待時,隻能說是在苟且偷生。
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地滑過,空洞而漫長。
如果說,陳秋雨和白雅芳在床上的一幕是捅在林露心上的一刀。
那麼,辦離婚手續時陳秋雨的嘴臉和所作所為就是在她的心上扔了一顆炸彈,她的心被炸得粉碎。
陳秋雨說:“林露,求你原諒我這一次,那次之後我再也沒跟白雅芳有過接觸,我還是愛你的。請你相信我。”
林露想起前幾天她逛商場看見賤男和賤女的一幕,又想到在微信朋友圈看到的話:“最近雷雨比較多,電閃雷鳴時不要害怕,因為又快到七夕了,老天爺有點劈不過來了。”
林露「呵呵」兩聲:“你什麼時候變得說謊臉都不紅了?你怎麼好意思在跟别的女人上了床之後還振振有詞地說你愛的人始終是我?”
陳秋雨一時無法相信這麼犀利的言辭是從溫婉的林露的嘴裡說出來的。
惱羞終成怒:“你就非得離婚是嗎?你非得離婚的話,我不會給你一分錢,房子、公司你也别想得到,以後你會後悔的。”
林露沒想到陳秋雨會這麼無恥,他以為他用這些要挾她,她就會妥協,他真是不了解她:“房子給我,我也不會要,看到那個房子我都會覺得惡心,哪怕什麼都得不到,我也要跟你離婚。看到你都讓我覺得惡心。”
林露更沒想到陳秋雨居然對她這麼絕情。十六年的夫妻感情,他們還有一林,沒想到她曾經想白頭偕老的人居然是個無恥之徒,她真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愛過她。
林露記得她好像是過了幾天渾渾噩噩、沒白沒黑的日子。
之前的生活無論是好與不好,都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此刻,林露就像時光之河裡的一葉扁舟,不由自主地漂流。
自己一個人,一下子閑下來,林露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
朋友圈、浏覽器翻一遍之後,她會坐在電視前,一個台一個台變換着看,調了一圈沒有自己能看得進去的節目,就把遙控器再按一圈,她感到似乎聽到了她的身體随着時鐘的嘀嗒而老去的聲音。
林露記得她手機響了,可是她沒能接起來,聽着手機在響她想起身去拿。
可是她的身體卻離不開床鋪,渾身像灌了鉛一樣,受着地球引力的強大吸引。她的意識中模模糊糊地知道應該起床,可是身體就是不愛大腦支配。
此刻,她不是起不來床,而是在向一個無底的深淵墜落,一道白光灼得她睜不開眼,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片羽毛,無足輕重,不受自己控制,當她感覺墜入就要墜入深淵時,突降一雙大手,有力地握着她的手,拉着她,她睜開眼,白光不見了。一個影像由模糊變得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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