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斤斤此人,二郎君自然是認識的。現任大總管的幹兒子,打小就在太子身邊服侍,極得太子信任,等太子搬到東宮,能自己掌權後,自然尋機會提拔他做了東宮内侍。
雖說所有的太監,都能呼一聲内侍,但内侍這個官職,卻是四品,滿皇城,也就四個名額。這四個内侍裡,姜斤斤,是輩分最小也最年輕那個。撇開官職,隻說他是現任大總管的幹兒子,又極可能在未來太子登基後,做新任大總管,就沒幾個人敢惹他。
“是親家夫人來接我大嫂,”二郎君說話時,刻意輕描淡寫,好似裴良玉隻是回裴家小住。
“怪道瞧着就像是裴三姑娘,”那麼遠,裴良玉又隻開了一條小縫兒,能看得清就怪了,姜斤斤卻能毫不猶豫的将這話說出口,惹得一旁的小厮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姜斤斤可沒空理這種小人物,隻湊到太子跟前:“太後娘娘前些日子才說想三姑娘了,裴夫人許就是為這個來的。”
太子點了點頭,随口打發了二郎君。
等走出好一段路,太子才同姜斤斤道:“裴三脫離苦海,可喜可賀,等她進宮,你随意尋個什麼東西給她送去,免得她又在太後面前抹黑我。”
姜斤斤聞言一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都多少年的老黃曆了,打從您搬到東宮,就沒怎麼見過了吧,怎麼還記得呢?
姜斤斤腦子轉了轉,小聲問:“那能送個什麼樣的?”
“你看着挑就成,這種小事還用問孤,”太子挑眉,“孤可是該考慮換個内侍了?”
“可别,奴婢錯了,殿下饒奴婢這次吧,”姜斤斤做出了十足讨饒的模樣,想起東宮裡,楊承徽和白承徽為着司珍司新送來的四時景頭面,争得不可開交的模樣,當即定下了要送的東西。
你說這司珍司送東西,他怎麼就非得送獨一套的。兩位承徽不敢鬧到太子跟前,一個仗着有寵,一個仗着在皇孫、郡主面前的臉面,倒敢日日叫我個内侍斷官司。我這招誰惹誰了我。
想起剛離開的趙國公府,姜斤斤不由在心裡埋怨,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離開這條街後,外頭就喧鬧起來,裴良玉也不敢這時候同伯母與母親說正事,便隻好等回府。反正她也想早些告訴祖父和大伯,等裴家定下對待汾陽王府的态度。
再遲些,若又遇到二郎君,再要像今日這樣,明明心裡厭惡極了,卻還得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溫溫柔柔的和二郎君說話,她怕是得先憋不住指着他鼻子罵起來。
馬車在裴宅前停下,裴良玉下了馬車,看着裴宅大門,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感慨。從前每每從此過,卻從沒好生看過這門臉,如今久别歸來,倒懂得珍惜了。
“這孩子,愣着做什麼,”李夫人恐她近鄉情怯,心緒不穩,忙上前拉了她,“快去跨火盆,回了家,把晦氣都燒了。”
“娘說的是,”裴良玉也不多想了,讓紅雲陪着,高高興興的跨過火盆,再擡頭,已看到了站在門口處的祖父祖母,大伯、父親、三叔夫妻,還有幾個弟兄。
裴良玉張了張嘴,卻連半個聲音都沒發出來。還是被紅雲捏了一下手,才快步趕到幾位長輩面前磕頭行禮。
“地上涼,何必做這些虛禮,回來就好,”祖母親自拉着裴良玉的手往府裡走,“你伯母讓人回來傳話,你爹才叫人送信出去,茵姐兒幾個這會兒怕才收到信,你好好歇一歇,趕明兒一家子聚在一處,好生熱鬧熱鬧。”
裴三夫人也道:“咱們三姑娘回來,這個家,才算是齊了。”
裴良玉本不想哭,可眼淚在眼裡含着,總是忍不住,長輩們時不時說上一句,兄弟們也領着妻兒玩笑,假山池景、雪中寒梅,都是舊日景色。下人們瞧見,也個個都上來喊一句三姑娘好。
祖母笑得合不攏嘴,一向嚴肅的祖父也吩咐發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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