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初坐到窗邊,拉開一個抽屜,從裡面撿些糕點來嘗,饒有興趣地看着她:“如果我的确這麼想,你會幫我嗎?”
落葵咬了咬唇,猶豫了片刻:“這事由不得奴婢選擇,何況如今已然不是當初,您小夫人的身份畢竟是半明半暗了,既是這樣的狀況,若不去争,難道您就冷冷清清在這院子裡悶一輩子嗎?”
“若去争,我又不甘心。”
“那您當初……”
“停!我是問你晏楚和玉容分居的事。”秦念初急忙打斷她,難不成又要扯到前面去,她是真不知道駱問菱怎麼想的啊!
“小姐,其實這件事奴婢的确有些想法,這想法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從未跟人提過,一來怕惹事;二來,他人未必認同。”
“哦?你說,我仔細聽着呢。”
落葵起身把門掩了,回過身來照舊坐在下首小凳子上,手裡拿了活計卻又不做,臉色十分鄭重,似乎是又想了一想,這才開口:“府裡人都說二爺跟大夫人恩愛,可奴婢總覺得不是這麼回事。”
看看秦念初的模樣似乎并不驚奇,也不打算插話的樣子,于是徑自說下去,“奴婢從來到府裡就分在二爺院裡做灑掃丫頭,這麼多年從來沒見二爺親近哪家小姐,更不曾聽聞與當時的玉容郡主有什麼牽扯,可是後來突然就賜婚了,還異常恩愛,毫無過渡,奴婢就有些不信了。”
聽到這裡,秦念初倒有些不可思議了:“婚嫁不都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奪嗎?難不成你又是聽戲聽多了,以為會像話本子裡那樣才子佳人兩情相悅,然後終成眷屬?婚前沒見過面的才是大多數吧?”
她沒法兒說的更明白,心想你們古人不都這樣嗎,又不是現代人自由戀愛,怎麼你一個丫頭倒不信這個了?
落葵羞紅了臉:“哎呀,不是,奴婢攏共才聽過幾出戲啊,隻不過,奴婢的父母恰恰是……小姐您别笑話,奴婢父母是自己私定終身的,雖為世人不齒,可奴婢的娘一直告訴奴婢說,找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人才重要,那些聽憑父母媒人的。要是安排的好倒好說了,若是安排的不好,可不是一世怨侶嘛!”
秦念初直笑,心想你這小丫頭還挺開明,瞧着她此時含羞帶怯手撚花針的樣子,倒顯出幾分姿色來。
承露似乎大她一點,長得略開,早已有少女的姿容顯現,而平日落葵性子直,又未曾長開,再被承露映襯着,總叫人覺得還是個孩子,秦念初這時候看着她,仿佛才發現她的美貌,忍不住一時遐想:這樣可愛的女孩以後真真要配一個自己喜歡的而對方恰恰又喜歡自己的人才好,可莫讓珍珠蒙了塵,若有朝一日我真能得了自由身,一定好好幫她一把。
第60章第59章--平生誤會
這麼多,還是得面對眼前的問題,秦念初不露心思,嘴上故意說道:“可若少将軍和夫人說不定就是那安排好的前世姻緣呢,一個有才一個有貌,年齡相當,興趣相投,又門當戶對,想必從小認識的,這一下子看對眼兒了呗。”
“若是這樣,自然也沒什麼稀奇,隻是,隻是奴婢在二爺院裡待那些年,總能覺出些什麼。”
落葵頓了頓,又開口,“就是三年前大爺受傷那回,阖府上下都在圍着大爺轉,尋醫的求藥的探望的陪伴的,忙的一團亂,沒人注意到二爺有什麼變化,可當時奴婢隻是個下等丫頭,派不上什麼大用場,反而得以照料了二爺幾日。
于是奴婢就留意到了許多旁的事。二爺雖然一貫話少,可之前并不冷漠,前幾年還開開心心的。
可随着那次大爺一出事,二爺就頹廢了下來,整個人變得有些,焦躁,嗯,還有點絕望?
奴婢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沒什麼活氣的樣子,把自個兒關在房裡不出門,時不時就大醉一場,還被奴婢撞上一回,拉着奴婢背了許久的詩,說什麼情呀愛呀的,再然後,大爺過來将他痛罵一頓,逼他打起精神來,緊接着宮裡下了旨,二爺襲将軍爵,又指婚給郡主。
而且直到婚前二爺還是悶悶不樂,直到接親那天才強作歡笑地去了。婚後一個月嘛倒也算恩恩愛愛,隻是一個月後便去了西疆,從此也是聚少離多。”
落葵一股腦兒說完這些陳年舊事,仰着頭擎等着主子慢慢消化。
……
“你說的這些似乎有些不對勁,可也沒有明顯問題,比如無憂無慮的少年突然面臨長兄的事故。随即肩負起家庭責任,再然後走入一場突如其來的婚姻,性情多變也是說的過去的。”
“奴婢見過父母恩愛的樣子,并非是那樣疏離的舉案齊眉,比如問笙少爺對小姐您,就有些超出了姐弟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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