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都開始面面相觑,然後開始竊竊私語,如果不是邵聿臣提前向汪甯希交了底,她一定會吃驚不少,可是他放得尺度這麼開還是讓她有些意外。回家的路上,甯希忍了幾次還是沒有忍住,“這樣是不是讓他們太方便了。”邵聿臣嗤笑,“其實這條航線一開他們就方便了,我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車子裡重新恢複了安靜,汪甯希有些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是邵聿臣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卻讓她真的怕到了骨頭裡。百密一疏邵聿臣一手拉着甯希的手,一手扶着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你覺得現在的生活怎麼樣,其實也不是那麼難以習慣是嗎?”他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汪甯希突兀的擡頭,震驚的看着他,他這時什麼意思?她不敢去想,她本能的反映就是震驚和害怕,他是不是放棄了?邵聿臣依舊是笑,可是汪甯希卻沒有了以往如沐春風的感覺,隻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在發抖,真的是那樣她要怎麼辦,向警方預警,然後在他身邊取到他參與黑社會犯罪的證據,然後讓警方一舉搗毀青山會?不然又怎樣,從此變節,跟着一個黑老大,看着他在黑暗深淵裡不斷堕落或者在身邊出謀劃策?前者她不想做,後者她做不到。汪甯希一時間竟然失語,沒有什麼能表達出來或者想表達的太多以至于一時無從說起。這一天剩下的光陰她就這麼渾渾噩噩的混了過去,不管做什麼老是走神,錦然在她的身邊打轉她也沒有辦法打起精神來,晚上的時候,文正東在他書房裡呆了好久,然後就一個人出去了。甯希躺在床上始終是無法安然入睡,她的心早挂在了那個人的身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甯希聽見了門的響動,聽腳步她就知道他回來了,她閉上眼眼睛裝睡,不想他想太多。可是邵聿臣看着她僵直的身體就知道她沒睡,大概是太缺乏安全感,每次她睡着的時候都是蜷縮着的,緊緊的抱着枕頭、被子或者是他的人,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找到安慰。甯希聽到了浴室傳出來的嘩嘩的水聲,她想換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可是發現自己動一下都很困難,僵得太久了,肌肉都有些疼了。現在他人回來了,她也慢慢的放松下來。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身邊的位置陷了下去,一隻胳膊搭在她的身上。甯希抓住他的手,身體向後挪了挪靠上他的懷抱,這都源自于本能,慢慢的就進入了夢想,這一夜讓她了解等人是怎樣的辛苦和煎熬。邵聿臣也向她靠了靠,緊緊的摟着她,對她他始終還是愛不釋手,即使她身上有疑點,并不值得完全信任。有時候他甚至想是不是真的應該把她送走,這樣留在自己的身邊隻會讓自己繼續沉淪。總有一天他的那些巧合的自我安慰再也無法欺騙自己的時候,會不會她已經給自己挖好墳墓?每每想到這裡他都忍不住的心疼,可是他在賭,堵他邵聿臣這麼長時間的付出不是一無所獲,賭他識人不會有眼無珠。早上,甯希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已經日上當空,她微微動了一下就覺得自己的後背靠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上,昨天晚上的種種慢慢的回到腦海裡,她淡淡的笑,然後又忍不住擔心起來。她沒有回身,就這樣被他抱在懷裡,邵聿臣應該還沒有醒,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老實。想他昨天那麼晚回來甯希也不忍心打擾他,就這麼靜靜的呆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的。他的懷抱很溫暖,可是卻給不了此時的汪甯希絲毫的踏實感覺,她不想離開他。“想什麼呢?”邵聿臣眯着眼睛,還有一半神智在夢中的樣子,輕輕的親吻着甯希白嫩細膩的肩膀,“怎麼不叫醒我?”他動了動,扳着甯希的肩膀把她翻過來仰躺着,他就把頭枕在她的胸口,軟軟的,聽得到慌亂的心跳。邵聿臣伸出手覆上她胸前的另一隻,慢慢的揉捏着,“甯希,你的心跳得好亂,你怎麼了?”他閉着眼睛漫不經心的問着。汪甯希心裡緊了一下,她現在在邵聿臣的面前除了慌亂還是慌亂,她真的想問他昨天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她知道時機不對,這樣做太不謹慎。她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再亂摸了,“你這個樣子,我的心跳很難不亂。”她嬌嗔的說着,膝蓋慢慢地頂住他的□磨蹭,起身摁到他,枕在他的心口,“我倒要看看你亂不亂。”邵聿臣就這麼靜靜的躺着,閉着眼睛,汪甯希能感覺到他渾身的肌肉慢慢的繃緊了,可是心依然平靜着。她擡起頭看着他,眼睛裡閃着光,裡面是驚訝和絲絲的焦慮,她想讓自己憤怒一些,卻無法不讓自己害怕。“怎麼樣?”他依然沒有睜眼,嘴彎彎的,笑得特别好看。汪甯希在他胸口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撅着嘴,“你根本不愛我,根本就是無動于衷。”說着要起身卻被他拉住,翻起身來把她壓在了下面,“我的心一點兒都不亂,它是因為喜歡你才跳的,可是我的腦子亂了……”他的氣息有些急促,閉了眼睛,低頭慢慢親吻着她的額頭,眼睛,鼻子,臉頰,“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弄死你。”他的話到了嘴邊還是硬生生的把“揭穿你”三個字咽了下去,他半起身,睜開眼睛,一隻手伸到下面掰開她的腿,他依舊挂着好看的笑,身體卻毫不留情的重重地頂進幹澀的甬道裡。甯希沒有什麼準備,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被撐開,痛得驚呼出聲。邵聿臣沒有了以往的溫柔和體貼,狠狠的頂撞着,完全不顧身下人痛苦的呻吟,他緊皺着眉頭,看着她的樣子,腦子裡像放電影一樣浮現出以往的種種:在爆炸的現場她揪住自己的醫生袍子不讓自己出去,那樣的場面她是何等的鎮定,那天晚上他走得那麼堅決她都不曾挽留,隻是一夜之間她就360度大轉彎,這裡唯一的變數就是那個叫方文正的警察。當邵聿臣看到那幾天甯希病房走廊的監控錄像的時候,他沒有辦法形容自己的震驚,腦子裡面真的時一片空白,自己仿佛真空了一樣,周圍什麼都感覺不到。對于甯希态度的突然變化,對于她的機敏,對于她的一切不同尋常他給出了一萬個安慰的理由,找了一萬個可以無視的證據,可是當那些畫面清楚的展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不停的告訴自己或者這僅僅是巧合,可是卻已經很難說服自己去相信了。“聿臣,你别這樣,我痛死了。”甯希嗚咽着,淚水混着他頭發上滴下的汗水,弄得臉上一塌糊塗的。邵聿臣靜下來,看着她委屈難受的樣子心突然就軟下來。他停住,慢慢的撤出來,低頭發現那上面竟然有點點的血絲,他一夜未眠混沌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嘴微張着,眼睛有些充血,一臉愧疚的神情,他趴□,緊緊的抱着甯希,把臉埋在她的乳間,“對不起。”他聲音很小,有些狹細,其實他不在乎她是警察或者是什麼眼線,可是他在乎她或許根本不愛他,這期間種種不過是做戲而已。甯希不知道他怎麼了,隻覺得心裡跟着潮濕起來。這個白天邵聿臣依舊不知所蹤,讓甯希不那麼擔心是因為文正東跟他一起的。因為不舒服,甯希沒有下去吃飯,就一直呆在床上。午飯剛過,甯希就收到了短消息:老地方見。甯希的神經一下子繃起來,看來警方已經得到消息了。并且事情已經嚴重到了需要見面的地步,做他們這行的其實是能不見面就不見面的。甯希想了想,最後還是答應了,有些事情她也需要當面跟上面說清楚,藏着掖着的,對誰都沒有好處。收拾妥當了,甯希打開房間的門就看見田繼山還在門口,她愣了一下,平時不覺得怎樣,原來她還有一個貼身的保镖。她沖着他笑了一下,“我想出去買點兒東西,你陪我出去一下吧。”現在正是個風聲鶴唳的時候,道上都傳言邵聿臣對四叔的至親下手,這個時候格外的需要小心,畢竟汪甯希對于邵聿臣的意義不同往常了,如果現在對汪甯希下手對邵聿臣也是一個緻命的打擊。田繼山恭敬地彎腰行禮,“請太太先等一下,我去被車。”說着轉身下樓去了。田繼山并沒有直接去車房,而是打了電話給文正東,可是打了兩次都沒有接通。文正東坐在車裡等在趙忠森家的門外,因為要等邵聿臣的音訊,文正東這個時候誰的電話都不敢接,生怕耽誤了正事。邵聿臣談妥了事情從正廳出來的時候,電話正好響了起來,是田繼山,他微微皺眉,田繼山有事情都是先知會正東的,他有些納悶,最後還是接聽了。“邵先生,太太要出去買東西。”這件事情他是萬萬做不了主的,打不通文正東的電話,他也隻好跟掌櫃的彙報了。邵聿臣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實在想不出來汪甯希還有什麼東西需要自己上街去買,她也不是個不懂事的女人,這個時候還非要去逛街,這讓他想起了“接頭”這個很不和諧的詞。他頓了一下,最後冷冷的開口,“這件事還跟誰說了?”他沉着臉,聽到對方的回答松了一口氣,“以後太太要去哪裡你就陪着她,她讓你别跟着你就離遠一點兒,以後關于太太的事情隻準跟我一個人說,包括文正東在内都不要知會。”要知道如果有一天汪甯希的底細曝光,作為青山會的當家的,這可絕對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到時候怕是他想保她汪甯希的命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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