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娃,不知道傷得重不重,是不是該借機示好去看看他,順便收買個人心?
秦念初想着,臉色卻有些不好看,好容易認識個路寶,眼下又來個生人,升級打怪的感覺太不好受了,于是口氣就冷了很多:“既如此,以後這院子的安危要承蒙你多照看了,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稱呼?”
秦念初隻以為她是南宮玉容撤走路寶後剛安排過來的。于是随口就問了,不料眼前這位嘴角抽了抽,撲通一聲跪了:“小夫人息怒,是小的看護不周,以後我定當不分晝夜守着這門,決不讓外人欺負您。”
啊?剛才語氣太重了?秦念初覺得哪裡不對勁,什麼叫「外人」,難道你還算「自己人」?
于是換了副笑盈盈的面孔:“說哪裡話,你年紀輕輕就當上侍衛,絕非一般小厮可比,以後由你守着,我能不放心嘛!”
不料這話聽在對方耳中就滿含了諷刺,絕對像是反話了。于是小侍衛整個身子伏在地上:“都是小的不好,您千萬别氣,氣壞了身子小的擔待不起,跟駱大人沒法交待。”
秦念初一凜,他竟是「駱大人」安排的人,先不管哪個駱大人。
總之不是南宮玉容,那麼,那麼,秦念初剛才壓下去的興奮又冒出頭來,趕緊借機打探。
“你知不知道駱大人什麼時候回來?”
“這,這小人哪知道,當初駱大人千叮萬囑小的看護好您,這一去就是三年多,年年都聽說要回來,可就是……小夫人您别難過,駱大人他遲早會回來的。”
嗯……這裡說的應該就是遙遠的駱大人駱問藜了,三年,這麼算來,眼前這位竟是駱問菱帶過來的,怪不得他剛才那種反應,再一琢磨,能得兄長托付照顧親妹三年以上的很可能是自小家裡的護衛了,這果然就應該是自己人才對,來了這些天居然見都沒見到面,連名字也不知道!
秦念初歡喜過後才開始氣惱,心思一轉,計上心頭。
……
“小夫人您可回來了!”這時承露急急走過來。
秦念初回過臉來看着她,什麼都沒說,隻是寒意籠上來,全不似平日的溫婉柔和。
承露慣看主子臉色的,哪能覺不出來,于是口中就有些怯怯:“大夫人已經走了,沒再折騰,隻是借口路寶看護不嚴,賞了二十闆子……那……”重又細看了看她的臉色,“老夫人那邊有何事?沒難為您吧?”
秦念初冷着臉開口,嗓音低沉:“你還知道擔心我?”
“您這是……奴婢哪能不擔心您?”
“把全院的人都給我集合起來!”秦念初袖子一甩。
……
說是全院,其實也沒幾個人,除了承露、落葵、鸢尾。再就是剛才的小侍衛、後園看園子的婦人以及打理花草的幾個小厮和丫頭,統共不過十餘人。
此刻這些人齊刷刷跪在正午的陽光下,頭上汗津津的,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吓的。
依翠園還分前後園,駱問菱似乎并不介意北方的傳統居北向南,而是選了南屋居住,或許是稀罕屋後南窗那幾叢飒飒的湘妃竹,可以慰思鄉之寂寥。
出了屋子正對前廳,前面說了,有片池塘,繞過池水去才真正是處大的園林,或者那才算是真正的倚翠園,自己所居之處隻算是園子内的一處景緻而已。
而看園子的那幾位平日就在北園待着并不過來,秦念初雖早發現他們的身影存在,卻是頭一次面對面見到。
此刻秦念初坐在樹下石凳上,緩緩地搖着團扇,不急不躁,慢慢打量着下首的每一位。
以前管着上百口子人,慣常營造氣氛,拿捏人心,這經驗可不是白來的。
況且在這裡天生就有着階級尊卑之分,更是容易。雖不知道駱問菱脾氣如何,但秦念初反正是脾氣不好,之前一直謙卑忍耐,不過是因為知道反抗不了,又摸不清狀況,可不代表她就好欺負的。
果然,越是這樣安靜,底下那幾位越摸不清她心思,大氣不敢多出,那句話怎麼說來着,蟬噪林逾靜,樹上聒噪的知了聲顯得氣氛格外壓抑,又磨得人心裡面疼也不是癢也不是。
約摸跪了一刻鐘,将衆人脾氣磨得差不多了,秦念初猛然起身,走到小侍衛面前,她早就琢磨過了,怎麼發問才能讓真實的疑問讓他們聽上去更像質問:“你是這院子的侍衛嗎?”
“回小夫人,是。”
“那這些天你都在哪裡?”
“小人在值夜班,小人保證不曾偷懶。”
“不偷懶,夜裡不睡覺就叫做不偷懶?你是侍衛還是更夫?空有一身功夫練來強身健體用的嗎?”秦念初拔高了音調,聲色俱厲。
那小侍衛聽出不對勁,卻還試圖解釋:“小夫人息怒,原本小人是和路寶日夜輪值的,而且白天有二少爺在,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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