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是孫家要在尹茱嫁過去之前,便給尹家一個下馬威。
尹洪玉想占孫家的便宜,将女兒嫁過去,可孫家也不是吃素的,便用這種法子告訴尹洪玉,便宜不是那麼好占的。
尹湄皺眉看着尹茱,隻見尹茱咬着嘴唇,委屈極了,幾乎立刻就要哭出來。
她嫁過去雖是正室,可不管是禮制上還是規矩上,卻連個妾也不如,足以見孫柏舟根本就打心眼裡沒有把她當回事。
孫凝在一旁聽到禮單之事,心中似乎也有些覺得過意不去,并未出聲,隻假裝沒聽到。
對于女子來說,誰都知曉,聘禮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若是娶妻連聘禮都要注水打折,那這樁嫁娶,便從一開始就變了味。
對于女子來說,是十足的打擊,恐怕會被人笑話一輩子。
孫凝不出聲,尹湄心中也有數,她安撫般的摸了摸尹茱的腦袋,“無礙,我去找父親。”
“現在?”尹茱驚訝道。
“有急事。”尹湄想到沈雲疏馬上要進來,心中忽的一跳,竟有些莫名的緊張,她離開尹茱身邊,進了正廳。
尹洪玉正與孫柏舟說笑,一口一個“好女婿”,話音未落,便看到了不請自來的……尹湄。
看到尹湄時,尹洪玉以為自己看錯了,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眼睛,皺眉看着她。
“父親。”尹湄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她皺眉道,“父親,失禮了,今日沈……”
“你怎麼回來了!”尹洪玉擰着眉打斷他的話,氣勢洶洶地從座位上站起,跨着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怒聲問,“尹興呢!”
“女兒不知。”尹湄面無表情地說。
“不知?尹茱說,是你身子不适,尹興帶你去休息後便沒有回來,怎麼如今你回來了,卻不知道尹興去了哪裡?”話說到此,即便是尹洪玉也發覺了不對勁,他臉色蓦然一變,死死地盯着她,“你昨日究竟去了哪裡?”
“……”尹湄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細聲道,“女兒昨日身子不适……”
“我問你去了哪裡!”尹洪玉朝她吼,模樣仿佛困獸。
三番兩次如此,他真的受夠了,尹湄,尹湄,為何每次都是她!
若不是太子喜好刺激,厭煩唾手可得的方式,尹洪玉早就親自将她送去太子的床榻上。
看着自己親生父親此時的樣子,尹湄被吓得渾身一顫,隻覺得他瘋了。
孫柏舟倒是沒什麼反應,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着茶,看着面前的一出好戲。
他雖然不太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尹家越亂,他便越是樂見其成。尹興不是什麼經商的料子,尹湄尹茱又都是無用的女子,隻要尹洪玉與尹湄不和,尹家這些财富,總有一天會是他孫柏舟的。
隻是尹湄今日看起來,卻比之前見到時更加明豔了一些,原本看她美則美矣,卻有些少女的青澀,可如今,她五官下暗藏的絲絲縷縷的妩媚之色像是宣紙透墨一般淺淺淡淡的浮現出來,就像一株春日的粉瓣桃花,灼目的很。
孫柏舟靜靜捏着杯子,欣賞着她被吓得一驚的模樣,嘴角帶着并不怎麼君子的笑意。
“你去哪了,尹興去哪了,尹湄!”尹洪玉步步緊逼,死死地盯着她,尹湄被他逼得連連後退,腳步淩亂,“你今日若是不說,今日我便……”
尹湄無處可退,腳後跟碰到了門檻,身子不穩,便無助地朝後倒去,她以為自己定要狼狽地摔上一個跟頭,可下一秒,她的後背卻碰到了一個有些堅實的胸膛之上,撞得她後背都有些疼。
尹湄不用回眸,已經聞到了沈大人身上那股淡淡的墨香味。
“若是不說,尹老爺要如何?”他冷冷問道。
她忽得心下一松,喘了口氣,回眸細細喊了一聲,“沈大人……”
這一聲是尹湄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嬌軟,聽起來基本與撒嬌并無什麼區别,她開口才發覺不對,趕緊閉上了嘴,紅了耳根,沈雲疏淡淡看了她一眼,聲音輕緩了許多,“這便是你父親?”
“是。”尹湄點了點頭。
尹洪玉從看到沈雲疏進門開始,便已經呆若木雞,背後傳來一聲茶盞摔裂的聲音,随後便聽到那一直沒有出聲的孫柏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行了個大禮,聲音中充滿了敬畏,“參,參見沈大人!”
沈雲疏并不看那孫柏舟,目光隻停在面前的尹洪玉身上,淡笑不語。
尹洪玉哪裡見過這種陣勢,他臉吓得慘白,哆哆嗦嗦的朝着沈雲疏跪了下來,那面上的神态小心翼翼中帶着讨好,宛如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不知沈大人大駕光臨所為何事,有失遠迎……百聞不如一見,沈大人真是龍鳳之姿,玉樹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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