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命,不會有好下場。林新想多了,自己也覺得好笑,不覺出了聲,眼淚都笑出來,引得蘇遠推門沖進來:&ldo;客廳裡就聽見您的聲音,滲得慌,什麼事高興成這樣?也說來帶我聽聽。&rdo;林新錯愕:&ldo;都傳到客廳了?&rdo;蘇遠搖頭:&ldo;不,斷斷續續的,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很壓抑,哎,哎,不說了。&rdo;林新自己也打了個冷顫,躺下蓋好被子:&ldo;那你早點休息,今天連累你,合作的事一點進展也沒有,白白浪費了好機會。&rdo;蘇遠擺擺手:&ldo;這有什麼要緊,我也看明白了,人家不想跟你合作,還硬纏上去,簡直死路一條。你今天雖然虛驚一場,多半也是因為我,我該謝罪。&rdo;林新笑:&ldo;你把這屋子收拾幹淨,我就偷笑了。&rdo;蘇遠走後,林新才閉上眼,就接到電話:&ldo;林律師,最後的挽回結果如何?今天有什麼進展?&rdo;林新欲睡,聲音濕濕的:&ldo;你在暗處,一切都看得清楚,何必問我。&rdo;那人笑兩聲,才繼續:&ldo;林先生,我勸你盡快把握機會,現在你手上已經沒有籌碼,對我實在沒什麼用,我很想重新洗牌。&rdo;林新驚坐起來:&ldo;不,雖然我現在不好跟他正面接觸,但認識他那麼久,很多事,總歸知道一些,再給我點時間,我肯定,你找不出比我更合适的。&rdo;對方沉默片刻,質疑:&ldo;我當然願意相信你,我早說過,彼此是一條船上的人,魚死網破對誰都沒好處。不過喬抑聲的手段,你我都清楚,一旦被抓到我不願冒這個風險,你已經不值錢。&rdo;林新不說話,靜靜捏發麻的雙腳,又換了個姿勢聽電話。&ldo;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好好把握,再失敗,我自有我的策略,到時候你不要有異議,失敗者是無條件可講的,隻能絕對服從。&rdo;林新答應了。除去那天晚上之外,孫尉第一回在完全清醒的狀态下同别人這樣親密接觸,腰被溫熱的手掌托住,對方動作輕緩,但用了些力道,強硬地将他帶入懷中。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僵硬不适,尹曆稍微松開,牽他走到桌邊:&ldo;匆忙了點,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先做了一點應付,以後會好的。&rdo;孫尉目光被桌上的東西吸引,雖然說是應付,顯然是費了一番心思的,滿滿當當擺了大半,有家常也有孫尉沒見過的,各類菜香混在一起,流光溢彩一樣讓人缭亂。他回頭,看鍋裡還有東西在煮,發出汩汩聲響,還有蒸騰的白煙,味道不濃烈,但是特别好聞。尹曆坐在他旁邊,忽然想起什麼,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去客廳。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樣東西,他讓孫尉起身,給他鋪了厚墊子,又把抱枕塞在椅背上。孫尉尴尬撇開頭,他偏偏還要問:&ldo;昨天是我不好,還疼嗎?&rdo;見孫尉不答,就自做主張親了親他的側臉:&ldo;再等等,就快好了。&rdo;晚飯孫尉吃得忐忑,實在不知道這個人什麼時候興緻來了,又要折騰一番。尹曆倒不在意,不厭其煩給他夾菜,面對面坐着,也不見他自己動一筷子,隻含笑看他一點點把碗裡小山一樣的東西都吃掉。晚上孫尉先洗了澡爬上c黃,尹曆有個視頻會議,去了書房。一回到房裡,他還有點木讷,怕尹曆像昨天那樣,想想就滲人。所以特意繞到走廊,趴在書房門口,半天終于聽到尹曆的聲音,才放了心,一回卧室就把門反鎖好,迅速沖了澡,爬上c黃,被子四個角都被嚴嚴實實塞好,還不放心,枕頭壓在肩膀兩側的被子上,一絲縫隙不漏,然後迷迷糊糊睡着了。尹曆知道孫尉很警惕他,門被反鎖也不奇怪,拿了鑰匙開門,看見他沉沉睡在c黃中央,把自己裹成蠶蛹狀,才真正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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