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惶恐地後退一步,低着頭。
“你,082795。”将軍念出他胸口的編号,“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對不起,将軍。”
“滾吧。”
“是,将軍。”
餘下的士兵們,亦默默選擇閉嘴,一路沉默地将趙梁和樹将軍和神秘的以太女人載往星隼處。
第34章如父如子
【“追随他,侍奉他,成為他的左膀右臂。你是爸爸的兒子,你的前途将無可限量。”】
并不寬敞的單人隔間裡,懸于頭頂的百葉透氣窗,是與外界唯一的連接口。
單間内陳設極簡,隻有一張固定在地面上的書桌,一把靠背椅,一張嵌入牆體的單人床,一台閱讀燈。拐角處的簾子後面,勉強可容納一到兩人立足的空間裡,是一台舊式的智能抽水馬桶,一支從牆裡探出來的淋浴頭,一個碗口大的迷你洗手池,一面貼牆的方鏡。
盡管屋内燈光明亮,打掃幹淨,家具的設計也勉強貼合人體工程學,也掩蓋不了房間本質上是一個囚室的事實。星隼每次淋浴,因空間過于狹窄,水流都會沖到抽水馬桶蓋和洗手池上。如果想在洗完澡後立刻使用馬桶,為了不讓衣服被無處不在的水漬弄濕,隻能保持赤身裸體的狀态。
倘若透過高處的透氣窗口遠遠眺望,可以窺見白色的黛西号靜靜停靠在總參謀部的停機坪一隅,方圓幾十米内都是空地,幾排機甲兵隔空駐守,将黛西号圍得水洩不通。
自下令黛西号在琥珀大道上發動襲擊後,星隼一直被軟禁在總參謀部的這間單人囚室中。每隔一兩個小時,星隼會踩在凳子上從透氣窗口看一眼黛西号。每每确認那艘白色遊覽艦還停在原地後,他的心便像是放下了些許;大概過去十分鐘後,多思多慮的書劍騎士又會開始下一輪的擔心。
軍部對他的審訊前後進行了三四次,星隼徒勞地和自己的心魔做着鬥争,每次均以失敗告終;自動提供的記憶上載,也不知出于何種原因并未受到肯定。在連續指證了太子行刺三四次後,他明顯感覺到了審訊官眼中投來鄙夷的目光。
他拆下過一次洗漱間裡的方鏡,企圖包在外套裡偷偷打碎,用鋒利的碎片挾持守衛——亦或是關鍵時刻決絕地自盡。方鏡在被他用牙刷柄撬開的一瞬間就警鈴大作,兩個荷槍實彈的守衛隻花了三秒鐘就沖進來将他拖出隔間,換了另一間連鏡子都沒有的囚室。
星隼抱着一線希望擡頭張望:好吧,這次連百葉透氣窗口也沒有了。屋内彌漫着因水汽終年不散而産生的黴味,令人難以相信表面光鮮的總參謀部竟修建了這般不體面的角落。
失去眺望黛西号資格的星隼,怅然躺在單人床上,手指無目的地撫摸着一側的磚牆,好像那是太子斑的臉。太子殿下此時,大概正在心裡對他這個書劍騎士進行前所未有的破口大罵;以太子斑素來與自己的相處模式來看,其中極有可能還夾雜了大量人身攻擊呢,星隼頗有幾分委屈地想。
“到太子身邊去吧,好孩子。”星隼想起自己從帝國學院拿到畢業證書的那天,一貫不過問他學業的養父,少有地出席了他的畢業禮。日理萬機的趙梁和樹将軍撥冗坐在學院的家長代表席上,認真聽完了星隼的畢業代表緻辭。散會後,将軍一改平日的陰沉,堪稱慈祥地撥動着自養子學士帽上垂下的絲絲長穗,如是說道。
“追随他,侍奉他,成為他的左膀右臂。你是爸爸的兒子,你的前途将無可限量。”将軍的眼中陰晴不定,語調平緩地對他說道。這簡直成為了星隼畢生的座右銘。
星隼短暫人生中大部分的痛苦,主要來自于思想的流露和表達。他自認是個感情濃烈的人,但每每涉及自我剖白,總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幹擾着他。他不明白自己對太子斑無條件的忠誠始于何處,也不明白一直阻止他提醒太子黛西号即将叛變的力量來自何方。如果他的所有行動都受一個更高力量的控制,那深深埋藏于心底的情感,到底有幾分是出于……
他還沒來得及得出結論,突然感覺手指觸摸的牆上傳來一陣輕微的顫動。
星隼一驚,一躍從床上坐起。緊接着他聽到一些隆隆的悶響。他繼續将手掌貼在牆上,感覺到整棟建築越來越激烈的震動,一波連着一波,綿延不絕。在牆體隔音已經做到反竊聽級别的情況下,他仍聽到遠處有悶響傳來,配合着四壁微微的震動,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片刻之後,星隼所在囚室的大門猛地被打開,進來的不是守衛,而是兩個高級軍官,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用詞頗為客氣:“書劍騎士,請跟我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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