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哭得臉頰紅紅,甚至一個沒忍住開始打嗝。過了好久,他哭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才又擡頭看向段章,伸出一隻手去夠段章的衣擺:&ldo;阿、阿章章啊,大人就交給你了啊嗝、嗝……&rdo;段章揉揉他的腦袋,應道:&ldo;好。&rdo;阿吉這才放心,而後下了決心似的忽然松開了司年,轉身奔向星君。他跑得不快,但小小的背影裡透着股堅決。他也沒有再回頭,隻是伸出小手用力揮了揮,就跟着星君往前走。隻有星君看到,小家夥哭得整張臉都花了。前方,白色的宛如一個漩渦的往生口,泛着溫暖而光明的色澤。司年站起來,跟段章目送他離開,沒有說話但目光溫和。少年時,司年總不信邪。都說時光就像磨刀石,再桀骜張揚的少年,也終有一天會有平和的模樣。他不信,覺得自己老了也會很酷,不,應該說屠夫司年根本不會老。但是當真正的平和來臨時,司年卻忽然明白這兩者其實并不沖突。&ldo;走吧,我們去别的地方等會兒,星君很快就會回來。&rdo;往生口已經重新關閉,司年便跟段章在塔裡漫步。塔裡的鬼怪們都知道司年是塔主的貴客,又有新來的道出了屠夫的身份,于是大家都不敢上前打擾,倒給兩人騰出了一片清淨地方。司年雙手撐在朱紅欄杆上往下看,忽然問:&ldo;你覺得百年之後會是什麼光景?&rdo;段章看着他的側臉:&ldo;怎麼突然問這個?&rdo;&ldo;我隻是在想,下一次我來這兒可能就是送你來了。&rdo;&ldo;也是。&rdo;段章毫不避諱這個問題,隻是一想到那樣的場景,就覺得有一萬個不想死。他伸手撫摸着司年的側臉,眸光深邃,說:&ldo;不如以後我就在這裡待着?&rdo;司年卻道:&ldo;可我不願意。&rdo;他後退一步,專注地看着他的眼睛,說:&ldo;我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不管是一百年還是兩百年,已經給了我的東西又怎麼能要回去?&rdo;段章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ldo;所以?&rdo;&ldo;我也不過是個厲害點的妖怪而已,沒有商四那樣逆天改命的神通,所以,我隻能想到一個笨辦法。但這個辦法對于你來說或許不是最好的,它之于人類,更像是一種刑罰。&rdo;&ldo;什麼刑罰?&rdo;司年平靜而鄭重,段章也冷靜問答。在這一刻,他們理智地商量着事情,看起來不像是如膠似漆的情侶,但心底的火苗卻燃燒得洶湧。&ldo;百年之後,你帶着你的記憶進入輪回。我會找到你,等你長大,但你的人生除了我将沒有别的選擇。&rdo;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聽起來是一個極其浪漫的承諾,可這意味着無數次新的開始,和永遠一樣的結局。不斷的往生,看似變相的實現了長生的妄想,但每一世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境遇,不斷重複着從生到死的過程,好似永不能超脫,難道不也是一種酷刑嗎?因為無論往生多少次,你的青春都不再回來了。段章明白司年的意思,這麼重要的抉擇,确實需要好好考慮。但如果人生是一條不斷往前的旅途,那他在遇見司年時選擇了那一條分岔路,就永遠不可能再回頭了。他走上前,跨過了司年退後的那一步,低頭看着司年,說:&ldo;我們不都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人嗎?如果我不選擇這個辦法,那我死以後,你也不能選擇别的男人。要麼跟我一起死,要麼就守活寡,哪個聽起來都不大好。&rdo;打你了哦。司年氣得瞪他,老子守你大爺的活寡,等你死了卻又笑了,擡手把他擁進懷裡,親吻過他的耳垂,說:&ldo;放心吧,到時候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的。&rdo;你别放開我,我也絕不撒手。日常阿吉走後的第二年,司年在網上小小的火了一把,因為白日夢想社出品的短劇上線了。在這部由大學生自主拍攝,無論從什麼方面來看都極度稚嫩的作品裡,司年憑借一段僅有七秒的回眸,屠了某社交網絡的版。屠夫司年,果然名不虛傳。網上一時瘋傳,激動的小姐姐們到處問這是誰,是哪家公司新來的練習生?還是哪個電影學院的新生?但她們找來找去,隻在片尾的演員名單裡找到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介紹。邪魅一笑反派大boss:反派大boss本人衆人被這奇葩的命名方式吸引到了,以為這又是什麼新的營銷方式,嘻嘻哈哈之後便開始蹲等哪個公司自己跳出來認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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