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問笙微不可見的擰了下眉毛,仿佛有什麼話卻又咽了下去,低頭舀了一勺遞到她唇邊:“罷了,喝吧,先把身體養好才是。”又叫承露去拿些蜜餞來。
……
是南宮丘嶽開的藥,秦念初放心了許多,張嘴接下那一口,還成,沒那麼難以忍受,索性将碗一奪,咕咚咕咚一氣喝了。
随即擡眼便看到了兩人目瞪口呆的模樣,尤其承露托着果脯的帕子明顯抖了一抖。
秦念初暗自一緊張,剛才竟忘了收斂,應該裝作駱問菱大家閨秀的模樣,比如輕皺柳眉,咬唇愁苦,喝罷還要面露三分委屈才是,趕緊補救吧——
當下抿了嘴唇,緊皺雙眉将碗交給承露,順手拿了果脯來含在嘴裡,眼巴巴的望着駱問笙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之前她是不屑裝,可現有駱問笙在場就不一樣了,他太熟悉她,恐怕一個不小心就漏了馬腳。
萬幸,駱問笙隻笑了笑,伸過手來給她抹去唇邊殘留的一滴藥汁:“還以為你真的變堅強了。”
秦念初有些尴尬,卻又忍不住嗆他:“不堅強能如何?等你護着,早屍骨無存了。”
“胡說!”駱問笙嘴上兇,卻又遞了一顆蜜餞給她喂到嘴裡,順手将她雙手握在手心裡覆蓋住,暖暖的,叫人踏實。
秦念初心裡多少有些别扭,可是身體竟又不十分排斥,也許是在這孤單久了,也許是昨日高傾遠的刺激。總之,現在她似乎不介意他的親密。
駱問笙握了一會兒,待承露再折返回來的時候已經松了手,淡定地開口:“你這會兒覺得如何?要不要再睡一下?”
“躺的頭暈腦脹,我還是起來透透氣吧。”秦念初一面說着,掀了被子想要起身。
承露咳了一聲,上前一步壓住被角:“奴婢伺候您更衣。”眼角還不忘瞟一眼駱問笙。
駱問笙無所謂地牽牽嘴角,起身往外走,腳步還有些許打晃,想着剛才他面上也紅紅的,或許宿醉未完全褪去吧,秦念初一面穿衣,囑咐承露再給他備一碗醒酒湯。承露應了一聲,擡眼又看看她,想說什麼,終究沒說。
……
說是更衣,其實也不像往日那般啰嗦,隻閑閑的着了件外衫,拿腰封縛住,沒有盤髻,将頭發梳順了,拿根碧玉色的緞帶在背後一束。
本沒打算化妝,可秦念初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實在是精神不佳。
于是洗淨了臉,把眉毛描了描,又點了薄薄一層口脂,好在膚白面嫩底子好,這下一襯托便覺得好多了。這才出門往樹下石桌走去。
駱問笙站在塘邊,手裡捏着幾朵合歡花兒,對着水面裡的影子左面比了右面比,似在端詳怎麼好看。
秦念初看着他的模樣,竟然有種歲月靜好的安心。青蔥少年,妙齡懷春,那面上的一颦一笑,眉峰的一挑一收,莫不勾着人的心魄。
若是當日自己穿越醒來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情景,是不是會安心許多,免了這些日子來内心的焦躁和流離之感。
這樣想着,心裡又覺得難過,傷懷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
“你哭什麼?”駱問笙回頭,正對上秦念初蓄了淚的雙眼。
秦念初本來扁扁嘴想哭,蓦地看見他的正面,忍不住噗嗤笑了,這下眼淚順着嘴角的梨渦打轉,實在是滑稽。
她記得曾看見他躺在樹幹上鬓邊嵌着一朵花的樣子,可此時他是左右雙鬓各有一朵。
雖然他臉長得好看,這副打扮卻像傻丫頭,又兼身上是青綠的衫子,竟有那麼幾分妖娆之感。
仿佛此時才第一次見他一般,細細打量眼前這個人,鼻根高聳,眉飛入鬓,充滿了異域的英武之感。
若不是其它五官清秀得多,倒真不像是駱問菱的家人。性情又是這麼有趣,時而顯沉穩,時而如少年,真是違和又奇異的反差萌。
駱問笙似乎知道他笑什麼,無所謂地解釋道:“半月沒回來,這花都快謝了,皺縮縮的,一朵顯得單薄。”
說着摘下一邊的拿在手裡把玩,自顧自坐到石凳上,叫承露拿點心上茶,又斜一眼看看院門那頭:“你叫莊元白日守門的?”
秦念初掏出帕子擦擦眼淚,也就坐下來,再開口又是滿腹委屈一般:“還沒怪你,之前就老是不在,後來又突然離去,一走半個月,也不說一聲。”
她昨夜裡仔細回憶過了,當日她醒來并未見駱問笙,是隔日落水他才出現,後來也是隔天出現一下,似乎面對駱問菱天天罰跪的困境選擇了袖手旁邊。
而後來的一去千裡,就算是公務在身,好歹也該知會一下,這麼冷淡的做派,怎麼不大像情濃的樣子呢。
駱問笙扭着頭去看遠處園子裡的景兒,等她說完許久也不回應,倒叫她心裡七上八下,莫不是自己多心了,他們其實沒有多相愛,昨夜隻算一時沖動?那剛剛在床邊喂藥時怎麼依然那般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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